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四叔祖的老頭冷哼一聲,絲毫不給白老爺留情麵,“你還知道我是你四叔祖啊,你們嫡係發達了,是不是就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白老爺被老頭在眾人麵前這麼訓斥,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板起一張臉,“四叔祖言重了,今天是祭祖的大日子,您說這種話不好吧。”
老頭子指著白老爺的鼻子,破口大罵,唾沫噴了白老爺一臉,“今兒我就這麼說了,有本事咱們上祖祠論論去,白展鏡,不要以為你當上了家主就無法無天了,連老祖宗都不放在眼裏了,告訴你,你頭頂上還有三名族老呢,你翻不了天!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嗎?你那家主之位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一口臭烘烘的口水噴在臉上,白老爺雖然一直在告訴自己要冷靜,卻依然被激怒了,再加上老頭子正好刺中了他心中多年來的傷疤,頓時就失去了理智,一把抓住老頭的衣襟,就要把老頭帶去祖祠,跟他不死不休。
老頭也是不懼,一把年紀了對於別的不熟,但是對於白家的家規卻是了如指掌,他倒要看看鬧到了祖祠那裏白老爺這個白家家主還要怎麼當下去。
支脈一眾人擁著白老爺和四叔祖浩浩蕩蕩地往祖祠去了,而院中眼尖的嫡係白家人看到自己的主心骨白家家主白老爺被裹帶著走了,以為支脈要出什麼幺蛾子,頓時也召集起了人員,一同殺往祖祠。
不得不說白家嫡係子弟在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的時候還是很給力的,當支脈出現在祖祠門口的時候,嫡係也同時出現了。
本來白老爺見嫡係隻有自己一人,而支脈卻聲勢浩大,正擔心自己勢單力薄,此時嫡係人馬的出現頓時讓白老爺吃了定心丸,底氣又上來了,搶先一步,抓住祖祠緊閉的祠堂大門銅環,啪啪啪地敲起門來。
不多時,吱呀一聲,祖祠的大門開了,裏麵是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白眉老者,老者皺眉道:“還沒有到祭祖的時辰,你們這麼早過來幹嘛?”
四叔祖往前一步,急切道:“今日乃是祭祖的大日子,我等本應各守本分,但是無奈嫡係咄咄逼人,還要請三位族老予以公斷!”
白眉老者皺皺眉頭,側身讓開門路,“進來吧,什麼事情非要驚動族老,要是到時候事情不大,你們小心吃上家法!”
白老爺與四叔祖相互看了一眼,冷哼一聲,皆是一甩衣袖,不屑於說半句廢話直接就往祖祠中走去。
門外的嫡係和支脈見狀也一窩蜂的湧了進去,各自在己方的主心骨身後站穩了腳跟。
三位族老聽到了消息,都麵帶不渝地走了進來,原本是祭祖得大日子,卻沒想到引發了這麼一場衝突。
這三位族老皆是白發白須,可是說是當今白家中輩分最大的人了,三人一進來不管是嫡係還是支脈一個個都得跪下請安。
待到三位族老坐定,眾人方才能夠起身,坐在左手位的族老最先說話了:“此事不管由何而起,今日都是祭祖的大日子,展鏡你是白家家主,這份責任你不可不負,待事情了結之後,你就去領一份家法吧!”
白老爺雖然百般不願,但是卻不得不悶聲答道:“孫兒遵命。”雖然他是白家家主在對外事務中可以獨掌大權,但是在家族中卻不是身份最高的人,必須受到族老的牽製,除非他願意叛出白家,否則在白氏家族中根本不可能一手遮天。
“你們誰先說說究竟發什麼事情?”依舊是左手的族老說話。
四叔祖第一個衝了出來,跪倒在地上,哭號道:“三位族老求你們公斷,我們支脈就要被嫡係逼到死路上去了!”
左手族老看著四叔祖哭訴,頓時皺眉道:“小四你也是年近古稀的人了,怎麼如此不注重自己的身份,”說罷高聲招呼外麵的仆役,“來人啊,給小四拿把椅子過來!”
四叔祖坐定之後,一五一十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尤其是強調了嫡係子弟調戲長輩,白老爺判定姑姑嫁侄子,還有侄子娶姑姑還不給聘禮這三件事情。說罷,四叔祖不由得哭號道:“我們白家可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怎麼能夠做出這等惡事!且不說那惡少,但說我白家家主的這種處置方法,豈是將我們白家祖訓放在了眼裏!三位族老為我們支脈做主啊!”
白老爺聽到這件事情不由得傻了,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