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絕對是蛇之怒得表現,小白在赤紅得眸子清明過後,第一件事就是張口咬住對它行過凶的部位,狠狠得灌了丹若手動脈一記毒汁。
“啊——”疼痛,順著血液流竄入身體。一股火熱,頃刻間蔓延在身體中。麻痹,毫無預警得直達心髒。幾乎是一次脈搏跳動得時間,丹若就感覺自己動彈不得了。渾身脫力而跌坐於地,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視線所及之處,統統是鮮豔得紅,赤目又紮眼。
“噝——”入耳,僅有的隻是巨蟒小白得吐幸子聲,宛如地域深處得召喚,刺耳又深遠,似能穿透耳膜。
—草食性恐龍出品—
完了,今天竟然是她的死期,她的大好青春才開了個頭啊!TMD,上天真不公平……她如是想著,異常絕望。
思緒被疼痛與呼吸不暢所礙,癱坐於地的身子,最終無力支撐,軟軟得倒了下地。
胸肺間,有些什麼似要洶湧而出,還泛著強大得鐵鏽味。
憶起仙界那一幕幕吐出心頭血的場景,丹若死死閉緊了嘴巴,把即將噴出得腥甜又咽了回去。
死也不便宜別人!
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瞪視著那條行凶得巨蟒。
“噝——”但見那白色長條形身體又靠近了幾分,明晃晃得牙在不太明亮的背景下,顯得分外突兀。白的近乎透明得,卻懸掛著點滴暗紅色毒液在其間的錐體,仿佛死神鐮刀。紅色的幸子,赤炎般眼珠,在這一刻,都被這抹異樣暗紅所掩。
不甘與痛苦交疊,瞪大眼,丹若使出全身僅有的力氣,伸手上前,捉住小白身體:“唔……”耗費了最後力道後,不過也隻是把指甲摳在它純白得鱗片間隙中,無法起到點滴傷害作用。
“噝——”似乎對她臨死前最後的掙紮有些感興趣,小白沒有挪動身子,隻是任憑丹若這麼死摳著自己鱗片,低頭凝視著她。本有些怒張得長牙,這會兒竟然好心得斂了下去,分叉得紅色幸子來回她與自己身體得接觸處,努力分析著彼此間不同。
接觸到皮肉得長舌,感覺到人類肌膚得特有氣味與鹹膩,小心舔了舔,然後再沒有其他動作。
丹若的指甲,開始點滴陷入鱗片縫隙的皮肉中,小白吃痛得挪了挪身子,卻沒有強行退開來。從第一次有人類見識自己毒牙後暈厥開始,上百年來,它已經享受膩味了被人懼怕的調調。這會兒,有人反抗自己,朝自己動手,它反而是開心的。
明知死到臨頭,還不肯放棄。總覺得,這種強韌得性子,它是欣賞的。
有種說法,強者最怕寂寞,沒有敵人的世界足以令聖賢斃命。
而蛇也如此,擁有著冰冷血液的生命,事實上,卻有著一顆同人類一樣,好戰怕寂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