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抬眼看了一眼武鬆,見武鬆的眼一直長在我身上,倒沒說什麼。
武鬆隔在我與武植之間,即使這樣,我也能感受到武植淡淡的醋意。
我循著武植的眼,輕聲討好道:“鬆弟長得像武植吧?和他哥哥一樣長著好看的劍眉和爍爍生輝的眼睛。”
武鬆這時候手一下子擋過來,蓋住了我的眼,可笑道:“沒見過你這麼連帶著誇人的,你到底誇我還是誇他……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他是你哥哥啊!我真想對武鬆這樣說,但是現在這種情況,確實不好解釋。或許武植會親自和武鬆解釋吧?他們畢竟是親手足。
顛簸了一路,東方魚肚白的時候,也趕到了一偏遠的山區村落。武鬆撩開車簾問:“到何處了?”
高個子道:“嵩山少林寺,走吧,我帶你去見方丈師兄。”
後來我才知道高個子叫魯智深,外號“花和尚”,矮個子叫石遷,外號“鼓上蚤”。我因穿著男裝也順利入駐了少林寺。
就這樣的住下,一方麵因為武鬆的傷勢,一方麵也想和武植說清楚。武鬆是因為答應我的要求救武植受的傷,他強撐著不倒,我卻能感受到他傷的很重。果然,方丈大師檢查了武鬆的傷勢後,讓他半月不要下床。劍入腹部,若是旁人早已損命,武鬆卻以驚人的耐力堅持活了下來。照顧他的任務也落在了我的手上。
要給武鬆清洗上藥、換紗布,也要給他喂水喂飯。給他清洗上身的時候,武鬆沒有拒絕,他拿一雙爍爍生輝的眼睛盯著我看。我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摸著臉問:“我臉上有東西嗎?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好看,我說你好看。”武鬆著實道,我卻聽出大不敬來。
我皺眉,在他腹上按了一下,疼得他“哎呦”一聲,我調理他道:“好看是你說的嗎?我是你嫂嫂,你給我老實點。”
他大條的脾性,又曾是我的親小叔,說出這樣的話也自然,我沒有往別的方麵想。
可是武鬆下一句話,卻大出乎我的意料。他說:“那就別做我嫂嫂,做我媳婦兒吧?”
我嘴巴張大,眼睛瞪大,心想這廝說話是越來越沒譜了,說什麼呢!生氣歸生氣,我還是準備告訴他事實。“其實你哥哥沒有死,他隻是不省人事,身體不知被放到哪裏去了。”
我將武植落下鼓樓不省人事的事情告訴了武鬆,後來燕王被捕,武植的身體就被人帶出府了,我也不知道他的身體現在何處。“燕王善藥理、懂陰陽,他說你哥哥隻是暫時離了魂,假以時日魂魄會回來的,不信,你自己去問他。”
我向武鬆眨了眨眼,隻見武鬆的臉一下子黯淡,整個人都愣了。
給他包紮完傷,我走出門,推門正好見到武植站在門外,他可是想進來見見武鬆?我與他一裏一外四目對視,又慌忙給他讓路。可是武植隻是看了一眼床上的武鬆,便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哎,”我喊了聲,趕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