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歡回到家已經是晚上的九點了。
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陸子野已經坐在沙發上抽煙，煙霧縈繞著他的麵孔，臉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楊歡歡一愣，隨即低下頭換鞋，然後往房間裏走，整個過程沒有看他一眼。
“剛剛去哪了？”陸子野把煙頭撚滅在煙缸裏，從沙發上起來走到她的身邊，在身後一把拽過她的手臂，沉聲問道。
“放開！”楊歡歡一個踉蹌，整個人幾乎跌到在他的懷裏，她急急地後退兩步，掙紮著想把手臂抽出，越是掙紮，手臂被抓得越發的緊，她痛得臉色微微發白，隻好放棄掙紮惱怒問：“陸子野，你又在發什麼瘋？”
“剛剛去哪了？”陸子野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又重複問了一句。抓著楊歡歡的手臂的力度隨著他的話抓得越發的緊，“那個男人是誰？今天你是跟他出去的？”
他的俊臉繃得緊緊的，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裏麵有著壓抑的怒火。
楊歡歡一怔，才知道他口中說的那個男人就是前兩天小區裏剛搬來的男人，那男人她也隻知道姓鍾，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兩天裏那位鍾先生她出門的時候都能碰見他，她看得出那鍾先生對她有點意思，不過別人什麼也不說來，對她一直都是溫文有禮的，每次麵的時候他也會和她說上兩句，她也隻能禮貌著回答幾句。
今晚她回來的時候也在小區的門口碰見他，兩人也隻是閑聊了兩句。
見他這副樣子，楊歡歡就知道剛剛她和那男人聊天被他看見了。看到他隱忍著怒火的樣子，她隻覺得深深地疲憊，討厭這樣無休止的爭吵，討厭每天的行蹤總要悲過問，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私人物品，被他牢牢地抓在手裏。
有時候她在想，不如兩個人一塊去死好了，兩人除開名義上的夫妻，到底還有什麼，為什麼要抓住不放手！
“為什麼不回答我？難道你看上他了？”他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俊臉逼近，濃濃的煙味立刻撲鼻而來，也不知道他在這裏等了多長的時間，到底吸了多少根煙。
她不適地偏開頭，又立刻被他扳過來，“嗯？怎麼不回答我？”她的沉默讓他的眼裏布滿陰鷙。
“你想我回答你什麼？想我說，我確實看上他了嗎？”楊歡歡冷笑地看著他說。
“你試一試？隻要你說，我可不保證明天他的腿還在不在他的身上，或者他那雙眼睛還能不能看到東西”陸子野笑了，他笑得十分的溫柔，語氣也十分的溫柔，但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楊歡歡一噎，沒有說話。她相信他說得出就做得到的，好幾次他還不是想開槍把她給殺了！
“真乖”見她那聽話乖巧的樣子，陸子野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笑著說道。
“陸子野，我們離婚吧！”楊歡歡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嗯？怎麼又在胡說了？”陸子野摸著她的頭的動作一頓，隨後又恢複那溫柔的樣子，像是安撫著不懂事的小孩一樣說道。
“我們離婚吧！”楊歡歡看著他，一字一句重複道。
陸子野笑，眼底是一片的冰冷：“怎麼又提這件事情了？歡歡，你是知道的，我是不會離婚的！”
“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意義？你為什麼不願意放手？”楊歡歡喃喃道。
她現在已經快四十歲了，彼此糾纏了二十幾年，她真的心累，她不想做牢中鳥，她想走出G市到各地走走，而不是被陸子野強迫地留在G市，哪裏都去不了。
“怎麼沒意義？你不還是我妻子？我不還是你丈夫？”說著，他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飛快的離開，“像這樣的事情隻有我才能對你這麼做，這不就是意義嗎？”
“瘋子”
陸子野低低地笑出聲，極是讚同地說：“嗯，為了你我確實已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