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好一個恒山弟子大楚鳴王!
奴念奴念在旁靜靜地旁觀著。
她瞥了一眼徐小天,但也僅僅隻瞥了一眼。
隻可惜,再有骨氣的人,也熬不過多久,她微微歎了口氣,緩緩翻動著手中的烤肉。
而此時,徐小天與那名小個子巫女奴嬌,正爭鋒相對地瞪著眼睛對視著。
說得好聽雙方誰也不願弱了氣勢,說得難聽點,那模樣簡直就跟賭氣似的。
平心而論,徐小天並沒有誇大其詞,要知道他在回生穀一戰成名,甚至是恒山弟子中的代表人物之一,他若是在外被人毒害,那麼整個恒山將會對整個天下進行清算,這邊是恒山的底蘊,恒山的霸氣所在。
再者,若是他徐小天當真在楚國遭遇不測,那這個噩耗的嚴重程度絕對是噩夢級別的,大楚皇室經受不起恒山的怒火。
可問題是,要是他徐小天真不幸死了,再計較這些又有個屁用?
他之所以提出警告,無非就是嚇唬嚇唬這兩個巫女罷了。
他不會因為威脅而妥協,既然如此,就要確保這兩個巫女不會因此惱羞成怒,順勢殺害他。
至於那什麼噬心蠱,徐小天相信隻要他能熬過去,熬到他瀕臨死亡邊緣,這兩名巫女還是會給他解蠱的。因為若是真正的殺手在就將他一刀斃命了,何必下什麼蠱蟲,舍近求遠,但問題卻來了,既然殺手不想殺他,那麼又是誰派這兩位殺手來殺他的呢?
然而從奴嬌和奴念兩姐妹一舉一動之中,徐小天可以判斷出,這兩姐妹不是那種弑殺的人,反而心思單純得很。
不過在此之前,那就是一個拚骨氣、拚忍耐力的漫長過程了。
別看徐小天看似很平靜,可實際上他心中緊張地要死,畢竟奴嬌告訴他。那噬心蠱會慢慢啃食他的心,被啃食心髒,那是何等的痛苦?!
冷汗,緩緩從徐小天的腦門往下淌。
不得不說,等待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更遑論,等待一個噩夢般的折磨。
備受煎熬。
怒念奴嬌姐妹兩人對視一眼,其實噬心蠱對人毫無生命危險,這是不過是她們用來嚇唬徐小天的,但是噬心蠱最大的作用就是痛,死去活來的痛。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
滿心緊張的徐小天等待了許久,可他奇怪地發現。自己並未有什麼異常。
“那個噬心蠱什麼時候發作?”徐小天冷靜下來向奴嬌問道。
隻見小個子巫女奴嬌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徐小天麵前,居高臨下地注意著徐小天的狀態。
在聽到徐小天的詢問後,她仿佛也忘卻了方才二人間的不愉快,困惑地嘀咕道:“奇怪了,按理來說早就發作了才對”
“是不是你的蠱蟲過期了?我是說失效了?”
“怎麼可能!蟲寶寶的壽命比你的還長”奴嬌緊張地辯解道:“那可是我親手培育的,怎麼可能會失效?”
“可是”徐小天低頭望了一眼自己,語氣莫名地說道:“至今沒有絲毫動靜啊。”
“一一定是我第一次下這種劇毒的蠱,沒有經驗的原因”奴嬌說出了一個很牽強的理由。
為了證明她的自信,她索性用短劍割斷了綁著徐小天的全部繩索。故意用陰沉沉的口吻沉聲說道:“不過你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痛地跪地求饒。”
要不要告訴她,她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奇怪口氣。配合她那張嬰兒肥般的臉,非但絲毫起不到嚇唬人的作用,隻是看起來真的很呆蠢。
瞥了一眼那奴嬌,徐小天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腕,識趣地沒有將心中所想說出來,免得刺激到對方。節外生枝。
他並沒有考慮過是否要動用武量迫對方交出解蠱的藥,畢竟他此時戰力全無,之前被奴嬌嚇得昏睡之毒還未曾解開。現在的他對於這兩名巫女而言簡直不值一提,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於是,他背靠著房柱盤坐著,靜靜等待著蠱蟲的發作。
他要讓這兩個巫女明白,用這種手段,是不可能使他屈服的!
可也不知怎麼回事,足足又等了好一會,那蠱蟲還是絲毫沒有動靜。
“怎麼會這樣呢?”
奴嬌雙手叉著腰,左腳腳尖不耐煩地點著地麵。點完了左腳,她又換右腳點地,臉上的不耐煩之色,越來越明顯。
難道我當真天賦異稟,百毒不侵?
徐小天亦有些失神地用雙手摸著自己的胸腹,臉上露出濃濃的詫異之色。
他從未想過,原來自己除了絕世根基之外,還擁有著一副堪稱百毒不侵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