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沒有意見,“行,你去罷,早些回家。”

秦奕真很意外衛雲墨回來找自己,他將小舅子帶回自己的院落,也不先開口,隻上了茶水點心,靜待他說話。

衛雲墨喝了兩杯茶水,腦中已經將這事兒給過了一遍,才將交糧稅的事兒給說出來。

“所以你是想想個辦法,將負責此事的衙役全都給削掉職位?”秦奕真微微眯了下眼,“雲墨,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話說的是一樣。”

“老村長說的話沒錯,今日這些事兒還不足以削掉那些人的官職,得抓住他們更大的錯兒才行,足以抄家流放甚至掉腦袋那種。”

“今日那些衙役針對岔河口村,除了今年岔河口村收成增加的緣由外,隻怕還有些私人原因。”

秦奕真的見到位置,他相信衛雲墨很快能聯想到。

“秦大哥,你的意思是那錢捕快故意針對我們村?”

胡小麗嫁給了錢捕快,而胡小麗一直是對自家有敵意的,如此想來,一切倒是能說得通了。

衛雲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多增加的糧稅,其實因為自家和胡小麗的私怨,村人知曉了,他們又會怎麼想呢?

“雲墨,你也別沮喪。”秦奕真見衛雲墨好似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似的,又安撫道:“自作孽不可活,待他們罪行積累到一定階段,就得洗幹淨脖子等著了。”

衛雲墨聞言微微皺眉,若是官場都是這般,他還要走仕途嗎?

秦奕真沒再多開口,衛雲墨隻是個普通的少年,就算去過府城讀書,但不代表他某些方麵的見識就有很大的長進。

一些黑暗麵,對於他這飽受寵愛的幼子來說,還是有一定衝擊性的,這又會對他的未來有什麼影響,秦奕真也不敢保證。

“秦大哥,我明白了。”衛雲墨也不願多說他明白了什麼,“我先走了,多謝秦大哥的招待。”

“行了,這般客氣作甚,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秦奕真拍拍衛雲墨的肩膀,這孩子還有得成長。

老村長他們還未回到村子裏,那些先回來的人,早就將事兒給說了一遍,今年被迫多交了一石糧食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村子了。

衛母也不例外,她心裏的擔憂真的成真了。

她覺得那些衙役針對村子最主要還是胡小麗的關係,畢竟這些衙役這次做得太明目張膽了,跟以往有些差別的,也就是說他們已做了完全的準備。

他們說糧食裏摻砂石,那肯定是摻砂石的,就算真查起來,也尋不到他們的一點錯處。

衛母有些慶幸,好在沒人懷疑是胡小麗動的手腳,一直追究下去,還不曉得最後如何?

不過這個消息一傳開,胡小麗可不好過,不少婦人上門,要求胡小麗跟那錢捕快吹吹風,以後對岔河口村另眼相待些。

有些婦人機靈,拎了一鬥、五升的稻子、花生啥的去,胡小麗倒是照單全收,眾人隻覺得靈光一閃,胡小麗是捕快夫人,應當努力討好她才是呀。

一時之間,胡家熱鬧得緊,胡大鐵隻覺得麵上有光,走出去都腳下帶風,覺得備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