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 可不再繼續考慮考慮?”年輕的英俊男人從容地抿了一口茶, 溫和的嗓音下暗含威脅, “要知道, 出了這個門, 再回來可不就是那麼容易的了。”
哦?
蘇華殷挑了挑眉, 學著男人的樣子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輕輕柔柔道:“張主管,我既然打算出去,就沒打算回來。”
“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 我還是懂得一二的。”
張庭銳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蘇華殷,公司培養你耗費了不少人力物力, 你一紅起來就過河拆橋, 不大好吧?”
蘇華殷沉默一下,冷笑道:“張主管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也是讓我開了眼界。”
“公司還沒計較你擅自妄為給公司帶來的損失, 你還有什麼好鬧的?”張庭銳不理會蘇華殷的話, 隻冷笑道, “你可知道你的任意妄為給公司帶來了多大的損失嗎?!”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蘇華殷上上下下打量著張庭銳, 衷心敬佩道,“大半夜的,讓一個男人拿了我的房卡闖入我的房間, 公司還真是對我恩重如山啊。”
“這份恩情我可要不起, 要不然張總管自己去感受一下,據說那白小少爺男女通吃,張總管又長了一副好相貌,要不然怎麼勾搭上老總的女兒的呢,再勾搭一個想來對張主管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砰——!”
張庭銳重重地敲在了書桌上,滿目怒容,蘇華殷這一段含諷帶刺的話簡直就是在往他心口上紮,多少年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就算這件事是事實,也沒有人敢在他麵前這麼說!
“蘇!華!殷!”張庭銳眯起眼睛,警告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混下去了。”
蘇華殷沒說話,張庭銳以為她怕了,心裏這才爽快一點,命令道:“白小公子那裏趕緊去給我道個歉,不管你跪著哭著求著還是其他什麼,不讓白小公子原諒你,你也不用在這個圈子裏混了!”
張庭銳越想越氣,一把砸了手中的杯子,白小公子看上了蘇華殷,可是他忙前忙後聯係的,這事一成他好處少不了,沒想到全被蘇華殷毀了,他還落了一身-騷!
白小公子足足昏迷了三天,醒來後也是要瘋不瘋的樣子,醫生說是受驚過度!
受驚過度?蘇華殷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白小公子這種霸王性子的人物受驚過度?!
這兩天張庭銳簡直是糟心透了,上麵對他不滿,白氏更是死死地盯著他,他賠著笑臉倒了多少次歉了,就差跪下來叫爸爸了,可是他媽的都沒用!
蘇華殷定定地凝視著張庭銳,半晌笑了,氣定神閑道:“張主管,最近過得不是很愉快吧?”
張庭銳的靈氣絮亂龐雜,虧心事估計沒少幹,桃紅色一-插-衝天,明顯是借勢上位,而中間又穿插了大紅色的梅花,可見不是借了一個人的勢,偏遠處有那大紅色梅花一樣顏色的戒指形狀的氣體,這是已婚的標誌。
蘇華殷冷笑起來。
“張主管,你說,如果你金主看見了你老婆,會是什麼反應呢?”
“你說,你會不會更不愉快一點?”
蘇華殷的聲音輕柔無比,卻像驚雷一般在張庭銳耳邊炸起,他倏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蘇華殷,厲聲道:“你……你在說什麼?!”
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張庭銳努力安撫自己,不可能有人知道的!他和那個女人雖然舉辦了婚禮,但是根本沒扯證,更何況那個女人遠在偏遠地區的小鄉村,距首都十萬八千裏,連蓓蓓都查不到自己曾經有過婚禮的事情,蘇華殷怎麼可能查得到?!
這一定是炸他的!
“你這是誹謗!”張庭銳冷笑道,“蘇小姐這是想直接進監-獄坐上兩年牢嗎?!”
蘇華殷輕蔑地看了一眼張庭銳,慢悠悠地端起自己麵前的那杯茶,沒有喝的意思,隻懶懶道:“那人叫紅梅,零一年跟你舉辦婚禮,沒扯證,同年為你生下了一個兒子。”
晴天霹靂!
從蘇華殷說出“紅梅”這兩個字來,張庭銳就感覺不妙,待她整句話說完,張庭銳直接就懵了!
他從未這麼慌亂過。
蘇華殷怎麼知道的?!蘇華殷從哪裏知道的?除了蘇華殷還有別人知道嗎?蓓蓓知道了嗎?!如果蓓蓓知道了,他的人生就完了!
不不不,不能讓蓓蓓知道這一切!
要不然他就完了!
仿佛是看穿了他的想法,蘇華殷笑了起來,氣定神閑道:“你說,我們大小姐看見你的小兒子,會作何想法呢?”
張庭銳的心髒劇烈跳動起來,他驚疑不定地看向蘇華殷,那一瞬間,他隻感覺冷風颼颼地刮來,冷得徹骨。
他如今的一切都指著蓓蓓,如果蓓蓓知道了這件事……
張庭銳的臉色登時變得無比灰敗,他的手指微微抖動起來,驚懼不安地看著蘇華殷。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