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我在文章之前寫下這些題外話,12月13日,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日,作為一個南京人,除了沉痛哀悼,更深覺曆史之不可遺忘與不可原諒。僅站在我個人角度而言,沒有人可以替當年無辜死去的平民說原諒。政府有罪,人民並不無辜。民族在曆史上的罪過如果因為時間流逝就可以一筆帶過,那這樣的暴行,這樣惡劣民族之惡劣精神將會愈加猖獗。城樓上的頭顱,土地下的萬人坑,無辜的是死難者是我們的同胞!而不是侵略者的後代!中國人對日本的態度和日本人對中國的態度根本無法進行比較,永遠不要忘記誰是侵略者!我願意在此表達我對與日本的仇恨,並且為之承擔一切責難。永不改此誌。】
“怎麼會還沒有結案就火化屍體!他們肯定是故意的!我們去查,絕對是你們來之後才火化的,我就說他們有問題!”
厲效憤憤不平,恨不得把桌子給拍穿了,簡言不耐煩的收起手機站起來,冷冷盯著厲效:“你能把火化的屍體還原嗎?”
“……火化了基本無法進行屍檢。”厲效老實回答,同時也意識到簡言問話的意思,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是徒勞。
屠案和簡言商量之後決定去會一會因無證據而被釋放的嫌疑人——天港大學研二女生,葉白。
電話裏葉白並沒有表現出抵觸,反而答應得非常痛快,應她的要求,這次非正式“審訊”安排在天港大學外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
木質桌椅,泛黃做舊的壁紙,一推門酸腐的文藝範兒就撲麵而來。安寧對咖啡紅酒茶這些東西統統欣賞不來,要說飲料的話,她更傾向於旺仔牛奶椰汁之類的。
但是……
“哦,天呐!你是怎麼能做到在這樣的地方喝這種椰子香精味的防腐劑的!”塗著暗紅色指甲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指向安寧手中無辜的椰汁。
第一次聽見有人用這麼長而無味的話形容椰汁,安寧津津有味的喝了一口,食欲並沒有受到影響。
說話的女人眨著眼睛,長睫毛不斷蓋過黑色美瞳,目光在玩手機的簡言和端檸檬汁的動作僵在半空的屠案之間流轉了幾個回合,最終鎖定了屠案。
果然這個年頭陽光刑警是要比沉默怪人更受歡迎。
“你好,我是葉白。很高興認識你。”葉白伸手的方式很講究,手腕端平,四指僵直從上而下劃出一道微弧,小臂繃直,姿勢優雅。
“你好,我是屠案,刑警。”屠案握手,換來葉白歪頭一笑,笑不露齒,很講究。
“聽說你們找我,還是孫昊的案件嗎?屠警官,他的死跟我沒有關係啦。”葉白順勢坐在屠案旁邊,安寧注意到她的穿著,乍一看白體恤黑外套,除了這個天有點單薄並沒有什麼,但坐下來,不低卻寬大的一字領隱隱流露著性感,看起來又別有一番風味,“屠警官,我都提供了不在場證明,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無奈,委屈,嬌嗔,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有多熟呢,安寧皺眉,發現金燦燦看葉白的目光裏也帶著探究。葉白注意到安寧和金燦燦的視線,笑的愈發開心,“本來我是可以不來的,我知道你們不是警局的人嘛,但是聽見電話裏的聲音就有點想見見你。”
毫無存在感坐在角落喝咖啡的厲效默默抬頭:“葉小姐,電話是我打的。”
葉白的臉瞬間黑了下來,收起了笑容:“你們有什麼事就快問吧,不要耽誤我時間。”
對於葉白態度轉變之快,安寧心中乍舌,這就是傳說中女人變臉比變天還快?
屠案反而鬆了一口氣,和葉白保持了一定距離,悄悄打開錄音筆:“請問你和孫昊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就是那種關係唄。”葉白隨意的擺弄著手指,紅色的指甲敲擊在桌麵上,“你們懂的,我陪他睡覺,他幫我保研。”
“……”
一向問話很有套路的屠案也被葉白噎的無言以對。
“怎麼了?這麼嚴肅?”葉白冷笑了一聲,“什麼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還裝什麼處男處女的,是不是,屠警官?”
“現在是警方詢問。”屠案將盛滿檸檬水的玻璃杯放在桌麵上,發出不算小的聲響,“認真回答我的問題,那晚你為什麼出現在孫昊辦公室?”
“還不就是陪他玩嘛,雖然我已經是研究生了,不過孫昊好像很喜歡我呢。”葉白像個小女生一樣嬌羞的捂住嘴偷笑,“辦公室很刺激,如果屠警官需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