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幾人倒是調節氣氛的高手,直接就著林竹音這個話題就討論了起來,氣氛逐漸活躍,盛聽月深深的看著盛熾,忽而道:“阿熾,對不起,原諒母親當年的自私。”她欠盛熾一個道歉。
“您是阿熾的母親,她又怎麼會怪您。”沈遠之歎了口氣,摩挲著盛熾陡然僵硬的背脊,代替了眼眶泛紅的盛熾的回答。
“有你在她身邊,真好!”盛父由衷的感謝,“今後,我的女兒便放心的交給你了,望你實現這一生的陪伴。”所有,在此間釋懷,恨依舊恨,愛依舊愛……
“我會的,我保證。”沈遠之握緊了盛熾的手。
這天之後,LA的股票開始穩步上升,在召開的記者會上,沈家父母高調出現在媒體麵前,身世被扒開,所謂的資金問題短缺根本就不再是事兒,沈家,這是什麼概念?還怕嫡親子孫的公司出現資金缺口?
順勢,在當場,沈遠之與盛熾相攜著出麵,公布了他二人的婚約,媒體嘩然,之前雖然也有得到小道消息,不想一切成真。
而與此同時,那些私下販賣LA股權的股東悔不自禁,上天不會再給一次機會,失落的依舊失落,開心的卻也不少。
一些被沈遠之利用離開這幾天引蛇出洞的二心者也被全部剔除,LA從未如現在這般幹淨過,一切依然平息,隻剩下二人的婚禮。
婚禮前的某一個夜裏,盛熾與沈遠之躺在床上,相擁著彼此,就像是抱住了屬於他們的整個世界,“阿熾,近來我總有噩夢循環……”沈遠之說道這兒的時候略頓了下,“或許我們真有幾世情緣也不一定。”
忽而他又笑笑,更深的擁緊了盛熾,力道有些洶湧,盛熾稍稍挑眉,卻依舊應了一聲,“嗯。”
沈遠之微微直起身子,眼中是灼灼的光芒,“你也這樣覺得?”他順著盛熾的纖腰尋到了放在身側的纖長手指,十指交扣的當口,盛熾感受到了來自他的不安,如此強烈。
一盞滲著微弱光芒的落地燈光依稀打在二人相交的手臂上隱隱輝映的熾石手串兒與紅髓石扣,光芒婉轉,仿若交織相纏,永不分離。
盛熾的心沉了沉,“恒安,知我做什麼剛一醒來就喚你恒安哥麼?”如此匪夷所思,要說麼?眼底還有些迷惘與掙紮,但口中卻依然開了頭,是因為這是沈遠之吧,是因為他是屬於她的沈恒安吧,相愛之人,相信之事,作何一定要糾纏不休?
沈遠之搖了搖頭,盛熾眼中的情緒太過複雜,他看不懂!
握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收緊,“我就是你的恒安,我們不去探究了,終歸是夢一場。”沉穩如他,也有慌亂的時候,既然是夢,就讓它永遠是夢吧,今生如此,來世依然!
盛熾輕輕笑了笑,是啊,就當它是夢吧……
“陳家後來怎麼了?”她轉開話題,問道。
“入獄,陳俊倒是有些能耐,獨自撐起了DARK,有陳家老爺子那一輩兒人的幫助,C城的本家倒也沒有受到多少波及,嶽父嶽母畢竟還是有情的,他畢竟是長在二老膝下的,我們沈家倒也不好做絕。”說到這兒,沈遠之有些鬱卒。
“這樣……也好。”關於陳俊這個人,好歹還有些兒時情誼。
“不許想他,難不成你對陳家那兩兄弟餘情未了?”沈遠之的語氣有些凜然,眼神更是相當危險,大有盛熾應一聲,就給你好看的意味。
盛熾倒是沒有應,隻是笑的愈加輕快。
沈遠之二話不說,覆上了她的嬌軀,咎由自取的人不該得到同情,他的阿熾不該如此心善。這最後,關於陳家倒是沒說上兩句話。
婚禮前夕,盛家老爺子與沈家老爺子正式會晤,卻不想,這兩大家長竟然是認識的,大手一揮,這婚事必須得行啊。
當年部隊的兩大領軍,算是戰場上的鐵兄弟,卻不想,一朝受傷,二人朝向了不同的發展方向。
“我還以為你會在軍中一直待著呢,現在也總該是個首長級的人物了吧?”
“哎,這不是感應到兄弟你會加入商圈行列麼,我也就轉移了陣地了,就等著這一次的勝利會師不是。”沈老爺子也是個幽默的。“小子爭氣,能夠與你孫女結緣,當真是件妙事兒。”
“還不是我家孫女眼光好。”盛老爺子逮著自家孫女便是一陣猛誇,盛熾都有些無地自容,喊了一聲爺爺,這才作罷。
幾聲朗笑,“阿熾,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幾番打趣調侃兒,此間倒是氛圍正好。
兩家老爺子回味了一下曾經,而後更是扯出了他們荒唐的曆史,這些是連盛熾與沈遠之都沒有聽過的,倒是新奇的緊,老爺子說的收不住嘴兒,直到夜色深沉,才被盛聽月旁敲側擊的提醒,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話題,二人相攜著離開。
畢竟第二日就是婚禮,若是新娘與新郎狀態不好,那可不行。
婚禮總是繁瑣的,就算,他們早在最初,便打著簡潔的算盤,可一生一次的事兒,沈遠之又怎會虧待盛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