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兩個人的史前部落(1 / 3)

沿著一條象黑暗裏深淵的路,隻能感覺到自己全身象過電一樣地顫抖。在接觸到一團軟軟的接觸物的時候,卡努感覺到自己站了起來。“我沒有死!”這是他內心最龐大的想法!以前在什麼地方呢?卡努已經完全忘卻了自己來自何方。但是他已經能夠認識到這個世界了!

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邊緣,卡努正在一片泥濘的池潭邊上。我心中的主啊!我心中的光明神!他不自覺地喊了起來。還有人嗎?他向四周望去,朝陽正升起在天邊,一團團彩霞,象明媚的春天那樣,給世間的萬物帶來了希望。這草象刷子一樣地向天空升展著,池潭裏的魚兒,正在歡快地打著滾,森林的邊緣是如此的寂靜,象千萬年以來,亙古都沒有改變一樣。從遙遠的天邊,似乎傳來一聲聲猴子的叫聲。

“我需要火,這樣便會使別人看到我升起的煙霧,向我趕來。”

卡努於是走出泥潭的邊緣,來到溪流的邊上。那裏有潔白的鵝卵石與被流水衝刷下來的礈石。卡努挑選了兩塊尖尖的礈石,又走到森林的邊緣,揀了一些幹枯的樹葉,堆成一堆,用礈石打擊,使它能夠閃出火花,使幹枯的樹葉能夠點著。很快的,那些幹枯的樹葉使著火了,很快地燃燒了起來,卡努使走遠一些,挑選了一些還青的草,覆蓋在火堆的上麵,使這堆火,很快地燃燒成了巨大的煙霧,在朝陽的照耀下,直衝上雲宵。

我想,“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的話,那麼它也未必太孤單了,主在賦予我生命的同時,肯定會創造一個偉大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可以盡享人倫之樂。”卡努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火很快地燃燒著,從森林的邊緣,向廣闊的草原散發出去。卡努不停地在收揀草與枯葉,一種很暢快的感覺在他心裏升騰著。他不覺得餓,好象是五髒六腑裏有使不完的勁。卡努這樣地忙著,感覺有些累了,坐在樹下,便又從樹底下搜集了一些鬆籽,啃了起來,他的牙很好,吃得也很開心。

快到正午了,那陽光從樹,身上葉的邊緣射到卡努的眼睛裏,他已經看著前方,眼睛都累了,但是他一點發現也沒有。“可能這真是一塊孤獨的陸地,在這塊偌大的陸地上,隻有我一個人了!”卡努這才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要是這樣地跟趕來的朋友們在一起,這成何體統?卡努發現樅樹的皮正好可以做成一些繩索,他扒下了一些樹皮,搓成繩索。太陽漸漸熱起來,卡努幹得是滿頭大汗。這樹上的鳥兒忽然驚嚇地從樹上飛了起來,嘩嘩地想成一片。

“你是誰?”一個溫柔的鄉音,從森林邊上的草地上傳來,“隻是你一個人在這裏嗎?”卡努抬起頭來,看見一個豐滿的婦人,身上披著葦草織成的衣服,正站在他的不遠處。卡努馬上站了起來,扔下手中的活,“你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卡努很興奮,大聲嚷著:“這說明我們是從同一個地方來的。”

“是嗎?你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婦人興奮地問他。

“是,是,是。”卡努說,“隻是我忘記了,我是來自哪個地方了!你能想起來嗎?”

婦人漸漸地走進了,卡努也走向她。“我記得我是從沙打國來的,我們講的都是沙打話。”

“是喲,可是我真地想不起來了,可能我的記性真是太差了。”

“不過,你還是能說家鄉話喲!”婦從笑了,卡努這才發現,她很豐滿,也很性感,笑起來更是美麗動人,雖然她談不上年輕了,但是看起來也隻有三十來歲,跟自己差不多大。

“你餓了嗎?我到這裏已經一周時間了,自己做了些吃的,你呢?”婦人說著從身上掏出兩個地瓜來。

“我是剛到這裏的,象作夢一樣!你看我現在還光著身子呢!”卡努雙手合一:“主啊,光明神,你真是不會讓孤獨伴隨著我的生命啊!”

卡努接過婦人的地瓜,拉著她的手,走到火堆前,“這地瓜烤一烤應該很香的,待會你也嚐嚐。”卡努把地瓜放在灰堆裏,又關切地問她:“還沒有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卡努。”

“我是沙麗雅,我在這裏尋找了七天了,今天才發現你在這裏。”婦人說。

“這塊草地的周圍都是森林嗎?我看不見遠方。”卡努問沙麗雅。

“是啊,這周圍都是森林,隻是這塊空地上有一片草地和水潭,不過我也是剛剛才路過附近,看到你升起的煙。”

“你不會升火嗎?”卡努問沙麗雅。

“我剛來時,也想升火,但是鑽木的時候,無法找到合適的木頭,所以一直沒升起火來,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沙麗雅佩服地說:“你真是個能幹的人啊!”

“我有這兩個法寶,你看!”卡努拿出兩塊礈石,打擊著,點燃了枯葉,“就是這樣用的,很方便啊!”

“嗬嗬嗬,這下可好了,我晚上不用怕冷了,這裏晚上還是很涼爽的,有露水會滴到身上的。”沙麗雅問卡努:“卡努,你是來自沙打哪個地方?”

“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隻是知道自己叫卡努,不過我家鄉話還是講得不錯。”卡努說“你記性好,肯定知道自己來自哪裏了!跟我講講家鄉的故事吧!”

“是啊,我們的祖國沙打,是一個偉大的國家,在家鄉,家家戶戶都用上了一種象汽車,又象飛機的交通工具,叫幽浮,個個都有便攜式可視電話,住著小別墅,象神仙一樣地生活著……”沙麗雅用手打著比方,跟卡努解釋著,看見卡努有些不明白,便拿起一跟樹枝,在地上畫著。“這是幽浮……”

“我知道怎麼寫這兩個字了!”卡努興奮地在地上寫著,“你看,我寫的都對吧?”

“是啊,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拚寫了啊,我隻記得事情,但是卻寫不出來,看著你寫的,我也覺得眼熟。”沙麗雅感歎地說:“這下可好了,有你,這樣我們便可以把過去的事情都記錄下來了。”

“對,我們要告訴我們的子孫,我們是主派來,放牧這片世界的!”卡努說著拉過沙麗雅,抱著她說。

“不行哪,我還沒答應你哪?”沙麗雅羞澀地說。

“隻要是這片森林裏還有一個沙打男人,我就尊重你的選擇。”卡努信誓旦旦地說。

“好啦,哪有一見麵就摟摟抱抱的。”沙麗雅推開卡努:“我們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呢!”

“是啊,這裏好象什麼也沒有,你肯定失望了吧!”

“首先,我們要造出房子出來,這樣下雨可以躲在家裏,不被淋濕,也不會生病了。另外,我們還要添置一些家什,象炊具、家具什麼的……”沙麗雅說:“雖然我不奢望這個世界上有人來幫助我們,但是至少,我們可以互相幫忙,將家給創造出來。”

“是的,我有使不完的力氣。”卡努說:“來,這地瓜已經熟了,好香啊!你嚐一個!”

“但是有一個問題是,如果要砍伐樹木,至少我們得準備一把金屬斧頭,你看,我們能順利地做到嗎?”沙麗雅問卡努。

“我記得,可以用燃燒石頭的辦法獲得的,但是我們先要準備一些陶器,你看這泥潭不是有很多軟泥嘛,我們就先用這個來做個陶罐,再做一個冶具,然後我們燒點開水,以免喝生水,喝壞了肚子。”

“作陶器,我是在行的了,這個我去弄,你把火升大一點,就行了。”沙麗雅說著去弄土陶,卡努將火升起來後,又去溪流邊揀來三塊大石頭,以便陶器架在上麵燒好。

沙麗雅很快做成了一個燒開水用的敞開的陶盤和一個隨身帶的陶壺與一個帶蓋的陶具。卡努將它們放在石塊上,在下麵與周圍用火猛燒著,“這樣,陶器才不會破裂,用火要全部都用到,還有炎苗不能夠太靠近陶器,這樣,等陶土熱了再近一點,燒出來的更堅固了。”

“卡努,你懂得還真多,你說,我們能夠順利地造出一把金屬斧頭來嗎?”

“這個嘛,我隻知道哪些岩石含銅,哪些岩石含鐵,但是我並不知道它需要哪些配料才能夠冶出來?沙麗雅你記性好,想一想啊?”

“是啊,冶銅、冶鐵你知道寫吧,它是哪幾個字拚出來的,你寫寫看,我就知道了。”

卡努順利地將兩個詞給寫出來了,但是他不知道這些字的具體意思了。沙麗雅著看說:“我知道了,需要木炭加銅、鐵礦石在陶罐裏燒。”

“哦,看來咱們倆的搭配,正是主安排的啊,有了你,我更加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卡努驕傲地拍著沙麗雅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