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李塵就來到了司雷殿中,站在司雷殿中央,李塵抬頭看了看上首盤膝坐在蒲團上的七派前輩,心中卻是猛地一沉,因為在司雷殿中居然一個羅浮的前輩都沒有!
不等李塵細想其中的玄虛,坐在首位右側的黃粱派關山長老猛然喝道:“你就是羅浮弟子李塵?”
李塵心中一震,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不錯,正是晚輩,聽說昨日晚上黃粱派周韜道友被人……”
話未說完,就被關山長老給截斷了:“那你還不把殺害我派弟子周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李塵目中精光閃爍,原本想要行禮的身軀卻慢慢挺直了,淡淡道:“我並沒有殺害周韜道友,不知道關山前輩為何這麼斷定我就是凶手呢?”
關山長老不問緣由,直接把李塵定性為殺人凶手,要麼是他對李塵有很深的偏見,要麼他是故意為之,不論是哪一條李塵說什麼都沒有用,又何必跟他這麼有禮。
果不其然,關山長老聞言大怒:“好你個暗中下手的小人,今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派弟子常永正何在?”
七派高層身後侍立的弟子之中立刻閃出來一個人影,瘦小的身材卻長著一個大餅臉,恭敬地朝關山長老施了一禮:“弟子在!”
“將你昨日晚上看到的情況細細道來,不得有半點遺漏!”關山長老冷哼一聲,吩咐道。
“是!”
常永正複施了一禮,麵對七派高層講起了他昨晚所見之事:“昨天晚上,弟子正與諸位他派道友論道結束想要回到自己的精舍之中休息,在回去的路上經過周韜師弟的精舍,卻恰巧發現這個李塵從周韜師弟的精舍中出來,那時候已經是戌時,我還正奇怪為何在金頂之會中大出風頭的李塵道友會從周韜師弟精舍中出來呢,當時想著是不是兩人有什麼私交,沒想到今天早上就聽到了周韜師弟的死訊!”說道最後語氣轉悲,悲憤異常。
“你還有何話說?”關山長老鐵青著臉一字一頓道。
李塵合上眼瞼,思索了片刻,出聲分辯道:“關山長老,你不覺得單憑你黃粱派弟子的一麵之詞就要定我的罪太過分了嗎?且不說昨晚上我確確實實連精舍的門都沒出過,那個從周韜精舍中出來的一定不是我,就是退一萬步來講,縱使我確實從周韜精舍中出來的,我能夠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毫發無傷地殺掉周韜嗎?你當周韜是泥糊的呀!”
關山長老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法趁其不備殺害了周韜師侄,今天縱使你說一千道一萬也不可能褪去你身上的罪過!”
李塵聞言心火頓起,這個關上長老蠻不講理胡攪蠻纏,根本沒有想著弄清事實的真相,而是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潑髒水,說再多的也沒有任何意義,直接雙手一攤,光棍道:“反正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你是黃粱派的前輩,硬是要冤枉我這個小弟子,我也沒有辦法反抗,你隨便汙蔑好了!”
“你!好大的膽子……”關山長老立馬跳了起來,火冒三丈,他貴為七大仙門的黃粱派長老,身份尊貴,何時被一個小輩這樣頂撞過,眼看就要直接動手懲處李塵。
旁邊看戲的其他七派高層慌忙攔下,李塵有沒有罪先另說,但是現在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關山就想要親自動手,這傳出去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坐在妙元真人左側的一個道人皺了皺眉毛,不滿道:“關山道友你又何必動氣,若是這李塵真是凶手的話遲早脫不開懲處,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再說了,若是我們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他,外麵的門人弟子豈不是會笑話我們剛愎自用,我看還是讓李塵自我申辯一番吧。”
看樣子這個道人的身份地位頗高,他開口說話後,雖然關山長老任有憤憤不滿之色,但是依然是坐了下來。
李塵感激地看了一眼道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恭聲道:“晚輩在諸位真人麵前不敢說謊,隻提出幾個疑點,諸位真人就能知道我並不是凶手了!第一,根據這位常永正道友所言,在昨晚戌時我從周韜房中出來,這一點我堅決否認,因為那時候我正在自己的精舍中接待師尊和妙元真人!”
此言一出,頓時司雷殿中就喧鬧起來,要是真如李塵所說的話,他是有十分確鑿的不在場證據的,畢竟牽扯到了德高望重的妙元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