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夢福艱難地睜開雙眼,右手還捂著腹部。“這是哪?是醫院嗎?我怎麼到這的?”頭腦渾渾噩噩的好難受。
從邊上過來一人踢了踢他:“喂,好了,別裝了,快起來。”釋夢福不禁有些惱火:“誰裝了?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嗎?咦?”右手按的地方怎麼不疼了?低頭一看,本來右腹部的兩個刀口沒了,被血浸透的衣服也完好無損了。
“我在做夢嗎?”釋夢福疑惑地抬頭看看踢他的人,不過那人的臉正好背光,看不真切。那人一笑,流裏流氣的說道:“我說沒事了吧?現在還不到你死的時候。”“行了,野馬,別鬧了。你好,他這人就這樣,你能起來嗎?”說完一隻大手伸到釋夢福麵前。
釋夢福緩緩地拉住那隻手站了起來。真有勁,這是釋夢福的第一感覺。釋夢福的體重也有一百二三十斤,那隻手就像拾一支羽毛一樣把他拾了起來。真的像”拾“一樣,那人如果速度快一點地從頭頂掄過去,釋夢福絕對能飛出去幾米遠。但那人慢慢地把釋夢福拉起來後就放開了手,靜靜地不說話了。
釋夢福定了定神打量起那人。二十七八的年齡,一米八左右的個子,頭發有點自然卷,眼神溫和,嘴角帶笑,休閑衣褲配皮鞋,看起來像一個儒商,不過怎麼這麼大的勁。
正在這時那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看夠了沒有?我們浩哥不玩背背山的。”釋夢福這才想起還有一人,扭頭向那看過去,一眼就看出來這人肯定是個混混。一頭五顏六色的長發,穿著掛著許多鏈子的皮背心,嘴唇和耳朵上穿了不少環,腿一抖一抖地,就差在臉上寫“我是流氓”了。
釋夢福的大腦有點當機了,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看來他們挺熟的。這又是哪?我怎麼來到這的?扭頭四處看看,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公共廁所裏,有小便池和一些小隔間,不用問裏麵肯定是嗯嗯的地方,天花板上沒有燈,但卻有明亮的光照出來,牆麵和地磚也不是瓷的,像是某種金屬。“有這樣的廁所嗎?我是在做夢吧?”
正在發愣,腳邊上突然發出了一團光。釋夢福本能地向旁邊一跳:“什麼東西?”野馬老神在在一笑:“嘻嘻,不知道這次來幾個?”說完從懷裏摸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又遞向釋夢福:“來一根?”釋夢福搖搖手拒絕了,仔細地盯著那個光團。
光團越來越亮,看起來像個人形,最後光團消失了,露出裏麵的一個人來。一看衣褲鞋子就是名牌,限量版的名表,能戴著的人非富即貴,但看臉還很年輕,絕對不超過二十歲,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少爺。
小少爺很快醒了過來,眨眨眼睛左右看了看,猛地跳了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釋夢福三個人:“你們想幹什麼?快放了我,知道我爸是誰嗎?”野馬撲哧笑了起來:“你爸是誰?那得問你媽了。”小少爺看看野馬那樣,又看看四周,顯得有點心虛了,口氣也軟了下來:“各位,有事好商量,你們別打我,要多少錢,我爸一定給,他要不給,我死給他看!”野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連釋夢福都覺得有意思,真是個極品少爺。
儒商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一抬手:“你不。。。”小少爺嚇得一縮:“別,我想活,我不想死,我不說話了,我不耍花樣。”說完抱著頭蹲在地上:“各位,別打臉啊。”野馬笑的已經抱著肚子了,釋夢福也有點Hold不住了,這都哪學來的?其實這小少爺也經常這樣對別人,當然不為了要錢,就是惡少欺人罷了。
儒商腦門掛了幾條黑線,搖搖頭,放下了手,歎了一口氣:“唉,真羨慕你們啊!”野馬本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聽了儒商這話,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撇撇了嘴,悶頭抽煙不言語了。
小少爺雖然蹲在地上抱著腦袋,但眼角一直在偷看三個人,很快看出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雖然還不清楚,但應該沒什麼危險了。眼珠轉了轉,想說點什麼,但他背後亮起一個光團,扭頭一看,嚇得他嗷了一聲,跳到一旁。
釋夢福有了經驗,不再害怕了。果然光團消失後,又出現了一個人。
這次是個穿著睡衣的軟妹子,十七八歲,穿著花格子的睡衣褲,還抱著一個玩具熊,有點嬰兒肥的臉上寫滿了青春與青澀。野馬和小少爺同時伸長了脖子咂了咂嘴:“不錯。”釋夢福看看兩個人的動作和聲音出奇的一致,心想兩人大概都是猥瑣流的達人吧。到不是說釋夢福是正人君子,長到二十三歲也經常上網的人,怎麼也可以說是閱女無數了。小丫頭也就是青春活潑的說,離美女兩個字還是有點距離的,看這兩個人饞的。
釋夢福正想著,野馬踩滅了煙頭,慢慢來到小女孩的身邊蹲了下去。小少爺有點愕然,怎麼比我還急啊?野馬沒管那麼多,伸手向小女孩的臉上摸去。釋夢福和儒商同時出聲了:“喂,幹什麼?”野馬停住了手,回頭看看釋夢福,又轉向儒商:“沒什麼,浩哥,好久沒看見活的妹子了,想摸摸看。”釋夢福聽見這話就楞了:什麼意思?活的妹子?對了,這是哪兒?這小少爺和小女孩是怎麼來的?我也是這樣來到這的?那這個野馬和儒商呢?也是這麼到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