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一間優雅的咖啡廳。
一男一女坐在窗邊的雅座上,男人神色冷清,俊朗的五官看似文雅,卻有一種危險而又迷人的氣質。坐在他對麵的女人,一頭大波浪的黑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映襯著那張極其漂亮的鵝蛋臉,白皙細膩的皮膚沒有施任何的胭脂粉黛,卻讓見過她的女人都自愧不如,心生嫉妒。
“顧悠人”,隔著不遠的距離,另一個精致的男人悠閑懶散的倚靠在石柱上,手裏拿著墨鏡肆意的轉著圈把玩,深棕色的瞳孔一直聚焦在不遠處那對男女身上。
鬆懶痞氣的樣子一如他身上的衣服,黑色襯衫的領口敞開了兩顆紐扣,露出線條優美的鎖骨。外麵同樣是一件修身的純黑西裝,黑色的休閑褲,黑色的馬丁靴。似乎他天生就適合黑色,長著一張似是妖孽而過分冷峻的臉,與他邪氣而張揚的氣質不謀而合。
“明天就訂婚麼?”雖然臉上掛著微笑,看似平靜的問候,但是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悠人的偽裝。她的笑優雅而大方,晦澀而平靜。
“嗯,明天晚上七點,蘇宅。”男人靜靜的看著她,語氣平淡至極,“你可以不用去的,畢竟我們…”
話還未說完,被人打斷。
“不,我會去!雖然分手了但我們依舊還是朋友,不是嗎?”悠人試探性的望著他,企圖看出些什麼,她不想分了手就否認了他們的從前。畢竟他們還是認識的,不是嗎?
三年不見,其實她並沒有把握他們還能是朋友,畢竟當初是她拋棄他在先的。
隨著他無聲的沉默,她的一顆心也漸漸沉入穀底,悠人的眸光不由的晦澀了幾分,果然什麼也挽回不了嗎?
許久之後,蘇慕深才抬頭回望她,深沉的臉上露出淺薄的笑意,“嗯,還是朋友,老朋友了。”
本來不抱希望的悠人聽到這句話,竟有些意外的握緊咖啡勺。視線不由自主的望向他的眼睛,卻見他盯著桌上的咖啡,似是在沉思,並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兩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講話,這是三年來悠人第一次近距離而認真的看著他。人沒有變,卻已不是當年那個隻會對她展眉微笑的蘇慕深了。
許久之後,悠人握緊手指語氣凝重的開口,“當年的事…”對不起,才開口話就被他截斷。
“抱歉,”他突然很急促的站起來,神色比之前更為嚴肅,“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不想再提,我現在有事就先走了。”
顧悠人表情一怔,等她回過神,隻能看到他遠去的背影,一點一滴,慢慢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回不去了麼,一些都回不去了麼,阿深!
不遠處的卡座上,男人優雅的靠在椅背上,熾熱的眼底泛著層層精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女人,嘴角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