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我心到不變(結局)(1 / 3)

“你說什麼?”子晴臉色一變,他究竟安的什麼心,嬌小的身軀後退一小步,子晴冷冷開口,“你也想讓我給韓婉秀做丫鬟?”心,瞬間就涼了,濃濃的自嘲在她嘴角蔓延。

“這是留你在身邊最好的辦法。”

“是你滿足一己私欲最好的借口吧。”子晴冷冷看著她,突覺這溫泉水似寒冰刺骨。

“我承認我有私心。”歐陽曄環著雙臂,淡淡開口,如夜的黑瞳落在子晴身上,她的衣衫已經被水浸濕,騰騰霧氣將白皙的麵龐熏陶的粉粉嫩嫩,不想再想下去,他伸開手臂將她大力擁進懷中。

纏綿炙熱的吻如雨點落下,可是奇怪,懷中的人卻安靜的很,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任由他的吻侵占嬌嫩的雙唇,而沒有絲毫的反應。

“嘶!”

歐陽曄突然吃痛的低呼一聲,早知道這丫頭安靜起來準沒好事兒。用手摸著被她咬破的唇,鮮血入口,竟是酸澀難言的味道。

“歐陽曄,你有韓婉秀,我有皇甫甯,以後這些曖昧親近的舉動,還是不要發生在你我二人身上的好!”

子晴推開他,身子後退,驀然消失的溫暖讓她有淡淡的失落。但是一想起他答應韓婉秀的婚事答應的那麼自然,沒有一絲的抗拒,一想起韓婉秀的那些話,心就難以平靜。

在戰場上,她是狠決冷靜的教官,而在歐陽曄麵前,她總是輕易的拋卻冷靜和從容,漸漸習慣用懶散掩飾自己真實的心。

“已經發生的事情,你能改變嗎?”歐陽曄微眯著眸,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忽然轉身,健碩的背部肌膚登時暴露在子晴眼前。

嶙峋交錯的傷疤密密麻麻的爬滿後背,有深有淺縱橫蜿蜒,那傷疤明顯都已是多年前的傷痕,透著歲月侵蝕的痕跡。蜿蜒的疤痕似血蜈蚣爬過子晴心頭,驀然,就揪痛她柔軟的心。

“你的傷……”子晴知道,他是故意給她看的。

“怎麼?不相信我還有如此醜陋的一麵?”他回眸,看向她的眼神卻噙著柔柔的情意。這傷痕,除了他自己,不曾有第二個人看到過。

就連當日與韓婉秀纏綿之時,他也不曾暴露給她,這是他此生最大的秘密和隱私,比他的身份還要重要。既然決定給她看了,就是認定他要她。哪怕是自私的不給她一個名分,也不允許她的身邊有別的男人覬覦的目光。

“你……給我看這個幹嗎?”子晴壓下心底的疼惜,卻滿不在乎的開口。

“沒什麼。你向來知道歐陽山莊不養閑人,而我,也從不做賠本的買賣。”歐陽曄說完,指如疾風,閃電出手,雖然子晴反應已經很快了,卻還是慢了半拍,桃紅色的紗衣已經被他挑開扔到了岸上,白色褻衣下玲瓏的身段在水中透著誘惑旖旎。

“那你這次注定要賠本了!”子晴低喝一聲,單手撐住池邊就要躍上水池,歐陽曄唇邊噙著一抹淺笑,早有預料,抬腿旋風一掃將她的手臂攔了下來,子晴並不驚慌,柔軟的身子則就勢貼近池邊,借著水的折射在和阻力在水下出招。

子晴出招,招招狠決淩厲不留一絲餘地,而歐陽曄卻怕誤傷了她,所以處處避讓。

眼看已經把他逼在水池邊,子晴明白他是故意避讓自己,所以決定見好就收。一個靈巧的轉身就想趁歐陽曄沒反應之時躍上水池。

“撲通!”嬌小的白色身影眼看就要得逞,卻被一雙修長的手臂從背後緊緊攬住,重又跌入水中。

“放開我!”子晴怒吼,再次體會技不如人的痛苦,以前,她鮮少遇到對手,那種把對手打趴下的感覺甚是舒爽,而來了這個北唐以後,她的這點硬功夫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不放。”歐陽曄霸道的宣稱,從背後擁著她,將她的身子靠在池邊,聲音有一絲沙啞,緊貼他肌膚的她依舊不能給他安全感,她還不是他的人,無論他把她當做丫鬟圈固身邊,還是以自己皇帝的身份取消那門婚約,她至今都不是他的人,這是事實。

“別碰我!歐陽曄,你什麼意思?想要在韓婉秀的眼皮子底下欺負我嗎?你這個混蛋!你不是跟別的女人有婚約嗎?為何還這樣對我?!放開我!”子晴怒吼,先前的委屈悉數湧上心田,她變得不管不顧起來。

抬腳踢著身後的人,奈何他卻紋絲不動,隻是更緊的抱住了她。

“歐陽曄!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雪原部落的那個懦弱公主,我是重生的孟子晴!我有自己的主見,有我的尊嚴,不是你隨便可以玩弄的丫鬟或者小妾!”

無論子晴如何叫罵踢打,歐陽曄都沒有動一下,隻是靜靜聽著她的一言一語,而身體內的浴火已經昂揚欲出,若是得到她哪怕一個小小的暗示,他都會不由分說讓她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可是……歐陽曄不由苦笑,懷中的丫頭好像很恨他。

“你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嗎?你放開我!”子晴撲通著身邊的溫泉水,突覺屁屁那裏有炙熱的一條源泉引領著某樣東西抵在她的身後。

身子一怔,即使未曾經曆過什麼,子晴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子晴,別動。聽我說幾句話。”他開口,沉悶的呼吸證明他此刻忍得多麼辛苦。

“我不聽。”子晴趴在池邊,身子卻被他擁在懷中,後背還有他炙熱的浴火,如此動作下,子晴隻覺得自己渾身熱了起來,無名的烈火將她的身子緊鎖其中。

“做我的女人!現在!”這句話,他第一次說出口,即使是三年前跟韓婉秀的纏綿**也不似現在這般渴望期待,那時,一切都帶著水到渠成的自然,或者說,那根本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安排。

“你是否該先答應我一個條件?”子晴沉下聲來,不再掙紮。身後的懷抱溫暖炙熱,若繼續貪戀下去,她是否就不可自拔了。

“你指的是彩蝶那件事?”歐陽曄親吻她的頸項,突然有心慌的感覺。

第一次,他也會被人要挾,他的確是答應要圓她一個要求,但當時他沒想到自己會允許她留在身邊這麼久的。在他心中,曾經是懷疑她的身份的。

“對。你答應過我的!”

“那你想跟我提什麼條件?”歐陽曄將她擁的更緊,生怕她會說……

“我想你以後都不要纏著我!”

他愣住,真是所謂的怕什麼來什麼嗎?在她麵前,他本就漸漸失了信心,卻在此刻徹底的抓不住她。

“想跟我徹底的劃清界限嗎?”將子晴的臉扳過去,歐陽曄的眸子冷若寒霜。大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他記不清自己有多久不曾這樣衝動過了,好像自他被旗朝元從鎮妖塚下挖出來以後,他的心,就不再有任何的起伏。

“有什麼不對嗎?於你於我,與其他人,這都是很正常的。”子晴淡淡說著,卻從他眸底看到了一絲慌亂。

“換成別的。”歐陽曄開口,斷然拒絕了她。他非不守信用的人,皆因對麵的人是孟子晴。

“不換!”子晴堅持。

“你會後悔!”威脅人也不是他擅做的。

“你向來都這麼自信嗎?在你心裏,整個北唐的人都要圍著你歐陽曄轉圈,是嗎?”

“閉嘴!”

孟子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懂我的過去,就不要妄下判斷!

不想再聽下去,歐陽曄身子猛地向前,將子晴嬌小的身軀擠在他的身體和水池中間。

“啊……”子晴低呼一聲,頓覺身後的炙熱源泉似要衝破衣衫刺入體內。

“歐陽曄!你不守信用!你說過,隻要我能找出殺害彩蝶的凶手,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現在……”

“阮文彩是自己投案自首的!”不等子晴說完,歐陽曄便打斷了她。

“可是過程是我說出來的!你不能這麼出爾反爾!”子晴據理力爭,身子不安分的動著。

“我說過自己要的是過程嗎?我要的是結果!結果與你無關,你憑什麼跟我提條件!”歐陽曄俯身,唇瓣摩挲著子晴的耳垂,烙下細細密密的吻。

“你……別這樣……”子晴覺得身子又熱又癢,渾身上下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該死!”歐陽曄在浴火巔峰時突然停下所有動作,低咒一聲,“有人來了。”他的聲音很輕,隻子晴能聽到。

“在哪裏?”子晴一怔,扭頭看他。

“梁上。”雖未看到來人是誰,但有如此輕功之人,隻能是她。

“怎麼,怕被人撞破你欺負雪原部落的質子公主,想要殺他滅口嗎?”子晴冷笑,嘴角牽起嘲諷。

“你現在還是我的丫鬟,對付梁上之人這種小事自然是丫鬟出麵。”歐陽曄冷著臉鬆開子晴,翻手將她送到岸上,“上去!”

很好,又可以看到她撅著屁股往上爬的可愛模樣了。歐陽曄此時已經抓過一旁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你……”子晴瞪著他,眸中精光一現。趁現在梁上的人還沒搞清楚她跟歐陽曄之間的狀況,現在出手,是最佳時機。她想抓住梁上的人並非因迫於歐陽曄的‘淫威’,而是好奇梁上之人究竟是君子還是小人!

“幫我!”子晴低喚一聲,眼神飛掃屋頂一眼。

“嗬……”歐陽曄輕笑出聲,她的想法與他如出一轍。

下一刻,歐陽曄手腕翻轉汲取溫泉水一注,籍著深厚的功力將水柱化成鋒利的尖刀,向著梁上之人攻去。

嗤的一聲,梁上一抹白影靈巧的避讓,那水柱擦著她耳邊的碎發而過,直刺入她身後的橫梁,衡量應聲裂開,木頭的開裂聲清晰入耳。

子晴趁此機會淩厲出手,不給那人絲毫喘息的機會,指尖挑起流理台上的琉璃彩杯,運足力道給那梁上之人迎麵一擊。

房梁上,本是欣賞旖旎春光的阮文彩沒料到這麼快就被發現,身形矯健的躲過歐陽曄的進攻,卻見子晴緊跟歐陽曄出手,心中登時咯噔一下,一時躲避不及,身子飄然墜下,雖沒有被琉璃杯傷到,卻還是暴露了身份。

“金莊主功夫果真是不同凡響,即使是軟玉溫香在懷,竟也能這麼快的察覺道在下的到來!”說話的空當,阮文彩已經站在子晴身前,她一襲月白紗衣,頭發鬆鬆的挽在頸後,不點朱唇,不施粉黛,素淨著一張眉目清秀的俊顏。

“你來的很不是時候!”歐陽曄再次開口,修長的手指已經恰如其分的卡在阮文彩的咽喉上。

“金莊主,我也是開個玩笑,何必這麼認真呢!況且,我找子晴姑娘也是有事要說。”阮文彩挑一下眉毛並無驚慌之色,琥珀色的眸子看了一眼被歐陽曄緊擁在懷中的子晴,眸底劃過一絲疑惑。

歐陽曄喜歡的女人不是韓婉秀嗎?為何會對這個雪原部落的質子公主如此重視?莫非他很看重雪原部落質子這顆棋子?

“你找我什麼事?”子晴的語氣跟歐陽曄如出一轍的冰涼。莫名的,她竟有些眷戀剛才那個霸道炙熱的懷抱。

“沒什麼大事兒,隻是問問子晴姑娘對那條腰帶還滿意嗎?”阮文彩說話間看了一眼已經鬆手的歐陽曄,繼續道,“你說這鎮南世子也真不懂憐香惜玉,一個月的時間竟都等不及,竟想著霸王硬上弓呢!力氣也真是大,連那麼結實的腰帶也給扯斷了!”

阮文彩說完,滿意的從歐陽曄臉上看到一絲細微的變化,歐陽曄原本冰冷的麵容此時愈發的陰冷。

“阮文彩,你說這些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子晴看到阮文彩的視線落在歐陽曄臉上,不由冷笑一聲,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子晴姑娘這話怎說的,文彩可真是冤枉,文彩幫姑娘解了圍,讓姑娘不至於被皇甫甯世子提前沾了身子,姑娘怎能……”

“這是你一廂情願而已,我可沒有求你幫我什麼!況且,以我的身手對付他綽綽有餘,我很喜歡跟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你不覺得是自己多管閑事了嗎?”子晴麵帶一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