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前麵就是不死山了!”
站在R國第一聖山不死山的腳下,眾人透過兩邊摻雜茂密伸長的樹幹看過去,從山腳到山腰處呈現一種深邃的暗色,到了山峰處,卻是純潔如羊脂的雪色。
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衣服,眉處有一道深深的刀疤。在這樣晴朗的白天,這樣的穿著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他低下頭,看著山腳下綠草如茵,一朵朵迎著陽光盛開的花草仰望著碧藍色的天空,如此宜人的風景,對他來說,卻無暇欣賞。
抬頭重新看向山峰處,想起出來時,上頭交代的話,“此次任務至關重要,你們的行動和語言都必須絕對的保密,把東西安全送達山峰的聖廟,自然有人接應你們,任務就完成了!”
“number 6(六號),現在是否出發?”站在那人身後的眾人中,擠出一人來,向前詢問道。
那人這才從思緒中緩過神來,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帶領眾人開始從山腳往上前進,從現在開始,眾人到達山腰時,天色差不多就會暗下來,到時候,他們穿著的衣服便會與夜景溶為一體。
有多久沒有人叫過他的名字了,似乎他也忘了自己曾經是有名字的。
他們是一群穿梭在這個世界卻寥寥有人了解的忍者,這是一個神秘的職業,神秘到從來沒有人用曆史來記載過他們。從最初的第一個忍者開始,到現在已經六百多年了,可是卻從未有人知道,這一批人他們叫什麼,他們這樣的打扮是為了什麼。對於無知的人類來說,這群誓死效忠於他們的主君,連名字都沒有的人,簡直就是非常愚蠢的,因為也許每一個任務都有可能終結他們的生命。
對於從小就開始訓練,家族本身就是忍者世家的六號來說,他有一絲不明白的地方是,從十五歲,他開始執行第一次任務到現在,每次幾乎都是暗殺,而且都是在夜晚時執行任務,這次的任務居然在白天,而且充當的是一個保鏢的職責,讓他有些懷疑,主君這次交代的任務就像一個玩笑。
不過越是這樣,他更不能大意,無數次的暗殺早已讓他明白,看上去越是安詳的地方,隱藏的殺機越深。
一路上,偶爾有農夫扛著鋤頭從他們身邊經過,每當這個時候,六號就會把手放在綁著帶子的腰間,那裏麵有他慣用的十字手裏劍,上麵沾滿了劇毒,因為每一次任務殺死的敵人,一定不能留下活口。
不過這群農夫顯然不是偽裝而來的,對於最擅長偽裝的忍者來說,也許任何一種高深的偽裝術,在他們的麵前都會敗露出來。農夫的表情很憨厚,似乎有些不明白為何這平時如此安詳的不死山,突然卻迎來了這樣一堆不速之客。
其實這裏麵也有六號對於整個任務的考慮,當初,他本是想讓整個隊伍偽裝成來旅遊觀光的遊客,但是這不死山本就罕無人跡,如果突然的出現一大批遊客,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人更加懷疑,甚至會引起政府的高度重視,那麼他們的行蹤就暴露了。
現在,他們挑著小路走,就算偶爾碰到農夫,也不必多做解釋,隻要經過後,農夫也就會不了了之了,畢竟,生存在這個不死山的農夫,都是與世隔絕的。這群農夫和他們一樣,都是R國的公民,他們也沒必要殺人滅口來掩飾自己的行蹤,否則就觸犯了‘忍者法則’的第一條,不得濫用忍術。
深入到山腰處,霧氣就突然變得大了起來,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股血的味道,此刻的能見度也變得非常低了。要是平常人,可能隻能看清眼前一米左右的距離,不過對於這群經過訓練的忍者來說,現在的霧氣,就好比他們在暗夜中執行任務時得心應手。
聞到了空氣中那絲血腥味的六號,立刻舉起手,示意所有的人停下來,此刻外麵的天色應該已經暗了,隻是在這山腰處,根本無法分清時間的流逝,“高度警惕!”
就在六號舉手的同時,旁邊的樹叢中似乎傳來一絲‘刷~刷’的聲音,就像有東西擦著樹叢高速地行走。
被別人跟蹤了?六號覺得有些好笑,向來隻有他們這群自命清高的忍者,才會有追蹤的本領,沒想到在上來時,居然已經有人跟蹤他們了,而且數量顯然還不少。
六號看了一眼旁邊的樹叢,突然騰空躍起,空中一個箭步,卻已經上到樹幹上,那躍起的姿勢像極了展翅的雄鷹。六號站在樹幹上,腳下似有洗盤一般,就這樣彎了個身,倒掛在樹幹上,看上去甚是詭異,但其他人都沒有什麼詫異的表情,像是見慣了這種手段。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六號攀上了樹幹,視野頓時廣闊了些許,便看到旁邊的樹叢似乎有人影走動。
就在六號躍上樹枝的瞬間,隱藏在樹叢裏的人,顯然已經知道他們的行蹤暴露。
隻見一個大漢,摟著一名妖豔的女子慢慢地從樹叢中晃步走了出來!這女子穿著異常暴露,全身上下隻有幾塊碎布隨意地掩蓋著那些隱私的地方。
在這樣寒冷的冬天,不死山的溫度更是低達零下六度,這樣的穿著,首先讓人佩服她那強悍的身體。而這樣的場景,出現兩人這樣的狀態,更是讓眾人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