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轉馬頭,一路趕回安王府。
他到了安王的房門前,卻被早就得到安王命令的侍衛爛到了門外。
安潤置之不理,在福生的幫助下,橫衝直撞的衝了進去。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安王,安潤盡量壓製著怒火。
“父親,我不明白,您為什麼突然對陶軒出手?”
安潤低吼著質問,安王卻冷笑了起來。
“安潤,你是我的兒子,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想著陶軒?他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安王也是壓著怒火,他知道,要是他不壓著,恐怕會直接被安潤給氣死。
而安潤,似乎也沒有那麼好打發,當即就反駁了。
“父親,我認為陶軒有治世之才,自然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說完,安潤背著手,轉過了身。
“至於父親您,在這個位置這麼多年,皇城還不是一樣的更加腐敗!”安潤的這句話直接將安王給氣到了,安王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將怒火給壓製下去。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兒子,在這種時候,竟然是在指責他。
不過,他兒子的話,似乎也有理。
當然,就算明白這一點,自傲的安王也不會承認的。
“父親,你可知道,你這一開戰,會有多少的無辜百姓,死於非命?”安潤質問的看著安王。
安王的眼神有些躲閃,隨後又顯得理直氣壯。
“若是沒有死亡,哪裏有新生?要想迎來新生活,那些人死得其所!”安王說完,安潤開始冷笑。
“那父親您可知道,陶軒卻帶著人,將您的兵攔截到了城外沒有百姓的地方。他的新生,卻不是建立在百姓性命的基礎上!”
安潤的話,讓安王渾身一震。
他萬萬沒想到,陶軒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應對之方。
“父親,不管怎樣,我希望你能夠退兵!”安潤直接說出他此行的目的。
可誰知道,安王卻笑了,安潤有些不明所以。
“我兒,陶軒要這天下,自然是要付出代價。如果沒有磨難,就輕輕鬆鬆的得到,他又怎會珍惜?”
安潤盯著安王,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安王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禁娓娓道來。
“既然你說陶軒很厲害,如果是屬實的話,那他也自然不會敗在我的殘兵下。反之,如果他連我的殘兵都打不過,你說,他還怎麼穩固這江山,統治這天下。”
安潤愣了愣,如果這麼說,安王說的不無道理。
不過這句話,也證明了,安王是不打算撤兵了。
如果不撤兵,那結局又會怎樣?
想到這些,安潤心中十分焦急。
因為時不時會有人來報告安王關於戰鬥的消息,安潤也不離開安王的房間,隻是守在屋子裏,聽著戰況。
外麵的戰鬥持續了一天一夜,安王跟安潤兩人都沒有休息,兩人皆是緊張不已的聽著。
報信的侍衛神情越來越緊張,最後卻是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屋子。
“戰況怎麼樣了?”安潤緊張不已盯著那個衝進來的侍衛問道。
侍衛驚恐不已,忍不住看向了安王。
“說!”
安王說完,那侍衛當即跪了下來。
“敗了,安王,我們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