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真的是你。你怎麼在這裏,是誰出事了?”蕭祁陽邁步向前,見他手捧著臉,眼神裏有說不出的痛苦和懊悔,他連忙問道。
厲南楓緩緩的抬起頭,看到蕭祁陽和米諾瞬間愣了愣。
見此,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啞著聲音問道,“你們是?”
“他是蕭祁陽,蕭氏集團的大少爺。那位是……我們的同學。”不待蕭祁陽出聲,厲南楓便沉聲介紹道,當介紹到米諾的時候,他不由頓住了,思慮了片刻他才低聲道。
同學?
聽到厲南楓這麼介紹她的,米諾的心莫名的揪了起來。
其實是她最先這麼定義他們目前的關係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從厲南楓嘴裏說出來,她的心是那麼的不舒坦。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到底是誰出事了?這位先生是誰呀?”蕭祁陽再次問道。
“他是蘇渝的父親,蘇震東,蘇伯父。”厲南楓抬眸深深的凝視了米諾一眼,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沉吟好半晌,他才沉聲道。
蘇渝的父親?
這麼說來出事的是蘇渝?
這怎麼可能,剛剛她們見麵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嗎?不過分開一個多鍾頭的時間,她怎麼就出事了呢?
米諾震驚的看著厲南楓,一臉的難以置信。
聽他這麼說,蕭祁陽也是十分的震驚。
良久,他才擰眉,沉聲問道,“她怎麼了?”
厲南楓再次將臉埋在手心裏,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他這樣,蕭祁陽隱隱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轉而看向蘇震東,凝聲問道,“蘇伯父,蘇渝她怎麼了?”
被他這麼一問,蘇震東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情緒瞬間又爆發了,隻見他老淚縱橫的看著蕭祁陽,哽咽著聲音痛苦的說道,“她自殺了!”
自殺!
聽到這個詞,米諾和蕭祁陽腦海裏頓時一陣晴天霹靂,都呆了。
好半晌,蕭祁陽才恍過神,急切的問道:“她怎麼就自殺了呢?”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厲南楓呢喃道。
聞言,蕭祁陽瞬間明白到怎麼回事了,他轉頭看了看米諾,見她一臉的慘白,眼睛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大門,他知道此刻她的心裏定然不好受。
雖說南楓要和蘇渝解除婚約和她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不管怎麼說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她,現在蘇渝自殺了,就他對她的了解她定會將所有的過錯往自己身上攬的。
話說回頭,這蘇渝也太偏激了,竟以死來解決問題,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如果她若出了事南楓會一輩子良心不安嗎?抑或說她要的就是這樣?
米諾轉過頭,視線落在了厲南楓身上,聽見他不斷的自我自責,她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蘇渝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她沒有答應她的要求嗎?如果是的話,她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想著,淚水不知不覺從她臉上滾落。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一直靜候在手術室外的厲南楓和蘇震東開始有些坐立不安,倆時不時的朝手室外的門看了看,然而,手術室的門卻仍沒有要打開的跡象。
看到這種情況,米諾隻覺得手腳一陣冰涼,一顆心都提到喉嚨裏,就怕蘇渝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看也這般的不安,蕭祁陽不由低聲安撫道。
米諾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手術室的門。
這時,緊閉良久的手術室大門終於被打開了,醫生緩緩的從裏頭走了出來。
厲南楓和蘇震東立即迎上去,米諾和蕭祁陽則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等著準備聽醫生怎麼說。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蘇震東拉住醫生的手迫不及的問。
醫生隨手扯下口罩,輕歎道,“萬幸,送來得及時,撿回了條命。等會護士就會把她送到觀察室,等她醒千萬不能再刺激到她了。”
聞言,蘇震東和厲南風這才鬆了口氣。
不多時,蘇渝就被護士從手術室裏推了出來,或許是流太多的緣故,她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被送到觀察室的時候她仍處於昏迷狀態。因為怕她醒來見她會受到刺激,在確定她安然無恙的情況下,米諾先行離開了。
而蕭祁陽知道這件事對她的衝擊力太大了,怕她一時承受不了,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直到把她送回夜琳病房後他才折返回觀察室陪伴厲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