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鏡也回來了,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在沒有馬車還頂著被大耳刮子抽腫的臉的情況下回來的。
但是他現在已然出現在了白老爺的麵前,被抽腫的臉早就恢複了原貌,此時白羽鏡有回複成了那個白淨書生的模樣。
白家父子兩個十分默契地沒有提青魚觀門口發生得那一幕。
白羽鏡開口問道:“父親,這小子竟然武藝如此高強,這可出乎我們的意料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白老爺背著雙手,在書房之中踱了幾步,魏然感歎道:“當青魚仙師鑒定出那銀精是假貨的時候,為父以為那小子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普通百姓,所以沒有多想就讓侍衛們去抓人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武藝高到了這個地步。”
且不說侍衛們為了擺脫自己無能的形象,將李塵的武功誇張到了何等地步,就單看那個暈死過去的倒黴點,白老爺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
白羽鏡點點頭,沉聲道:“這件事也有孩兒的錯,當時那人是穿著一身道袍進的城,說不定也是個仙師,這一點我們不得不防啊!”
白老爺緊鎖眉頭,無奈道:“可惜我鬼迷心竅拿著假銀精去找青魚仙師,不然我白家也不會招惹上這樣兩難的麻煩,要是這小子真的是仙師的話,我想大把的勢力願意用我們白府滿門來交換他的友誼!”
“那我們能不能索性就不管這件事情了唄,反正青魚仙師也隻是說要是找到了地方再去找他,有沒有說必須要找到地方!”白羽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白老爺搖搖頭,“你還是太年輕了,青魚仙師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我們事情能夠這樣辦嗎?要是我們不能夠找到地方,青魚仙師不在乎換一個聽話的勢力,我們白家的下場也就不問可知了!”
白羽鏡默然,白老爺也是一臉愁容,無奈道:“明天帶上一些議程,我們去會會那小子,看看那小子要見我們有什麼事情。你也好好準備準備!”
白羽鏡點頭稱是,隨即退出了白老爺的書房,而書房之中的油燈卻是整夜都沒有熄滅……
第二天,雙眼微微泛紅的白老爺和白羽鏡親自帶著禮物來到了客棧之中。
李塵此刻正在房中打坐,不過神魂力量一直籠罩在客棧之中,當白老爺和白羽鏡進入客棧的時候立馬就醒了過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背負雙手,站在了房間中間。
白家在城中屬於豪門勢力,客棧的老板見白老爺親自前來,連忙在前麵引路,一路將其帶到了李塵的房門前。
白老爺舉手攔住了想要敲門的客棧老板,揮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待到客棧老板誠惶誠恐地下去了之後,白老爺方才清咳了一聲,舉手想要親自敲門。
手還未落到房門之上,屋內就傳來了李塵的聲音:“白老爺就不必敲門了,門沒有鎖你們直接進來吧!”
白老爺頓時一僵,驚疑不定地左右看了看,良久之後方才反應過來,咬咬牙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李塵已經將九日金烏道袍重新幻化成了普通道袍的模樣,清秀的少年加上一身藍色的道袍,一股出塵之意迎麵撲來,這樣的氣勢將白老爺震了震,原本低下的腰不禁又低了一些。
李塵淡淡的看著白老爺,也不說話。
白老爺臉上滾下兩顆汗珠,他發現自己在李塵的麵前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心中瘋狂地呐喊著:這人絕對是個仙師,還是一個強大得仙師。
沉默了良久之後,李塵淡淡道:“說吧,何事?”
李塵一開口,這才讓白老爺鬆了一口氣,擦擦臉上已經密布的汗珠,恭聲道:“白家之前多有得罪仙師,望仙師見諒,這都是青魚觀觀主青魚仙師的決定,實在不是我白家的本意啊,求仙師名查。”此前準備了一夜的說辭完全排不上用場,白老爺隻能下意識地給白家開脫起來。
但是這點小伎倆哪裏能夠騙的了李塵,更何況李塵還跟著白家去了青魚觀,親耳聽到了白老爺對青魚道人的說辭,但是當麵李塵並未揭穿他,畢竟李塵也不願意將事情鬧大,要是一個不好白老爺來個魚死網破,李塵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李塵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追究你們白家了,不過這一次上門你們應該不是為了這一件事情吧。”
白老爺聽得這話,知道不吐出一點有用的情報出來李塵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咬咬牙道:“這一次前來拜見仙師,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下聽到一個消息,青魚觀的青魚仙師應該對您很感興趣,他應該是想要搞清楚您當日在城門給的那銀錁子是從何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