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氣異常炎熱,每走一步熱浪席卷而來。校園裏有幾個同學,他們穿著短袖在樹下乘涼。偶爾傳來歡笑聲讓我的心裏無限感慨,原來我即將離開這裏了。
畢業,這兩個詞彙曾經是如此陌生。可當我又待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一群曆史係領導,他們脫下了嚴肅的偽裝,柔和的講話時。我忽然意識到原來在和我們告別,現在的他已然把我們放在和他同等的位置上。忽然有點觸景生情。
告別大會結束之後,同學們依依惜別之後就離開了這個久違的校園。當我看到她們坐上車一個個遠離時,就連一向冷清的我都覺得傷感。
我從小到大都很少流淚,大概是因為爸媽離婚早,我成了單親孩子的緣故,我學會了依靠自己,勇敢的麵對一切,最近的一次哭應該是我初中同學兼最好的朋友小顏之死。
她爸爸吸毒傾家蕩產之後竟然把自己女兒也賣了出去。最後的結局竟然是顏顏為了保住清白在20歲的花樣年華自盡了。
這成了我建立queen的初衷,警察再神通便也會有他觸手不及的地方,我願成為一把利劍,將所有的黑暗鏟除,讓世界不再有毒品,不再有罪惡。
畢業過後,便是無盡的招聘會,還有考試。21世紀最不缺的就是人才,我一個專科生和本科生競爭結果可想而知。
記得開始媽媽還滿腔激情,到最後經曆十幾次失敗後終於懶的再問。我的媽媽其實是個退休的老教師,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和爸爸離婚了,所以隻有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所以我便養成了獨立的性格。
我拿著手提包來到客廳,空調呼呼的響著,電視裏一如既往的放著清宮劇,母親穿著深藍色裙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專注的看著電視。她雖然老了,但還是大美人,皮膚白皙臉上隻有很極少的皺紋,特別是有著雙杏花眼。
聽到腳步聲,她回頭喵了我一眼,嫌棄的說:“就穿成這樣去?看來希望渺茫呀”
“怎麼說話呢,你是我親媽嗎?今天我可有著十足的信心。我參加的是育新中學的麵試,我在網上已經通過了筆試”我佯裝生氣的回到。
低下頭打量自己,白色短袖,深藍色短褲,腳上穿著紅色涼鞋,很青春呀。
“媽媽別囉嗦了,都12點了,我該走了,兩點半開始麵試。”一邊說一邊拿起背包快步離開了,隻剩母親滿臉的恨鐵不成鋼。我和母親的相處更像朋友,我們是處在平等的層麵上的,所以在一起相處很和諧。
終於離開了,鋪麵而來的熱氣差點讓我窒息,還是空調好呀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輛和來來往往的人群,耳邊傳來刺耳的喧鬧聲,我忽然羨慕古代的人可以有自己的一方淨土。
正招手準備打出租車,卻聽到了吆喝聲“賣畫了,十塊錢一幅。”
我抬起頭看到拐角處有一個女子,她大約20來歲穿著複古的衣服,頭上還梳著十字髻,此刻坐在地上,正在低頭整理自己的畫,好像不被周圍的喧鬧打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禁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走向她。什麼情況,難道在玩cosplay.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欣喜一閃而過,我隨手拿了一張畫,放在手上細看,一個穿著鵝黃色旗裝,頭上梳著架子頭的美麗女子,她微笑著,笑容裏卻夾雜著苦澀
“我要了。”我豪爽的說,說完將手放進兜裏取錢。
“姑娘,畫送你了”她好聽的聲音響起。我停頓了下來,疑惑著看著她。
“姑娘你沒覺的她很眼熟嗎?所以你便是這畫的有緣人,所以送你何妨。”她溫柔的說道。
我仔細看看終於發現了玄機,原來她真的和我有七分相似,難道是我的前世。我才不相信什麼前世今生,我可是社會主義下教育下的好青年一枚,才不相信什麼迷信,而且我崇尚事在人為,人定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