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暈了
大漢往前一步,右手微曲,一掌切向蕭遙的脖子。
手刀這種功夫很早以前就有了,若是練到家了,勁透手背,雙手會像鐵一樣堅硬,加上速度以後,就有了刀子的鋒利程度,可以斷木割肉。但是一般人都沒有練到一定的程度,頂多就是讓別人疼一下,或者隻是簡單地想將對方切暈。
眼看著就要切到自己的脖子了,蕭遙已經有些聞到了死神的味道了,說實話他還是很恐懼的,誰年紀輕輕的就想死啊,都還沒活夠呢,還沒娶媳婦兒生娃呢,怎麼就能死呢。
不能,絕對不能死。就算他想把自己切暈也是不行的,再說要是把自己切暈了那也得被他下手殺了。
蕭遙拚著最後一口氣,雙腳點地,以後背為圓心,身子在地上旋轉了九十度,恰恰能避開大漢的手刀。
“叮。”
大漢的手與橋麵來了一個硬碰硬,發出這樣的響聲,說明大漢的手刀確實練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與生鐵的硬度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小子,竟然還能躲。那再躲一下試試。”
雙腿一彈,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身,身子前傾,右腿在地上一點,順勢像鏟子一樣向蕭遙鏟去,速度不快,但是蕭遙卻已經沒有力氣再跳起來躲閃或者站起來逃跑了。此時的他就像一條魚一樣躺在案板上麵,等待著別人下刀。
我為魚肉,人為刀俎!
蕭遙歎息一聲,緩緩閉上眼睛,罷了罷了,身在江湖,便要遵循江湖的規矩,殺人,被殺,都是江湖的規矩,可遺憾的是,自己還沒有認認真真的殺過一個人,就像大漢此時殺自己的情景一樣。
眼睛一閉,橋沒有了,長江也沒有了,風聲也沒有了,大漢也沒有了。有的隻是臨死前內心的掙紮與不甘。
惠玲站在山上衝自己揮手,喊道:“師兄,早點回來啊。”可惜,自己回不去了。
雅晴坐在自己作為前麵,拿著一支鉛筆紮了自己的手臂一下,瞪了自己一眼,“還不認真上課,看什麼呢。”原來自己在盯著人家的後背看,奇怪,她怎麼知道我在盯著她看?
歐陽珊穿著靚麗的襯衣和牛仔褲,頭發被攏到耳朵後邊,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正趴在桌上寫協會的各項製度。似乎很多需要寫寫畫畫的東西都是交給歐陽珊做的哦。辛苦了,要是這次不死,回去一定請你去吃好吃的。
呸呸呸,想什麼呢。連自己兄弟們都沒在腦海裏和他們訣別,竟然想到女人了,難道女人真的比兄弟重要?不應該啊。
唉,自己都要死了,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好好想想什麼樣的姿勢死的更加舒服一點吧。
於是蕭遙努力讓自己的身體躺地更加舒服一點,然後死地更加舒服一點,等待著大漢的痛下殺手。
咦,怎麼想了這麼多東西,他還沒殺到我呢?
睜開眼,就看見無情穿著一身白衣和那大漢相對而立。
死無情,你總算是來了,我還以為你會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呢。
蕭遙勉強抬起頭,準備罵幾句舒緩一下心理的鬱結,結果口一張,什麼都沒喊出來就腦袋一歪,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