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risRedfield傘公司,終於倒閉了,世界就此和平了麼?不,永遠不。
傘公司的倒閉,使得大量的製藥市場得以空缺,當然,也包括生化武器的市場。
於是世界各國的製藥公司魚貫而出,貪婪的侵吞著傘公司留下的肥肉。其中包括三聯公司還有那個威爾法瑪。我曾利用軍方的關係,向總統遞交一封匿名信,勸說他和國會選用炸毀的方式處理傘公司的一切“遺產”。但遺憾的是,沒人聽我們的話,更沒有人相信我們。
我曾經體味過這種感覺。那是在6年前,我和一些同事從一座噩夢般的洋館中逃了出來。親眼目睹了什麼是死亡,什麼是鬼哭狼嚎的呻吟聲,而這些,必須讓人們知道。我向當時的上司艾隆斯署長報告一切的一切,卻得到了一個不置可否的回答——嚴密封鎖消息,限製一切與“洋館事件”有關的STARS成員的活動。並在官方報道上聲稱:浣熊市市郊的神秘殺人事件純屬某個喪心病狂的犯罪分子所為,STARS成員辦事不力,現成員全部已被停職,等待軍事法庭的審判。
麵對著顛倒黑白的結果,我和我的同事憤然召開記者招待會,忿忿不平的陳述著事情的真相……那天的具體情況已被我淡忘,隻記得第一個記者的問題:“先生,請原諒我們貧瘠的想象力,無法理解您剛才的恐怖小說,不過我想問的是,您是否因為內心的陰影而忽略了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並導致STARS的消極怠工呢?”聽罷,頭一陣眩暈,心一陣冰涼。
本以為人們會相信我,會聽從我的話逃離那場本可避免的危機。本以為我會因此成為英雄,救世主……我們隻是一群犧牲品,而且已經被當成了垃圾。
此後我的同事,戰友Barry,Jill和我一起向艾隆斯署長遞交了辭呈,開始了與傘公司的戰鬥。我知道什麼事情在等待我,無論流血,還是犧牲,我都不在乎。恐怖與黑暗已經到來,總該有人阻止它。而我,正是那個人。這種感覺不是責任,而是壓抑在我心頭的耿介。好似飄蕩在浣熊市上空的冤魂,徜徉在亙古不變陰霾下,吟唱著他們的冤屈。每一個聲調,每一個音符,投懷般的撞擊著我,擲地有聲。
“他們本可以不死的……”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
我必須戰鬥,為了朋友,親人,所愛的人。
我是Chris?Redfield
ADAWang坐在直升機裏,我的手指輕輕一觸,裝有寄生蟲樣本的箱子就自動鎖死了。看著電子旋鈕的黃色指示燈,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現在,除了Wesker以外,沒有人再能打開它,我從善如流的做了我該做的事——僅用紫外燈照射了一下,那種奇特生物的性狀表達就會受到阻礙。我隻不過遵照了組織的命令。哼!誰會猜到呢?這種匪夷所思的生理突變肯定會使Wesker焦頭爛額的。想到這些,我不禁興奮起來。
這時,在天與海的交界處,撒下一片金色,陽光透過直升機的玻璃,映在我疲憊的臉上。從窗外吹來一絲醉人的海風,伴著引擎的轟響,我眯起雙眼,將頭靠上椅背,開始享受著水天一色的美景。
即使並不容易,但我又一次完成了任務,為我的老板取得了他欣慕已久的樣本。為了這枚小小的蟲卵,Wesker連連派出了自己的三名心腹,第一個不知叫什麼,隻知道最終當了魚食。第二個呢,Krauser,我覺得這個自負的草莽匹夫還不如去當魚食。第三個就是我,AdaWang,我非常清楚他為什麼把我放在最後一個考慮。利用,欺騙,背叛,陰謀。自從他把我從浣熊市救了回來,我們之間就存在著一種十分奇妙的合作關係,彼此都十分心知肚明,卻互相禮讓,都不肯捅破這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早已成為我們之間不必公開的秘密。但也有鮮為人知的一麵,比如Wesker所作這一切的初衷,還有我所服務的第二組織,以及,我和Leon的關係。
“唉……”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先前的如釋重負,在我臉上已經消失,我無奈的探出頭來,凝望了一會兒那座還在劇烈爆炸的小島,低下頭看見,一雙白皙的手上還存有繩子淡淡的勒痕。“Leon……”心中默念著他的名字,我甚至產生過一個念頭——現在就殺了那個飛行員,調轉航向,去找他,對,為了他,我可以什麼都不顧……
但這畢竟隻是想想而已,自從六年前,我在浣熊市撿回了一條命,事實告訴我,必須現實的看待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太過理想化的生活從來都不屬於我,AdaWang,一個隻會拿槍的女人。“自從你為了一塊麵包,選擇槍殺一對無依無靠的母女的時候,就決定了你的宿命。”我這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