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正說到這裏,一名小廝進來,魚寧認出那小廝正是胤祥身邊的,他手裏端了一隻碗,向兩人行了個禮道:“十三爺吩咐,如果側福晉喝了這藥,爺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說這話時,這個小廝一臉迷茫,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是,對於一個皇子來說,被人戴了綠帽子是非常可恥的事情,現在胤祥一定是想偷偷解決的,絕對不會說給一個小廝聽,若是他真知道了,恐怕還會被胤祥殺了滅口呢,想到這裏,魚寧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道:“你先把藥放著吧。”
小廝很有責任心的說道:“可是爺說要看著側福晉喝下去的。”魚寧眼一瞪道:“怎麼,你就隻把你的爺當主子呀?我說放著就放著。”小廝仿佛很是害怕,但要他把藥放下又是不敢,魚寧心裏也知道這樣威嚇一個孩子不好,但是這關係到青芷的生命就不得不硬起心腸了,死死的瞪著那小廝,裝出一副十分嚇人的麵孔出來,那小廝在魚寧的恐嚇之下,終於點頭道:“那……那奴才就放這裏了。”又不放心對著青芷說了一聲:“側福晉一定要喝下呀。”
魚寧很歉疚的道:“你放心好了,就算有什麼事情,在你們爺麵前我會擔著的。”小廝這才微微放心,點了點頭出去。魚寧等那小廝走出房門,看不見了,拿起那藥碗就往外麵的花叢中一潑,隨即對青芷說道:“你在這裏待著,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害怕,我會幫你擺平這件事情的,你等著我。”青芷微紅了眼睛道:“謝謝你,魚寧。”
魚寧淡淡一笑,夢兒扶著她就朝胤祥的書房走過去了。到了書房門口,小廝對魚寧說:“剛才烏蘇福晉身邊的丫鬟來報,烏蘇福晉身子不爽,爺現在正在烏蘇福晉的房間裏呢。”由於在他們看來,烏蘇氏現在十分得寵,所以他們就稱呼烏蘇氏為烏蘇福晉而不是庶福晉,好在魚寧對這些也不十分在意,夢兒來告訴她的時候,她隻是笑了笑,沒有說其他的。
夢兒在旁說道:“福晉,還是先回去吧,明兒再來。”魚寧心裏明白她是怕自己在烏蘇氏的房裏見了她與胤祥親密的樣子自己心裏難受,所以不想讓自己現在過去,但若是在平時,就是請她,她也不會到烏蘇氏的房裏去的,可現在關係到青芷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去也得去,便說道:“走吧。”夢兒聽魚寧堅決,不敢違拗,扶著魚寧朝烏蘇氏院子走去。
還沒進門呢,就聽到烏蘇氏溫柔的聲音說道:“妾身沒事的,這麼晚了,爺還來妾身這兒,真叫妾身過意不去。”胤祥說道:“這是什麼話,你懷的是爺的親骨肉,爺會不管你嗎?”
魚寧皺了皺眉,秦柱兒眼尖,已經見到魚寧了,幾步過來道:“福晉怎麼來了?”魚寧現在不想進去,對秦柱兒說道:“你把爺叫出來,就說我有話要說。”秦柱兒很快活的應了一聲,看樣子他和烏蘇氏不太對,估計他以為我是來和烏蘇氏搶丈夫來的,我不禁苦笑。
過了一會兒,就見烏蘇氏隨著秦柱兒出來了,她眼中很有些不甘心的樣子,秦柱兒歡快的聲音對我說:“福晉爺請您進去。”隨後對烏蘇氏說道:“庶福晉,你隨便找地方坐吧。”還衝著魚寧眨了眨眼睛,魚寧心道:“莫非是被胤祥趕出來的。”有些期待胤祥會和自己和好。
魚寧進入房間,胤祥的臉還是冷冷的,坐在茶幾旁,魚寧坐了過去,胤祥問道:“找我有事?”魚寧見他依舊這副冰山臉孔,登時滿腔希望被澆熄了,公事公辦的說:“妾身是想來問爺一聲,是不是說話算數?”胤祥聽“魚寧”自稱“妾身”時,臉上已經沉了下來,隨即聽她問是否說話算是,更是臉色難看道:“這話是什麼意思?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魚寧說道:“先前爺說了,將青芷一事交給妾身處置,可有這句話?”胤祥點頭,魚寧繼續說道:“可是也剛才為什麼派人來送藥?這不是出爾反爾嗎?”胤祥冷笑道:“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她是爺的側福晉,爺連處置的權力都沒有了嗎?爺是見你優柔寡斷,所以代你處置。”魚寧聲音尖了起來:“不用爺您代勞,妾身自會處置。”
胤祥眸中精光一閃,直視著魚寧說道:“好,那你給爺說清楚,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件事?”魚寧說道:“不管大人做錯什麼事情,孩子是無辜的,於情於理都應該讓青芷生下肚子裏的孩子。”胤祥冷聲道:“那爺的臉往哪裏放?”魚寧大聲說道:“這件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於你麵子上有什麼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