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西湖畔,點點的星光泛濫,湖心慢慢飄蕩的船隻繁多,有幾隻早已是水天一色,不知不覺飄離了。
地方,剩下的是湖心中幽幽劃著圈的幾隻船。
六月蓮花瀲灩無瑕,綻放在湖心,妖妖嬈嬈。讓人不自覺的把眼光慢慢的移到上麵,涼爽的風微微的浮動著一池的蓮花,花動浮香,陣陣的暗香盈袖。
湖旁的大樹枝葉繁茂,隱隱的遊人自那裏經過,站立在樹下的女子扶住自己胸口,靠在樹幹上,口中不住的喘著氣,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隻看到她一手的緊緊的握起,修剪得形狀優美的指甲慢慢的陷進肉中,滲出點點的血絲,風吹過,覆在臉上的發絲被慢慢的吹開,露出一張蒼白而秀氣的臉,唇色蒼白,低垂的眸子中看不出的神色,卻是痛苦的靠在樹下重重的喘息,而女子匍匐的身子卻是慢慢的支持著向前走去,腳下已經纖足已經磨出了點點的血痕,蒼白的臉上見不到丁點的血色,而隻有那已經隱隱之間泛濫著紫色的唇上已經開始有著紅色血珠滾落,而身後傳來陣陣的吵雜聲讓她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幾乎轉為死灰般的寂靜,低聲的笑了笑,卻是讓人心寒的笑容,難道還是逃不開那樣的宿命,而咬牙看看後方的追兵,卻是躍身跳入湖中。
六月的西湖很美,六月的西湖很豔,但是湖水也依舊的帶著冷意,讓原本就飽受淩虐的身子起著寒蟬,慢慢的沉寂下去。
突然之間覺得世界一片的安靜,身子慢慢的下沉,卻是無比的安心,這一次終於沒有人再次的來強迫她了,而匆匆趕到湖邊的青年卻有著一張俊美而陰冷的外表,看著下沉的女子,隻是轉身對著身後的人冷冷說道:“她死,你們也不用活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所有的人急急的衝向湖中,爭先恐後的撲向女子溺水的地方。而岸上的男子一身的青衣揚起在風中,看著女子的方向,低聲的說道:“真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我嗎?我親愛的妹妹。”
待到手下將女子的身子自湖中救起,男子隻是看了看就轉身離開,而他卻未看見身後不遠處的湖上有著兩道截然不同的視線,刹那間,風起蓮動,卻是一場故事的開始。
她沒有名字,沒有過去,腦海中隻有空寂的一片,抖顫的身子緊緊的抱住自己,那是唯一令自己感覺到絲毫存在感的動作,狹窄的小屋中黑暗而陰沉,陽光甚至臉縫隙都透不過,她不知道自己待在這裏多久了,隻知道每日有人將食物送來,嘴角的笑容隻有空靈,看不見的雙眼中,什麼也印不上。
外麵是門被帶開的悉悉索索聲,要緊了牙齒,她知道自己的機會隻有這一次,如果在不能出去,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木棒,在來人將飯菜放在低上的一瞬間,自身後拿起木棒使勁的向散發著飯菜香氣的地方揮去,而來人悶悶的幾聲,然後是倒地的聲音,慢慢的起身,跑向門外,即使看不到,仍然可以感覺到陽光的味道,溫暖而清新。
急急的想前跑去,卻發現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知道朝哪個方向可以離開,隻能無助的站在那裏,不知道何從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