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在場眾人被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嚇得往後退了退。
“嗬嗬~”似乎被眾人的動作取悅,下一刻,遼闊戈壁之上,銀鈴般的笑聲回蕩而起。
“白癡。”看著在場眾人,被忽視的露比忍不住用了翻了個白眼。突地,手邊權杖微閃,露比狐疑地伸出從權杖中取出一個封套。當看清封套上的字時,露比的表情微微一愣。
“狂妄小兒,你究竟是何人,毀此城池有何目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這一片沉靜中淩厲響起,一襲道袍落入藍水鑰眼前,那人,道骨仙風。
瞬間,藍水鑰的眼冰涼如水,“別說的那城好像你的一般。”
“你!”老者募得瞪大了眼。
募得,笑顏再次被帶起,“引魂者已死。若真是那麼想要這城,等啊!等著下一任的陰引者出現。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活到下一任引魂者出現的時候。”
“該死的臭丫頭。”見藍水鑰一開口就咒自己死,老者目露凶光。下一刻便以所有人都未曾料到的速度衝向藍水鑰。
冷鋒,近在咫尺。卻無法再進一寸。
一襲火紅劃破空氣,晶瑩的手掌似漫不經心,卻牢牢地抵住了老者前進的衝勁,令其無法再進一分,更無法再動彈一分。
“你是什麼身份,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的!”
殺伐之氣完全被釋放,連空氣都冷凝了起來。下一刻,隻聽一聲清脆的響聲,那老者便軟軟地癱到了地上。
“師父!”淒厲的叫聲響徹。
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麵,藍水鑰輕輕皺了皺眉,下一刻,那人麵對向自己,綻開最燦爛的笑容。
“夢兒~”
低喃的聲音在那人兒開口之前響起,轉眸望去,隻見那粉色的人兒呆呆地持著一張薄薄的紙筏盯向這邊。
戈壁之上,大風揚起,那紙筏自手中脫出,隨風在半空中紛飛。
微微歎息,藍水鑰側頭揚起一絲笑容,“我,回來了。”
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紛飛向這邊的紙筏,視線落在那薄薄的紙上,隻見紙筏寥寥幾字,卻讓男子心頭湧起巨浪。
“這天下亂了......”
看著那立在窗邊的人,白發蒼蒼的老者將手中棋子放在了棋盤之上,“岩兒是在怪那人嗎?”
“難道不該嗎?就因為那區區女子,這天下徹底亂了!”
伸手又執起一子,老者輕歎。
“祖父?”
“這天下該是要亂的,竟連她都死了呢......”
“啪”的一聲,又一子落下。
......
滿目冰冷的女子立在那精靈樹下,身旁,水晶棺內,一人,沉睡。
“冰夏,我並無意要與你為敵,我隻是想取回我自己的東西,你卻為何一意要與我作對?那人,就比你這精靈國更重要不成?”幾丈之外,渾身包裹在黑暗中的男子低聲開口,看不清表情。
“我喜歡管,就是要管,你管得著嗎!”冰夏煩躁地吼道,“從我的地盤上拿你的東西,虧你說得出口,你是腦袋被炮打過了吧!”煩死了,煩死了!偏偏是今天,偏偏是今天來!冰夏的手在身側握緊,努力了許久才壓住自己暴打眼前那人一頓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