皇宮經曆一夜的騷亂終於安靜了下來,街道上是大片的巡邏軍隊,士兵們一個個臉上帶著惶恐不安的表情。文武王朝是他們的家,劉明就是家裏的天,天垮了,也不知是不是這天,會不會一跨到底。
清晨的京城向來是懶懶的睡著,這一日的清晨,卻要熱鬧的多了。說書先生們忙碌的整理得到的小道消息,好在酒樓中一展所長。小販也歇了業,三五個聚在一起咒罵那該死的刺客。鍾鈴聽著從半夜開始就噪嚷的聲音,在天即將亮的時候離開了京城。
昨夜的鮮血還沾在他的皮膚上,他露出一個苦笑。孫思聞說他身後有人,有高手。鍾鈴騎在馬上暗暗的搖搖頭,人家有的是背景,他有的隻是九年前離開劉家江時留在心底的那一個背影。父親啊!你離開我時,為何不給我找一個靈氣充裕的星球?也免得我今日拚死拚活的去追求那一個唯一離開這裏的機會。路上行人大多匆匆,一個個急急忙忙趕路。大禹的軍隊就在邊界,如今文武王朝又死了曆代最雄才大略的帝王,隻怕,這戰爭就要來了。
“駕”
馬匹受痛,撒開蹄子跑的更是歡快。鍾鈴隨著馬匹的速度起伏,他暗暗的想著辦法。這十日後的赴宴,也是必須去的,那是離開的唯一辦法。在這之前,他需要離開京城避一避,最主要是回到劉家江畔,去取一件東西。那是父親臨走之前給他留下的唯一一件寄托,也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閃開閃開……”
騎士身上穿著輕甲,身下的馬頭上有一根金黃的羽毛,那是千裏加急密報的標誌。他揮著馬鞭,閃避不及的人被他一鞭子抽的飛朝路邊。馬匹跑的有些疲憊,卻被騎士催的不見慢下來。
鍾鈴讓了讓,那騎士凶惡的瞪了他一眼,如獵豹的速度從他身邊衝了過去。
這加急信不是送往京城的,卻是送往各大州府。鍾鈴輕皺眉頭,難道是要調集軍隊與大禹決一死戰?還是劉明已死的消息未曾傳到個州府?
傳遞消息皇家有金鷹傳遞,天上飛的可比地上跑的快多了。看來是要調集軍隊了,隻有調集軍隊才需要人帶著虎符前去。他略是後悔的加快了速度,為了一己之私殺了劉明,導致如今即將戰火湧起。受苦的是百姓,死去的最多的也會是百姓,天下將要大亂啊!
馬蹄嘀嗒,風卷著一片樹葉在飛過他的眼前,他緊緊的跟在那騎士的身後。前方不遠處就是路途上的重要城市木密城。騎士下了馬,大叫道:“店家店家,快快上茶水。”
路邊的草棚裏,店家急急忙忙倒了一碗茶送上。
騎士一飲而盡,痛快的吐一口氣遞上三個銅板。
“哎喲,這位軍哥兒,這一碗茶水而已,不用給錢的。您還是快快上路,軍情要緊。”
騎士兩眼一瞪,銅板落在茶碗裏叮當作響。“軍規如此,難道你是想害我不成?”
鍾鈴坐在馬上,“叮當當”三個銅板準準的落在碗中。“給我一碗茶。”
“是你?”騎士臉色一變,急匆匆的上馬離去。
茶水是涼茶,有一點點甜的味道。鍾鈴慢慢的喝了茶,好奇的問道:“店家,那位軍爺是何人?”
“小哥兒,我也不知,隻是咱們文武王朝軍規嚴厲,平時無戰的時候,這些軍爺可抓了不少壞人,這才有一個太平的環境。還有那大禹王朝,對咱們百般挑釁,這位軍爺看來是送軍情渴的急了,所以我才沒收他錢。您看,小人這小本生意,要是人人都不收錢,那可就做不下去了。”
鍾鈴輕輕一笑,又是三個銅板落在茶碗中。那騎士剛才說了一句“是你?”如此看來,他是認識我的。昨夜在劉明寢宮,三千人無一活口,且還蒙著麵,即使有活口也不可能知道刺客是誰。那那位騎士為何會問那麼一句?隻怕內有乾坤。他一夾馬匹,白馬撒開蹄子小跑了起來。這事情可讓人有些好奇,他緊緊跟上騎士,在他身上貼了一片葉子。
木密是一座大城,即便是到處在議論劉明是生是死,恐慌充滿著城市。這座大城也是人群擁擠。鍾鈴停馬在城主府之旁。耳木是寶物,但是距離一遠就難以聽到別人說些什麼。城主府四邊有一座小小的軍營,有幾家小小的店鋪,鍾鈴走進了其中一家。
這是一家鐵匠鋪,壯碩的漢子捶打著鐵條,熱氣一陣陣湧了過來。
“買劍自己選,定做先交錢。”漢子打著鐵,聲音洪亮的說了一句。
“我沒錢,寶物收不收?以寶代錢可否?”
一個玉牌落在漢子身邊。漢子隨意的看來一眼,急忙半跪下,打鐵時不見他有一絲汗水,這時候大汗不受控製的從他額頭上落下,他恭敬的捧著玉牌道:“不知是門主駕到,請門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