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春草不會出事,又說著讓自己要相信春草,但沐寧秋心裏卻越來越覺得事情可能不妙了。
剛才安慰自己的時候,沐寧秋說過夏景宣可能是因為春草那裏發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這才會沒有回來,可這會兒,沐寧秋心裏卻完全不覺得是因這個原因,才會如此。
夏景宣是挺喜歡開玩笑,也很喜歡逗人取樂,隻是對於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夏景宣從來都是很認真的去做,是從不會在這種時候開什麼玩笑,也更不會在這種時候來逗人取樂,所以沐寧秋才會覺得夏景宣不會因為春草那裏發生了有趣的事就不回來。
畢竟她心裏很著急春草安危這事,這家夥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另外,還有一點,也同樣是讓沐寧秋心裏覺得不妙的原因,而這個原因就是在三個鬧事丫環身上。
若三個鬧事丫環僅僅是一般的,沒什麼背景,又沒有什麼人在背後撐腰的下人,沐寧秋大概會安心很多,但這三個鬧事丫環顯然不是這樣!其它兩個不知道背景的丫環先不說,就說這樣阻攔丫環好了,這個阻攔丫環背後撐腰的人可是沐寧秋的大伯,整個沐府地位最高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有這麼個人撐腰,阻攔丫環一定不會把整個錦春院裏的人給放到眼裏。
到時候,春草和這個阻攔丫環起了衝突,那這個阻攔丫環也一定不會感到害怕,是該怎麼來對付春草,就還怎麼來對付春草,誰讓春草背後的撐腰人沒辦法和這個阻攔丫環背後撐腰的人作比較。
“唉!”想了一通之後,沐寧秋也不再自我欺瞞似的安慰自己,臉上神色也真的平靜了很多,“別想那麼多了!這不管想的再怎麼多,目前這會兒不依然是插不上手?與其在這裏自己嚇唬自己,還不如安靜的等著春草和那家夥回來,到時候事情是怎麼一會兒,可不就是清楚的知道了?”
對自己說完這番話,沐寧秋是徹底冷靜了下來,更沒有再在自己腦子裏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整個人的狀態和剛才是變得完全不一樣,臉色也恢複到往常的樣子。
這之後,沐寧秋又等了一會兒,但夏景宣和春草依舊沒有回來,於是沐寧秋就覺得她也不能這麼幹等著,得給自己找些事情做。這她想一想,又瞅了瞅,猛地一下子看見屋子裏放著刺繡用的東西,這就突然想起她自己曾下定決心,要練好刺繡的事情,便不由的起身向前走去,拿起刺繡用得東西,回到原來坐著的地方,一針又一針,一線又一線,慢慢的練起刺繡來,練著練著就漸漸專注在刺繡上,不再去想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