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水鑰,那家夥有說要你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你很關心?”奇魯微微挑眉。

“當然關心啦!”孜颴大咧咧的嚷著,隨後像想到什麼一般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我才不是關心你呢!是我也欠著那家夥一個條件,聽聽你的怎麼也可以參考一下嘛!不然萬一被那家夥坑了,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輕笑,“那你可真的要小心了……”

“不會吧!她真的坑了你啊!”一聽這話,孜颴一下子激動了起來,“不行,我要去找她算賬,明明出那放逐之地她都沒花什麼力氣,憑什麼坑我們啊!那家夥肯定是…….”

奇魯一把拉住那怒衝衝的人,有些不解地出聲問道,“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出那放逐之地都沒花什麼力氣?

“剛剛?”孜颴有些傻愣愣的呆了呆,隨即又想起來一般拍了拍手,“對了,就是出那放逐之地啊!人人都說那放逐之地能進不能出,放在那家夥身上完全就是屁話。我跟你說哦!原本我們一行人還以為要花大力氣才能打敗那守護者走出放逐之地,沒想到那守護者一看到那家夥就立刻讓道了,連攔到不敢攔一下!真是打擊死我了…….”說著說著,孜颴有更加惱火起來,那樣與他示人的邪魅模樣完全是差別巨大。

“不敢攔?”奇魯再次皺眉。

“好像說什麼,祖先有訓,但凡遇到攜帶紅鐲者,一律不準為難。”歪著頭,孜颴思索著這般說道。

微眯了眼,奇魯若有所思的樣子。

“很是好運呢~”完全沒有注意到奇魯思索的樣子,孜颴隻是自顧自的狠聲,“早知道這麼容易的話,我也找個紅鐲戴戴了,誰還用麻煩那家夥啊!”

“別忘了,你的內傷能好的這麼快還是多虧了藍水鑰的藥……”輕挑眉,奇魯涼涼地出聲打擊著孜颴。

果然,奇魯的話一出口變惹來了孜颴極度不滿的目光。

嘴角忍不住揚起弧度,讓奇魯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微微歎出一口氣,孜颴整個人顯得有些嚴肅起來,“獸人族那邊的情況如何了?”他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說,奇魯也一定會將獸人族的情況查清楚的。

“平靜。”奇魯啟唇,極是簡單地吐出這麼兩個字。

皺眉。

“的確,獸人族從你失蹤之後,一直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平靜。我原以為你的失蹤會讓那位大長老乘機行動,瓦解你的勢力,所以我一直關注著,也派人監視。但是奇怪的事,什麼多沒有發生,大長老的那一方勢力沒有行動,就是你那一方的勢力也不知為什麼停止了尋找你的行動,閉門自守。”這般說著,奇魯不由也微微皺起了眉。

聽了這話,孜颴不由低頭思索了起來。他的人不可能背叛他,就算是背叛也不可能是所有人如此一致的背叛。現如今獸人族會陷入如此詭異的局麵,一定有其他的什麼原因。又或者是,什麼人,滲入了他們的爭鬥中。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輕響,奇魯的耳朵動了動,一連串的聲音進入耳中。一瞬,奇魯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同樣聽到那聲響的孜颴注意到奇魯變化的臉色,不由出聲問道。那信號是精靈一族特有的傳訊方法,外人是無法輕易破解的。

“剛剛監視著獸人族的人傳來消息,說,大長老莫名身死,大長老那方的勢力也遭到不明勢力攻擊,損失慘重。”奇魯的表情有些凝重。

“怎麼會這樣?!”孜颴不由有些心驚。大長老的在獸人一族中的勢力幾乎是與他持平,所以這些年他隻能所大長老的所作所為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現在,大長老那方竟然被毫無聲息地就鏟除了。這事情發生的這般突兀順利,讓他不由有些不安呢!

“該不會是……”奇魯突然眯起了雙眼,轉身就邁步離開……

持著冰涼晶瑩的棋子,藍水鑰專注地注視著棋盤上的黑白格局,房間裏空氣的流動似乎也在這一刻緩慢了下來。

“砰~”

沒有絲毫預兆,房門就被人大力地推開,奇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長榻下棋的藍水鑰。

“是你嗎?”聲音帶著冷然。

持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棋子被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突然衝進來問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說我該如何回答?”藍水鑰微笑著,卻沒有轉頭看向奇魯。

“獸人族的事,是你做的嗎?”向前一步,奇魯完全沒有理會藍水鑰言語中戲謔,隻是冷聲問著自己所關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