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仿佛連體嬰,從來都未曾分開,從來都那樣親密,巨大的快感像波濤一樣,一波波湧動著,前浪推著後浪,將兩人帶往巨浪的頂端。
當燦爛的煙花在體內炸開,兩人幸福的戰栗著,相擁著彼此,享受那一刻時間最美好的契合。
許久許久,久得連溫泉水似乎都沸騰了,小天在依依不舍的從她身上起來,擁著她的腰,浮上了水麵。
冷悠然仿佛自己剛剛做了一個夢,一個不可思議卻真實存在的夢,夢中,他們像兩條美人魚一樣潛伏在水中,做那既陌生又熟悉的事情。
水底好,從來沒有嚐試過,冷悠然喘著氣,俏臉上的紅潮尚未消散,嫣紅的唇瓣被吻得像一顆迷人的櫻桃。
他的腦海中一幀幀的圖片活動著流過,那些沉寂在現代的遙遠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他的心無比寧靜。
“悠然,我是小天,我都想起來了。”小天深情的托著她的臉,漂亮的桃花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有著對他父親深深的愧疚和懷念。
他是個好父親,為了自己,做出了最不可思議,最難做到的犧牲,當初,母親無怨無悔的等著他,直到死前那一刻,也依舊沉浸在對過去美好的回憶中,那份愛意絲毫未曾減少,不因他的拋棄和悲觀失落,因他的久不出現而心灰意冷,心生憎意。
但願,父母在天上可以幸福相聚,下輩子,做一對幸福的,美滿的夫妻,再也不用分開,不用分擔那該死的責任。
“小天,你終於回來了。”冷悠然激動的撲進他的懷中,迷人的嬌軀撞擊著結實的肌肉,讓他情不自禁的悶哼一聲,眼眸幽深,沙啞著嗓音說道:“悠然,我還想。”
冷悠然與小天在梟狼國膩了兩天,本來想讓小天和她一起去巨溪鎮,後又想到梟狼國剛剛平息了內亂,各種政務需要處理,不如等他穩定了朝政再作打算。
兩人商量好後,依依惜別,小寶載著小天飛回巨溪鎮。
回去時已是傍晚時分,隻見軒轅無殤,莫邪景楓和蘭月若凡三人靜靜站立在夕陽中,遙望天際,仿佛猜到她今天會回來一樣。
冷悠然從小寶身上翻了下來,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蹦到離她最近的軒轅無殤的懷中,撒嬌似的嘟著嘴:“無殤,我好想你。”
一句話,將軒轅無殤積累了幾天的怨念一掃而空,他摟緊身上的嬌軀,低下頭,絕色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妖嬈的笑容。
“想我?那裏想我?”
“討厭。”冷悠然窩在他懷中,竊笑不止,這個心如止水的活佛,竟然被她改造成這般急色的摸樣,為了那個,竟然不惜對她出賣色相,這算不算她的成功?
“還有我,沒良心的女人。”莫邪景楓霸道的從軒轅無殤懷中搶過冷悠然,懲罰似的啃咬著那張思念已久的紅唇,喘息間,呼吸漸漸加重。
“莫邪景楓,不帶吃獨食啊?”蘭月若凡不幹了,蜂腰一扭,力氣倒是蠻大,抱著冷悠然是雙腿便要往自己懷裏拉。
莫邪景楓不依,兩邊一揪扯,冷悠然的裙子被撕開一道口子,雪白的香肩露出一半,還有一條玉腿明晃晃的迷人。
四個男人立刻直了眼,小寶可憐巴巴的湊了過來:“喂,這幾天可是小寶載著娘親飛啊,小寶功勞最大,不能沒有小寶的份兒。”
“這好辦--”蘭月若凡挑人的眼神媚光四射,冷悠然直覺沒有好事,隻見他對另外幾個男人眨眨眼睛,大家立刻很有默契的點點頭。
在一個巨大的浴池中,四個男人環在她身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中間肌膚晶瑩如玉,美眸含春,豔色無邊的冷悠然,一個個的喉嚨爭先恐後的咕嚕著,恨不得立刻將她撲到,就地辦了。
冷悠然咽了咽口水,好香豔哦,四周都是各色美男,完美的身材,完美的臉蛋,最重要的是,風格迥異,不帶重樣的。
她就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一個姿態很高的多情女王,原來,征服男人的樂趣無窮啊。
她浮在水麵上,腦海中不住YY著,莫邪景楓沉了眸,這個該死的女人,在這種時候還會發呆,他們不夠吸引人嗎?還是說她前些天見的那個男人更有魅力?
一想到這裏,他有些不安了,立刻悶哼一聲,向前撲過去,將她摟在懷中,順著她卷翹的睫毛。 冷悠然讓金丹的能量在身體裏急速流轉,每個好過的男人都感到身體中有一股熱流在源源不斷的湧入,霎時間,體能無限,真氣劇增。
折騰了一晚上,大家都感覺到精力愈加充沛,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冷悠然慵懶的靠在榻邊,欣賞著她的美男們在她麵前穿衣束發,昨晚,大家可是都得到了實惠,從浴室折騰到大榻,不知幹了多少仗,可那些男人們絲毫不顯疲態,反而愈戰愈勇。
看來,她猜想的沒錯,他們之間的強大,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現在,加上小天和皇甫悠揚,她已經收了六個男人,體內的金丹比現代時還要大些,表麵已經出現皸裂紋,如果回去收了戰天薄雲,再找到白旭陽,那就是八個了,離最後的目標愈來愈近。
可一想到最後一個,她又不淡定了,現代古代都沒出現的家夥,究竟是誰呢?萬一吃錯了,會不會有副作用?看來,她還需慎重一些才好。
過了沒幾日,小天便著人送來了停戰協議,承諾永不再戰,與軒轅國結為友好睦鄰國,軍營上下的官兵頓時沸騰了,不用打仗了,而且是永遠不用打仗了。
他們可以利用輪休的辦法回家探親,光棍們可以用發下來的軍晌娶上一個媳婦,再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傳宗接代,他們可以短暫的侍候在父母雙親的身邊,不必讓他們經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
軍營處於一片沸騰中,冷悠然的住屋卻處於怒火包圍中,因為軒轅皇特意派王公公送來了一份加急密旨,著小郡主冷悠然立刻回京。
為什麼啊?密旨上沒說,軒轅無殤對王公公威逼利誘了半天,終於從他口中撬出一個驚天消息,戰天薄雲帶著十裏紅妝,無數金銀財寶來到軒轅國,求娶冷悠然,並且承諾成婚後,永不再犯,戰天國與軒轅國結為友好睦鄰。
很自然,軒轅皇心動了,用一個並非皇親國戚的女人,換軒轅國和戰天國邊陲的永世安寧,作為一個國君,動動腳趾頭都能想到他會選什麼。
這片大陸,總共有九個國家,三個強國,軒轅國,戰天國和點倉國,剩下的都是小國,蘭月國,梟狼國,莫邪國,南華國,北夷國,莫海國。
如果軒轅國和戰天國結束了連年的邊境紛爭,這對三大國之一的點倉國無疑是個威脅,因此,點倉國一定會有所行動。
冷悠然心裏想,在現代時,白旭陽就是點倉宗的容旭,不知這古代會不會也是一樣,如果是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在不久的將來,她就可以見到她可愛的小白兔,白旭陽?
一想到這裏,她立刻又心笙搖蕩起來,她身邊的幾個男人就不那麼好過了,戰天薄雲如果真的得到賜婚,要想改變賜婚的結果,那兩國非得打一場硬仗不可。
莫邪景楓和蘭月若凡表示,隻要是爭奪悠然之戰,他們兩國義不容辭,軒轅無殤心裏則想到,如果要改變聖旨,那他就非得當皇上不可,看來,這次回去,是該把那個昏庸的老頭兒趕下去了,給他另建一座皇覺寺,多設上幾個宮殿,選些秀女送進去,讓他的晚年更加昏庸些吧。
打定主意,一行人立刻辭別玉將軍啟程,軒轅無殤的勢力有了玉將軍這一脈,頓時變得強大起來。
馬不停蹄的趕回去,用了沒有五天的時間,還沒有進了京城的門,大家就看到遠遠的,城門外站著一人一馬,白色的馬匹,膘肥體壯,馬上的人,身材魁梧,英挺非凡,正是久日不見的戰天薄雲。
他像自己人一樣,迎接冷悠然的歸來。
這一點,讓軒轅無殤等人更加不悅。
看到冷悠然等人的車馬,戰天薄雲打馬飛奔而來,在她的馬車前勒馬,翻身下來,快步走到她的馬車近前,伸手挑簾。
軒轅無殤一馬鞭甩過去,阻止他的動作。
戰天薄雲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冷悠然的馬車四周圍著四位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風格迥異,各有千秋,關鍵的是,他們的眸中都透出不尋常的敵意,似乎對他挑開冷悠然車簾這件事有著很深的戒備。
“是本王唐突了,見過活佛王爺,再過幾日,該與悠然一起稱呼父王了。”戰天薄雲早就知道軒轅無殤對他的不滿,此時當然也專挑他的痛處說。
果然,軒轅無殤聽到父王兩個字,俊臉頓時沉下來,星辰般璀璨的眸子中暗湧著怒濤,冷冷的說了聲:“不敢當,忘了告訴你,本王和悠然已脫離父女關係,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即便現在娶她也是可以的。”
這回輪到戰天薄雲沉下臉了,他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抹殺意,雖然不明顯,卻真真實實的存在過。
他這樣在戰場上浴血奮戰過多年的鐵血將軍,對於這樣的局麵,心中必定十分不悅,更何況,軒轅無殤公開與冷悠然脫離父女關係,並明確說明,他也有娶冷悠然的意思,這不是公然挑釁是什麼?
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無法容忍了,戰天薄雲冷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怎麼,王爺想跟本王爭悠然嗎?”
“不是爭,而是悠然本來就是本王的。”軒轅無殤沒有下馬,穩穩的坐在馬上,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油然而生。
“這恐怕不是王爺能說了算的,軒轅國的子民,還在軒轅皇的掌管之下,就在剛才,軒轅皇下了旨,封冷悠然為昭和郡主,賜予本王為妃,聖上金口玉言,王爺難道想抗旨不遵不成?”戰天薄雲有恃無恐。
“哼,那又如何?”軒轅無殤冷哼一聲,眼眸中帶著睥睨天下的雄心壯誌,藐視著麵前的戰天薄雲。
戰天薄雲微微一怔,來軒轅國時,他聽說活佛王爺心靜如止水,一心向佛,甚至還有過以身侍佛,坐化成仙的念頭,沒想到來了這裏,見到的軒轅無殤完全不是那個樣子。
若說上次還有些慈眉善目的樣子,那這次就完全沒有了,他的眉宇間全是貴族王爺與生俱來的尊貴和霸氣,說話也斬釘截鐵不留餘地,這一切,真的是冷悠然的作用嗎?看來,這個小女人對軒轅無殤的潛移默化的影響還真是厲害啊。
想到這裏,他的心再次蠢蠢欲動了,他是個天生的王者,從來喜歡接受挑戰,這麼多年來的潔癖,讓他不能容忍女人近身,好不容易有了冷悠然這麼個例外,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更何況,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這麼個有趣的女人,有了她,下半輩子的生活,應該不會寂寞了吧?
這樣想著,戰天薄雲也寸步不讓,和軒轅無殤一個地上,一個馬上,對峙起來。
這時候,蘭月若凡從馬上下來,扭了扭蜂腰在馬車旁邊說道:“妻主,凡兒好害怕,外麵快要打起來了。”
戰天薄雲身形一僵,他清清楚楚的聽到這個妖嬈的男人口口聲聲喚悠然妻主,妻主,那是蘭月國的稱呼,這個男人長的如此妖嬈女氣,一定是蘭月國的人,可他叫冷悠然妻主,難道,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關係?
“娘親,你下來說一聲嘛,讓他們走開,不要耽誤了時間,今晚可是輪我去你房裏了。”小寶怒氣衝衝的說道。
戰天薄雲高大的身體顫了顫,這個年輕的男孩他認識,從來就叫冷悠然娘親,從前他不以為然,畢竟,是冷悠然從火焰山上將他帶下來,隨便怎麼稱呼,他不是拘泥世俗的人,可這孩子居然說今晚要去冷悠然房中,孤男寡女,去她房中幹什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莫邪景楓索性直接設了個結界,自己竄到馬車上,和冷悠然激烈親熱起來,馬車顫動,車簾上下左右的擺動,不小心將裏麵激烈的場麵露出來一些。
冷悠然這個小女人,多日不見,出落的愈發出水芙蓉般水靈,被莫邪景楓抵在馬車壁上,微微仰著頭,紅唇被蹂躪的紅腫迷人,媚眼如絲,說不出的魅惑。
戰天薄雲怒了,翻身上馬,抽出馬匹上的寶劍,咣當一聲,劍尖直至軒轅無殤:“不要跟本王耍花招,無論怎樣,冷悠然,本王要定了。”
“哼,那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軒轅無殤冷哼一聲,也抽出了寶劍,刺眼的陽光照在劍鋒上,閃著幽幽的寒光,兩人身周被強大的氣場籠罩著,敵意甚濃。
“想一個人獨占悠然?想的倒美。”蘭月若凡也抽出兵器,圍在戰天薄雲身周,小寶沒有說話,也上前來,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勢,圍著戰天薄雲。
“哼,想以多欺少嗎?本王怕了你們不成。”戰天薄雲從衣兜裏忽然抓出一把黃豆,口中念著什麼,手中的黃豆忽然金光閃閃,在他揚向天空之際,化作許多戰天薄雲,都是一樣的高大魁梧,身手不凡。
軒轅無殤眼眸微深,早就聽說戰天薄雲是個軍事奇才,擅長擺陣作戰,更是有一項絕技在手,可以點豆成兵,沒想到傳聞是真的。
這些兵的摸樣與他一模一樣,混在一處,真是不好分辨,這樣的對手著實可怕些,蘭月若凡和小寶的感覺是一樣的。
當下,三人也不敢輕敵,警惕的注意著那些兵,揮舞著兵器,混戰在一處。一時間,刀光劍影,清脆的兵器撞擊聲不絕於耳。
冷悠然用力推開莫邪景楓,這妖孽,非要上馬車裏來發騷,她本來是想下車與戰天薄雲寒暄幾句的,這下倒好,一耽誤,外麵打起來了。
“妖孽,你不去幫忙?”她的俏臉染著紅暈,說話間,嬌喘籲籲,含嬌帶嗔,莫邪景楓一時心癢難耐,真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愛撫一番。
“打起來才好,最好是兩敗俱傷,我也好從中坐收漁翁之利。”莫邪景楓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嫣紅的柔唇,腹黑而邪魅的說道。
“那你等著吧,我出去了。”冷悠然白了他一眼,推開他走了出去,讓他們打一會兒意思一下就行了,萬一傷著誰,她都會心疼的。
轎簾挑開,她對著混戰在一處的幾人大喊一聲:“住手。”
幾個男人很聽話的停了手,一起回頭,注視著她。
“戰天薄雲,我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嫁給我。”冷悠然很直接的說道。
戰天薄雲臉色陰鬱,從前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以為是在開玩笑,畢竟,自古以來都是男人娶女子,怎麼可以女人娶親?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相信她是認真的,她身周的這些男人都和她有什麼關係,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這個不安分的小女人,居然真的敢這樣做。
他恨恨的盯著她,心裏琢磨著,怎樣得到她,然後將她好好囚禁起來,從此以後隻守在他一人的身旁。
“好了,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現在就讓開吧,眼看著天色已晚,我們不能露宿野外吧?”冷悠然望了望天,西邊已經紅霞遍布,眼看著便要天黑了,還是趁早趕回京城的好。
戰天薄雲嘴角抽了抽,默認?他會默認才怪,也罷,就先回京吧,待見過了軒轅國皇帝,軟硬兼施,不愁冷悠然不到手。
當下,他打馬讓開一條路,冷悠然上了車,隊伍浩浩蕩蕩的往京城而去。
宮裏早已準備了盛大的宴席,等候軒轅無殤和冷悠然的歸來,他們離開的這段日子裏,皇後,如妃和長公主三人一刻都沒閑著,不時的在老皇帝耳邊吹風。
三人恨冷悠然入骨,特別是皇後,這些日子裏,她竟然完全失去了太子的消息,每日過得戰戰兢兢,既擔心過去加害無殤的事情敗露,又擔心太子的安危,從此後她失去倚靠。
現在,眼見著軒轅無殤和冷悠然安然歸來,卻依舊沒有太子的消息,她心中的不安更甚,隱約覺著太子是遭了毒手。
長公主和如妃與皇後如今已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出事,其餘的誰都逃不了,為了加重籌碼,如妃特意將妹妹如丹也弄進宮裏,成了皇帝的新寵,如貴人。
美人的力量是巨大的,冷悠然被許配給戰天薄雲便是如丹的功勞,這個如丹,從來都自恃美貌,向來清高,本以為可以覓得如意郎君,沒想到所有的風頭都被冷悠然占去。
這個女人心胸一向狹窄,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如今,又被親姐姐弄進宮伺候年老的皇帝,一生幸福都斷送在皇宮中,更是深深不甘,把這一切的怨恨都加在了冷悠然身上,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所以,當晚的宮宴,是場名副其實的鴻門宴。
宮中偌大的廳中,眾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冷悠然和軒轅無殤麵前也擺了美酒,隻不過兩人都沒有動。
其餘幾個男人被留在了活佛王府,這樣的宮宴,像他們那樣敏感的皇子身份是不適合參加的。
如丹果然美豔,盛裝打扮之下,愈發明豔照人,惹得老皇帝一雙渾濁的眼眸整晚都停留在她身上。
酒過三巡,如丹舉起手中的被子,嫋嫋娜娜的走下高台,來到軒轅無殤和冷悠然麵前,微微一笑:“王爺,郡主,遠道歸來,辛苦了,如丹敬二位一杯。”說完,將酒杯湊到紅唇附近,仰起頭,一口飲淨,喝完後,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一副你們不喝酒我就不走的架勢。
冷悠然垂眸,玉手端起酒杯,眸中金光一閃,杯裏的酒液被她看的清清楚楚,琥珀色的酒液中藏著一粒上下起伏的蟲卵,看樣子,像是蠱蟲之類的東西。
兩人均坐著未動,將如丹一人晾在那裏,顯得頗為尷尬。老皇帝頓時覺得心疼了,不悅的說道:“無殤,如貴人敬你們酒,就喝了吧。”
“父皇,本王從來不飲酒,悠然也是,這酒,根本是強人所難。”無殤無動於衷的坐著,眼角掠過一抹冷意,他的父皇似乎更加昏庸了呢。
如丹見狀,心裏恨得要死,麵上卻笑顏如花,伸手端起酒杯,遞到無殤麵前:“王爺,怎麼,不給本宮麵子?”
冷悠然清楚的看到她長長的塗滿丹蔻的指甲中湧動著那些蟲卵,在探向無殤時,蟲卵也跟著飛向無殤的身體。
她一手抓起一隻酒杯,迅速將那些蟲卵一個不剩的收到酒杯中,另一隻手快如閃電,掐住如丹的脖子,迫使其張開嘴,將那酒杯中收了的蟲卵盡數倒入如丹的口中。
“嘔--”,如丹驚恐的瞪大眼睛,彎下腰用力的嘔吐著,希望將那些東西吐出來,那些東西是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是蠱蟲,可以在人體內迅速繁殖,一寸寸吞噬掉人的血肉,一經入體,再無它法可以除掉。
“如貴人,何必行此大禮,不敢當啊,不敢當。”冷悠然笑眯眯的看著如丹,這個軒轅國第一美人,嬌滴滴的挑人魂魄,可惜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竟然敢暗害她的無殤,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愛妃,可有不適?”軒轅皇方才在高台上,這裏的一切看得不甚分明,此時忽然見如丹嘔吐,頓時心疼的不得了,迅速從台上走下來,蹣跚著步子來到她的麵前,關切的問道。
“皇上,何不請禦醫為如貴人看看,她這或許是有喜了呢。”冷悠然滿眼的戲謔,低低對無殤說道:“你要再添個小弟弟了。”
“胡鬧。”無殤寵溺的握著她的小手,掃過如丹的眼眸卻冰冷徹骨,這個蛇蠍女人,竟然對他使些下三濫的手段。
旁邊的大臣聽到這句戲言,均有些忍俊不禁,話說軒轅皇年輕時子嗣便極其單薄,現在年老了,早已過了生育的年齡,此時愛妃有喜,不是諷刺是什麼?紅杏出牆,一頂綠帽戴在皇帝的頭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皇上,臣妾被郡主喂了不幹淨的東西,命在旦夕了,皇上救救臣妾。”如丹哭的梨花帶雨,這可不是作假,她是真的擔心她自己的小命。
“冷悠然,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害真的愛妃?來人啊--”,皇帝顫巍巍的用手指著冷悠然,渾濁的眼中透出些許威嚴。
“怎樣?尊貴的父皇?”無殤站了起來,一臉嘲諷的看著他,靜靜等著他的下文。
“傳禦醫為愛妃診治。”老皇帝歇了菜,對於這個兒子,他素來是有愧的,說疼愛不假,但要說疼到骨子裏,那是胡扯的,他最愛的是他自己。
之所以對無殤百般忌憚,是因為他知道他已故的皇後留下了一股強大的勢力,站在無殤身後,始終是他這個皇帝的心腹大患,他需要忍耐,直到將那股勢力徹底拔除。
可惜,這些年來,他一直搜尋未果,因此,無殤可以安然無恙的簡單生活著,現在,也是一樣,盡管如丹很能撩撥他的心,讓他年老體邁之下還能雄風再起,生活增添了許多樂趣,但若和他的江山社稷想比,一個女人不算什麼。
禦醫急匆匆趕了過來,用金絲為如丹號脈,號了許久,神色有些凝重。
“怎麼回事?”老皇帝焦急的問道。
“啟稟皇上,如貴人身中蠱毒,這種蠱蔓延極其迅速,會傳染,在沒有想到辦法之前,臣鬥膽請皇上遠離如貴人。”禦醫戰戰兢兢的說道。
老皇帝臉色陰晴不定,許久,才疲勞的揮了揮手,“下去吧,將如貴人送往冷香殿好好療養,沒有朕的旨意就不要出來了。”
“不,皇上,您不能這麼對臣妾。”如丹驚恐的搖著頭,想要衝到皇帝麵前,卻被內侍緊緊拽著拖了出去。
冷香殿,那是曆任罪妃呆著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宮裏的冷宮,在那裏,別說是養病,便是想見上禦醫一麵,也是難上加難。
自古帝王最薄情,看來,果然是真的。冷悠然轉頭看了看無殤,心裏暗想,他做了皇帝,會不會也這樣無情?
“丫頭,不要這樣看著我,即便我做了皇帝,六宮中也僅有你一個妃子,此生此世,我軒轅無殤隻會要你一個女人,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無殤將她輕輕攬在懷中,深情的說道。
“小樣,你長得這樣絕色,我怎麼舍得不要你?”冷悠然窩在他懷中胡亂的蹭著。
宮宴過後,皇後和長公主知道大勢已去,聯合如妃發動了宮變,挾持了好皇帝,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無殤早有準備,冷悠然從儲物鐲中將本該在邊關駐紮的玉將軍等人放了出來,他們在離開巨溪鎮時,便早早預料了宮裏的變故,提前將將士們藏在儲物鐲中。
這鐲子真是個寶物,不僅可以儲存死物,還可以讓活人在裏麵安然無恙的生活,隻要有吃有喝,呆上多久都沒關係。
兩方勢力相遇,再加上無殤娘親的義兄的勢力,攻破皇城易如反掌。
無殤忙著整肅宮廷內外,冷悠然卻忙著搜尋美男,戰天薄雲這廝,宮宴當晚沒有離開,宿在宮裏,給了冷悠然一個絕好的機會。
聽到外麵喊聲震天,戰天薄雲穿戴整齊,手中提了兵器,便要衝出去,走到門口,還未出門,便看到冷悠然一襲紅色紗衣嫋娜的飄了進來。
趁著夜色,她的這身紅衣紅的耀眼,將她絕美的臉龐襯得宛如妖精一般,她的墨發披散在肩上,隨著腳步的挪移而輕輕飄蕩,柔白的玉頸在墨發下若隱若現,還有那紅衣下遮不住的峰巒。
戰天薄雲艱難的別開眼,沉聲問道:“不知郡主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要事?薄雲,你可真有趣,一個女人深夜來找一個男人,孤男寡女的,能有什麼事?”冷悠然輕佻的挑起他的下巴,不錯,刀削斧鑿的俊臉,線條冷硬,粗狂而有男人味,這樣野性的男人,想想就讓人動心。
戰天薄雲身體微僵,她的指尖柔軟而富有彈性,與他下巴接觸,絲絲溫熱襲上來,惹得他心癢難耐。
雖說他不近女色,可軍營中有的是軍妓,很多將士閑暇時去瀉火,偶爾也會被他撞到,男人和女人那回事,他懂點,卻又不是完全懂。
可是這個時候,他清楚的意識到,他渴望這個女人,這個春色撩人,舉手投足都透著魅惑的小可愛。
“哦?你可不要後悔?”戰天薄雲眼眸幽深,墨瞳中燃氣一簇火苗,那是欲望的火苗,他的眼神中赤光光的寫著對她的渴望。
“為什麼要後悔?這句話該是我問你,你後悔嗎?”冷悠然纖腰一扭,就近坐到一把椅子上。
“後悔?本王從來不做後悔的事。”戰天薄雲鐵臂長伸,將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摟到自己懷中,性感的唇觸過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那好,玩個特別的,我的絞鯊鞭呢?”冷悠然大膽的在他唇上蜻蜓點水。
“喏,這裏。”戰天薄雲雖然不知她要絞鯊鞭做什麼,卻還是挑唇微笑,指了指纏在腰間的絞鯊鞭。
這些日子來,他時時刻刻把這把鞭子帶在身上,每每拿出來看,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裏見過它,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討厭,你真壞。”冷悠然嬌笑著,玉指微挑,從他腰間解下了絞鯊鞭,順便還抽掉了他的腰帶。
冷悠然用力一推,將他推到在榻上,自己則伏在他身側,伸出手指撫摸著他腿上的一塊塊疤痕,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工藝品。
“唔--”,戰天薄雲戰栗著。
“嗯,薄雲--”冷悠然低喃著,挑著他的脖子,迎合著他的動作,就在他以為可以再進一步時,她卻一把推開了他。
戰天薄雲驚訝的望著她,眼眸中是還沒來得及消退的情潮,這個小女人,難道在這個時候反悔了不成?
“我說過,來點刺激的。”冷悠然像靈蛇一樣扭著身子,就像很久以前一樣,手中揮舞著絞鯊鞭,一鞭鞭落下,有驚無險的挑開了一帶,解開他的衣衫,不到一刻鍾,他便渾身光光的躺在榻上。
這樣的情形在他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讓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很久以前曾經經曆過,這個女人也是這樣強勢,將他按倒,絞鯊鞭一鞭鞭抽下,他的衣服一件件脫落,她像靈蛇一樣扭動著,像個誤墮凡間的精靈,挑去了他所有的魂魄,讓他這樣一個戰場上殺伐果斷,流血不流淚的男人,深深為她折服。
冷悠然俯身上來時,他低低喟歎著,用自己寬廣的胸膛包納著她嬌小的身軀,帶著她馳騁在廣袤的天地中。
源源不斷的能量從兩人的契合處傳導過去,他的記憶也被一絲絲拉開,那遙遠的記憶,那讓人心痛的回憶,原來,從前的從前,他們也曾那樣親密過。
酣暢淋漓的好過後,戰天薄雲將冷悠然抱在懷中,像是抱著個失而複得的寶貝,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他的聲音因歡樂而哽咽:“悠然,你還活著,真好,能活著再見你,真好。”
“嗯,薄雲。”冷悠然淚流滿麵,不枉她強行將能量注入他的體內,冒著自己受內傷的危險,終於讓他重新拾起回憶。
能夠不動幹戈的找回她的男人們,也許,這是唯一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下一次,她要直接強了白旭陽,隻是不知那小白兔此時身在何方。
軒轅國經曆了一場內亂,第二天,天剛剛亮,皇帝早朝上便宣布了退位詔書,軒轅無殤繼位,成為新一任的軒轅皇。
於此同時,點倉國聖皇容旭拜見軒轅新皇,並遞上婚書,請求將冷悠然賜給他做皇後。
先是戰天薄雲求婚,後又有容旭求娶冷悠然作皇後,這下子,軒轅國熱鬧了,冷悠然大名遠揚,大家都想親眼目睹這位傳奇郡主的摸樣。
後宮中,戰天薄雲和冷悠然生米煮成了熟飯,隻不過,他想將她娶回去做太子妃顯然不成了,記憶回來了,過往曆曆在目,戰天薄雲心裏明白,鳳族沒有那麼容易消失,來到異世也不是那麼偶然的事情,大戰必然會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大敵當前,所有站在悠然身邊的人都當同仇敵愾,這個時候,哪有功夫爭風吃醋?
京城近郊有一處天然溫泉池,是貴族小姐們經常光顧的地方,軒轅無殤在那裏建有一座別院,別院中引了溫泉水進入,修葺的極是舒適溫馨。
軒轅無殤忙著朝中的大事,冷悠然閑來無事,便跑到別院小住,莫邪景楓和蘭月若凡回了本國,軒轅國大亂已定,他們需要將自己國內的勢力肅清一下,然後一同與冷悠然麵對未知的強大的敵人。
天色將晚,夕陽照的溫泉水如晚霞一般絢爛,紅彤彤的色彩,讓人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冷悠然懶洋洋的泡在溫泉池中,別院守衛森嚴,這個時候,除了她的那幾隻狼,不會有別人來打擾。
一天的疲累一掃而空,冷悠然閉著眼睛,漂浮在水麵上,感受著傍晚的靜謐,她的內視眼即便是閉著眼睛也是可以開啟的,她感覺到遠處有一道人影忽隱忽現,由遠及近的向她走來。
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衣袂翻飛,像鬼魅一樣轉眼間便出現在她麵前,等她睜開眼,麵前的溫泉池邊站著一位含笑而立的美男,明明是溫煦如陽光的帥哥,卻偏偏透著似狐狸般的狡黠。
冷悠然定睛瞧了瞧,這人她不認識,不過,他可長的真養眼,不比她任何一個男人差,就那樣淡然的笑著,眸光澄澈,你卻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腹黑與狡猾。
怎麼說呢?說他像狐狸,又不完全是,他比狐狸陽光溫煦的多,說他澄澈如兔,也不是,他比白兔多了絲狡猾。
看著看著,冷悠然腦海中忽然炸開了花,如果,他是容旭,那麼,他便是白旭陽和容奇的完美結合,沒錯的,他的氣質像白旭陽,陽光澄澈,他的神色像容奇,狡黠腹黑。
這是容旭,她幾乎要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她心心念念的白旭陽居然變成了這樣個綜合型的人才,不過,看著更加有男人魅力些。
冷悠然想明白後,便依舊浮在水麵上,我行我素,絲毫不避諱自己光著身體以及眼前有個極品美男在虎視眈眈。
容旭端詳了許久,幽幽開口道:“你很大膽。”
“彼此彼此。”冷悠然慢悠悠的說道。
“你不知道女人的身體給男人看了就要嫁給他嗎?”容旭饒有興致的挑起了唇,撩起衣衫在溫泉池邊坐了下來。
“你不知道非禮勿視的道理嗎?”冷悠然反問。
“嗬--,有趣,我不知道非禮勿視,隻知道秀色可餐,不看會遺憾。”容旭戲謔的挑挑眉,視線掃過她光光的身體,那光潔如玉的肌膚沐浴在晚霞中,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又像是披了一件若隱若現的金紗,看起來更加讓人想入非非。
他的喉結輕輕滑動,眼眸微深,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麵前還可以這樣從容,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如此動心。
傳說中國色天香的小郡主,果然名不虛傳。如果說來之前他還有些抵觸,對於讓他迎娶一個陌生的女人做皇後,他十分的不甘願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被她折服了,這樣的女子,即便在整個點倉國,乃至整個蒼穹大陸,都是難以再找到一個的。
好吧,他未來的皇後,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可以引得各國皇子為她瘋狂,為她爭鬥。
“你似乎對我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容旭笑著說道。
“為什麼要驚訝?不是總要見麵的嗎?遲見早見不是一樣?”冷悠然靈活的身體鑽到水中,沉入水底,驀然不見。
容旭唇角微挑,等著她浮上來,可等啊等,等了幾乎半個時辰,水麵下沒有一絲動靜,正常人,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也不可能在水下待半個時辰,她難道出了危險?
被這個認知攫住心髒,他感覺到這麼多年來沒有被侵擾過的心亂了,慌了,他澄澈如水的眸掃過水麵,仔細的瞧著,仍舊沒有半點動靜。
於是,某美男脫衣解衫,然後撲通一聲跳入水中,他用胳膊撥開水,雙腿遊動著,仔細搜尋冷悠然的位置。
冷悠然潛在水中,靜靜的觀察著容旭的動作,發現他焦急的跳入水中後,心情大好,唇角上揚,故意發出了點動靜。
容旭發現了緊閉雙眼,平躺在池底的冷悠然,急忙快劃幾下,來到她的身邊,一手攬住她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腰肢,一手托住她的後腦,溫熱的唇對著她嫣紅的小嘴,將一口氣渡了過去。
“唔--”,冷悠然低吟一聲,驀地睜開眼睛,方才還垂著的雙臂忽然挑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將他壓向自己。
容旭瞪大了眼睛,這個小女人在挑引他,他環著她纖腰的手微微一顫,然後摟得更緊了。
兩人在水底糾纏了一會兒,容旭想要回到水麵上換口氣,剛一蹬腿,這才發現自己竟在池底站了起來,原來,這溫泉池的水還沒有一人高,他站起來,水麵剛好到他的肩膀。
冷悠然窩在他的懷中,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容旭眼眸微深,邁動長腿,來到池邊,然後將她的身體環在自己身上,抵在赤壁上,異樣的說道:“你不該招惹我的。”
“錯,似乎是你先招惹我的,這句話應該換成我來說。”冷悠然伸出纖細的手指,撫摸著他柔軟的唇,漂亮的眼眸中霧水蒙蒙,看起來美得不可言喻。
“好吧,我先招惹了你,你要對我負責。”容旭戲謔的說道。
“要我負責?我可不做賠本的生意,要負責得讓我先嚐到甜頭。”冷悠然纖腰一扭,從他懷中掙脫,用力一拽,將他反壓在池壁上。
“好啊,可不要事後賴賬。”容旭心情大好,半眯著星眸,任由她為所欲為。
“本小姐從不賴帳。”冷悠然伏在他身上, 他悶哼一聲,再也忍耐不住,翻身將她攬在懷中。
冷悠然小手抵著他堅實的胸膛,媚眼朦朧,恍恍惚惚間,她想起了現代時小白兔一樣的白旭陽和雌雄莫辯的美人容奇,眼前這個男人,有著白旭陽的陽光與陽剛之氣,卻有著容奇的妖嬈和邪魅,做起來的感覺既像白旭陽,又不像白旭陽。
她在心底深深喟歎著,閉著水眸,將金丹的能量牽引全身,在她筋脈中流淌的同時,也源源不斷的流入了容旭的體中。
容旭是這個時代的高手,體內有能量流進,當然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他驚訝的望著冷悠然,這個傾國尤物,完美無瑕的身體在他的衝擊下盡情綻放,讓他的身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除此之外,竟然還輸送給他大量的內力。
他剛要阻止,冷悠然驀地睜開眼睛,唇瓣如花,輕輕的說了句:“接受。”不知為何,她的話就像聖旨一樣讓他信服,他服從自己的心意,將自己更深的埋了進去,讓那燦爛盛放的愈加持久和絢爛。
一場好,像是融進了彼此的骨髓,兩人饜足的運動著,不知過了多久,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這個時候,天色已晚,墨蘭的天幕上掛著閃爍的星星,像是無數神秘的眼睛,在偷窺這裏的一切。
冷悠然並沒有急著穿好衣服,她就那樣坐在池邊,把雙手放在小腹處,閉上眼睛,感知體內金丹的情況。
現實比預想中更好,她現在已經得到了八個男人,在現代是吸納了兩種火,隻要她再找到另外三種火,成功吸納掉,然後在收了最後一個男人,她體內的金鳳便會成功孵化,到那個時候,迎接她的,必然是脫胎換骨的變化。
可是,說得容易,做的難,那三種火和最後一個男人,她一點線索都沒有,要到哪裏去找還是個問題。
她緩緩收了功,坐在那裏發呆,容旭吸納了她體內傳來的能量,這個時候神清氣爽,過往的記憶像放電影似的一幀幀劃過,有白旭陽的,也有容奇的。
他是個陰陽合體的人,擁有白旭陽和容奇兩人的記憶和本領,也擁有他們倆人對冷悠然的全部愛意。
他緩緩在她身邊坐下,將她的一件衣衫披在她肩上,將她輕輕攬在懷中,溫柔的說道:“悠然,原諒我這麼久才想起來,沒有陪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是怎麼度過的?”
這一刻,他像白旭陽,溫柔體貼,像和煦的春風,讓人情不自禁溺斃在他精心製造的柔情攻勢中,不願醒來。
“也不是孤獨很久,我在儲物鐲中沉睡了十五年,醒過來時,便遇到了無殤,你們便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了,不過,讓我比較鬱悶的是,你們全都丟失了記憶,害的我還得一個個挑引過去,幸好,本小姐魅力無窮,你們無一例外的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不然的話,這出戲還真不好收場。”
冷悠然環著他的腰,嗬嗬的笑起來。
“不管怎樣,今後,我都會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容旭堅定的說道。
“嗯。”兩人對視一眼,久違的渴望讓他們再次親密的結合在一起。
第二天,無殤接見了容旭,兩國締結友好條約,從此以後互惠互利,永不互侵。
冷悠然給每個男人都穿了信息,約定在一個月後的初一前往南華國,九國中,她的男人們分別來自其中六國,如果說還有變數,那便是剩下的那三國了,也許,三國中有她需要的聖火,也或許,最後一個男人在某個地方等著她。
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軒轅國在這一個月中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過去皇後的勢力被連根拔起,現在的兵部由無殤的外公玉將軍做兵部尚書,他的兩個舅舅一個在戶部,一個在禮部,他的義舅因為懷念他的母親,便自動申請去為他母親守陵,這份情誼,著實讓大家感動了一番。
無殤真的為老皇帝建了一座皇覺寺,並將各大臣送進宮給無殤享用的女兒全部送給了老皇帝,如妃和皇後也陪伴在那裏。
如丹最後的幾天也是在皇覺寺度過的,為了膈應老皇帝和如妃等人,在如丹快要嗝屁的時候,無殤命侍從將她送到了皇覺寺,老皇帝親眼見著了那如花美人的冰肌玉骨一片片腐爛,被一堆小蟲子吞噬掉,惡心的好多天吃不下飯。
那蠱毒容旭會解,但冷悠然可沒那麼好心,隻等著如丹化為一堆白骨後,讓侍衛用容旭給的藥物滅了她體內繁衍出來的那堆蟲子,算是沒有讓蠱毒蔓延。
長公主母女也被圈進了皇覺寺,終日陪著一群爭風吃醋的女人,連男人的邊兒都沾不著,公主府的那一群男寵都被賣進了小倌院,一個都沒給她留下。
後宮,那是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皇覺寺雖然沒有皇宮大,卻也建的寬敞宏偉,納有美人百人有餘,可惜,在那些歹毒的美人麵前,一些沒有背景,沒有頭腦的女人便會被像碾死螞蟻一般碾死,所以,隔上個幾天,皇覺寺便會抬出一具美人屍首,大臣們終日惶惶,再也不敢提出將自己的女人送進宮的建議,更不敢讓無殤擴充後宮。
日子一天天的過,終於到了下一個月初一,無殤處理好朝政,讓他外公代掌朝務,他自己則與冷悠然,帶著小寶,來到了他們事先約定的地方。
那是南華國的邊陲小鎮,是個風光秀美的地方,他們幾人來到這裏,就宿在這個小鎮最繁華的一座客棧中。
等了不久,蘭月若凡,莫邪景楓,戰天薄雲,祁連嘯天,容旭,都按照事先的約定來到了這裏,唯獨不見皇甫悠揚。
冷悠然意識到,他是遇到了麻煩,可大家都已經聚集在了這裏,如果現在去尋找皇甫悠揚,勢必會耽誤時間,思忖再三,大家一致決定先去南華國探尋一下,然後轉到皓月國,去皇甫悠揚的國家看看。
一入南華國,便聽說南華國的攝政王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十分美豔,又十分有手段的彪悍女人。
冷悠然便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知這個彪悍的女人與花想男相比,誰更像男人一些。
不得不說,冷悠然身邊的七個男人個個都是養眼至極的美男子,一進入南華國,他們便遇到了麻煩,因為聽說,南華國的攝政王除了手段強硬外,還有一個特殊的嗜好,那便是豢養男寵。
許多想要升官發財的人摸清了她的這一愛好,投其所好,便到處搜尋美男送到她府上,但凡入了她眼,被她留在府中,那便是拍馬屁拍到了正點上,升官發財皆有可能。
這不,冷悠然的七個美男老早就被人惦記上了,一路上,打劫的,明著過來問價錢的,暗著半夜下迷藥劫人的,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有時候,冷悠然正在房中和她的男人們親熱,便會聽到屋頂撲通一聲,掉下來幾個人,當然,都是被她的男人們打落的,弄得她十分掃興,不勝其煩。
偏偏,她的騷包男人們沒有一個同意易容改裝,化成普通人,一個個花枝招展,到處惹是生非。
這一天,臨近南華國國都華城時,前方大路上忽然來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名女子身著大紅的衣裙,手握寶劍,氣勢洶洶的向他們衝來。
冷悠然勒馬,站穩身形,無奈的看了看身邊七個玉樹臨風的帥哥,不用說,又是衝著他們來的,隻不過,這次出馬的似乎有些來頭。
那女人來到近前,勒了馬,也不著急,先是慢悠悠的掃過去,將七個男人端詳了個遍,然後滿意的挑挑唇,笑眯眯的用馬鞭指著冷悠然說道:“聽說,這些男人都是你的?”
“是啊。”冷悠然眼中含著笑意,眼前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惦記已久的花想男,隻不過,她已不是現代時男人婆的摸樣,皮膚柔白,樣貌清麗,身材婀娜,是個很性感的尤物。
看她那麵目含春的摸樣便知道,她不再是現代時癡情的首次,身體早已被開發過,也許,還是被許多個男人開發過,這丫頭,終於開了竅。
“我要了,開個價?”花想男狂傲的說道。
“無價,我的男人,你要不起。”冷悠然依舊笑著,眉宇間比花想男還要狂傲。
“笑話,我堂堂南華國攝政王,哪個男人要不起?”花想男冷哧。
“這幾個男人你一個都要不起,不如改天,我送你幾個絕色的吧。”冷悠然商量著。
“不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不開價,本王就要動粗的了,看你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恐怕扛不住。”花想男馬鞭一甩,不耐煩的說道。
“我你不用擔心,還是擔心自己吧。”冷悠然笑道。
“放肆,吃我一鞭。”花想男從馬上摘下一根金鞭,刷的一聲便甩了過來,動作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果然好功夫。
冷悠然偏頭躲過,從腰間取下蛇妖筋,迎了上去,兩鞭相撞,巨大的撞擊聲在兩鞭相接處蕩開。
冷悠然吃了一驚,花想男的功力不知長了多少倍,一鞭下來,居然震得她雙臂發麻,幾乎握不緊鞭子。難道,她是大力士?
下一刻,她的猜想變成了現實,大約是見鞭子得不到好處,花想男跳下馬,走到路邊,單手抓起一塊巨石,臉不紅氣不喘,向著她便拋了過來。
冷悠然運用金丹的力量,將那塊巨石蕩開,心裏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花想男竟然是大力士。
“住手。”冷悠然見她又舉起了一塊更大的石頭,不由得更加頭疼,急忙喊停。
“幹什麼?”花想男不悅的拋了手中剛剛舉起的石頭,歪頭看著她。
“不如我們比力量吧,看誰的力量大,如果你贏,這七個美男都歸你,如果我贏,你就需要認我做你的主人,怎麼樣?”冷悠然狡黠的眨眨眼睛。
花想男想了想,這個主意好,她天生力大無窮,勝算十分大,贏了的話,那七個美男都歸她,聽起來似乎不錯。
她的眸光掃過冷悠然身邊的七個美男,嘖嘖嘴說道:“可惜啊可惜,這個女人絲毫沒有把你們放在心中,如果輸了,你們可就都是我的了。”
七個美男聽了她的話,很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很默契的沒有說話,眼神卻充滿了憐憫,仿佛花想男已經輸了。
要知道,冷悠然可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她的心裏要是沒有主意,斷然不會把他們都輸給花想男。
事實證明,七個男人對冷悠然是了解的,冷悠然的金丹已經很大了,能量巨大,雖然花想男是大力士,也抵不住金丹的能量無窮啊,人的力量是可以用盡的,金丹的能量卻用不盡,冷悠然使用的是拖延戰術,意在消耗花想男的體力。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力大無窮的花想男終於敗下陣來,她舒了,輸在體能的持久性上,直到輸的那一刻,她才相信,眼前這個絕色的小美人居然也是個大力士,而且是力量無窮,用之不竭的大力士。
她輸的心服口服,俯首跪在地上說道:“南華國攝政王花想男拜見主人。”
“不用客氣,起來吧。”冷悠然笑嘻嘻的走到她身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拉到自己身邊,將金丹的能量順著兩人交握的手傳到她的體內。
冷悠然這個方法隻對她的男人們用過,不知用在女人身上,是否一樣可以激起她的記憶。
花想男呆呆的看著冷悠然,體內巨大的能量湧動著,那都是眼前她的主人給她的,這個人究竟有多大的能量,為何輸出了這麼多卻一點事也沒有?
兩個女人各自想著心事,花想男的思緒紛雜一片,一些遙遠的模糊的影像紛遝至來,與現世的生活交疊在一起,模糊,又清晰,再變模糊,又變清晰,如此反複,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腦海中恢複了清明,過去的一切清清楚楚的印了出來。
“悠然?”兩個經曆了生死的莫逆之交感慨萬千。
“想男。”冷悠然將花想男緊緊擁在懷中,眼中噙著淚,臉上卻綻放著開心的笑容,一切盡在不言中,包括這許久以來的遺憾,還有那份真摯的無堅可摧的友情。
“喂,想男,真想不到啊,你現在居然是個女狼,知道一路上人們都怎麼說你嗎?”蘭月若凡扭著蜂腰,過來拍了下花想男的肩膀。
近日,冷悠然利用和她的男人們親熱的機會,將金丹的能量輸送到他們的體內,除了增強他們的功力外,還讓他們將過去的一些都想了起來。
現代時,花想男和蘭若凡便喜歡互掐,來了這裏,蘭若凡成了蘭月若凡,卻還是喜歡找花想男打趣。
“死神經病,你竟然投生到了女尊國,如果沒有遇到悠然,你是不是也像女人一樣,伺候自己老婆,終日小媳婦樣兒?”花想男樂嗬嗬的說道。
“那也好過你,簡直就是女狼啊,話說那麼多男人,你吃得消嗎?”蘭月若凡回嘴。
“這你得問悠然,她也不比我差啊,看你們一個個,都是人間絕色呢,與我家裏那些比較,真不是一個級別上的,本王還得去他國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更絕色的。”花想男有些遺憾。
冷悠然偷著樂,看來,花想男是徹底從花向春帶給她的陰影中走出來了,現在的她,自信,開朗,視男人如糞土,真是尤物的身體,男人的性格,很好,非常好。
幾人一相認,一起聊了很久,看著天色將晚,這才決定去攝政王府投宿。
花想男現在還是叫花想男,是名副其實的想男了,她的攝政王府非常大,後院坐落著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座房屋,那是她的後宮。
屋舍中住著五十六位男妾,個個姿容出眾,關鍵的是,這些男人都對她死心塌地,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通常都心眼小,男人一旦決定跟著同一個女人,心裏便不會為一些小事而斤斤計較,所以,她的後宮一片祥和,大家都很和睦。
花想男將冷悠然等人安置在前院,前院是她辦公和休息的地方,晚上需要侍寢時,也是翻牌子,會有總管將她翻到的男人送到她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