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數十名修士擁擠在傳送大殿入口,卻被城衛軍擋住不允許進入,頓時七嘴八舌的吵鬧起來。
“你們怎麼回事?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對啊,我們又不是給不起傳送費用,憑什麼擋住我們?”
“剛才就有人傳送走了,為什麼不讓我們進?”
“沒錯,前幾天我哥還傳送走了,為什麼今天就不行了?”
“……”
群情激憤,聲音越來越大!
一名威嚴的黑甲軍士從殿內走出,高聲喊道:“都給我閉嘴,統領大人有令,傳送大殿不再對普通修士開放,除非持有統領大人的手諭。閑雜人等趕緊快快散去,如果有人借機吵鬧,我們有權直接擊殺。”
周圍的軍士俱是眼神不善,甚至已經有人掏出法器,做好動手的準備。
殿外吵鬧的修士頓時偃旗息鼓,不敢造次。
默默從傳送大殿前走過的風宇目睹這一幕,心中極度鬱悶,這唯一的傳送陣早不限製、晚不限製、偏偏在這個時候限製,這是純心跟自己過不去啊。
難道是知曉馬文攜帝君印記前來,所以才會突然有如此特別的規定。
這是要逼我走去豐都的節奏嗎?
冥界地域遼闊,此地離那豐都何止十萬八千裏。
要命啊。
風宇的眉頭皺成兩團菊花。
……
荒蕪城城門處。
一名臉色蒼白的錦衣青年越過排成長龍的入城隊伍,在灰甲軍士恭敬的目光中,徑直進入城中,連檢查都省了。
此時早有兩名在此等候已久的青年微躬著身體,媚笑著迎了上去。
“小的恭喜少爺,成功取回雷晶。”
“恭喜少爺贏得賭約,看那陳家少爺還敢囂張。”
錦衣青年聞言臉色一變,蒼白的臉色變得鐵青。
自己這兩名護衛到底長不長眼睛,這不明擺著往自己傷口上撒鹽嗎?
登時胸中一口惡氣湧出,雙眼一瞪,惡狠狠的罵道。
“兩個白癡,閉嘴。”
那兩名青年脖子一縮,不敢再看錦衣青年,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跟在身後不再言語。
他倆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怎麼不先看看少爺的臉色再說。
這不,拍馬屁拍到馬嘴上了,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三人一前兩後慢悠悠的沿著主道向前走去,錦衣青年眼神糾結,又有些懊悔。
自己跟陳家少爺打賭也就罷了,為什麼非要拿金鳳樓的頭牌黑鳳姑娘做賭注,可雷晶是這麼好取的嗎?
現在好了,沒取回雷晶,打賭輸了不說,以後自己也沒臉麵跟陳家少爺爭奪黑鳳姑娘了。
唉!
本來雷晶已經到手,可是被那幾頭獨角魔犀纏住完全脫身不得,最後隻得乖乖交出雷晶才安然回到城中,還受傷不輕。
都怪那個青袍男子,要不是他見死不救還貿然對自己出手,恐怕自己早已得手,更不至於連累身後的重要部分受創。
想到這裏,頓時錦衣青年就感覺那裏又隱隱作痛,就連走路都不那麼順暢。
身後的兩名青年見到自家少爺走路姿勢突然怪異起來,甚至有些扭捏,俱是驚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難道少爺被人給爆了?
就是不知道是強迫還是自願。
兩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要是現在錦衣青年知道他身後兩名護衛的想法,估計當場宰了他們的心都有。
又是一陣咬牙切齒,錦衣青年突然憋見前方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臉色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