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學院,隱秘在繁華的s市最好高校s大裏的為某個掌握著強大權利的組織而服務的見不得光的組織。鏟除一切不可能,是第三學院的宗旨,這些曾經被世人唾棄的落入陰溝的倒黴蛋,用自己卑微的生命捍衛著第三學院的榮耀。
周袖白,第三學院成員,是第三學院副院長杜一塵的助手,二人才執行任務歸來,第三學院背後的組織就派下了秘密任務,而目的地就在周袖白老家,清泉村,一個因為鬧鬼而讓上麵的人不得不管的被遺棄之地。
“那是個惡人雲集的地方。”
這是周袖白在前往清泉村的路上對那裏唯一的一句評價,她在那裏生活了十年,對它沒有一絲感情。
才到清泉村,杜一塵就覺得村民看自己的目光很不正常。周袖白打著帶男朋友回家的旗號,在村裏的親戚家轉悠了一圈,無一例外,每個人的頭上似乎都頂著一團陰鬱的烏雲。
“別看了,她不是村裏的人。”憑著兒童時的記憶,周袖白模模糊糊認出了那個在記憶裏一直都是坐在村中心的萬年青樹下發呆的老人,十多年過去了,她依然還是那個姿勢,隻是更加蒼老,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老人靠在樹下,目光呆滯,幹癟的嘴唇在不停地哆嗦著,好像是在說話。
杜一塵蹲到老人邊上,側耳一聽,隻聽老人一直在念叨報應之類的話。
“這老婆子又在胡言亂語!”
兩三個村民見到周袖白和杜一塵跟老人接近,立即衝上來,把老人打了一頓。
周袖白拉住杜一塵,這裏的規矩她沒有忘的,杜一塵隻要插手,全村的人都會圍毆他們。
“周袖白,你也挺冷漠的呀!”杜一塵冷冷冒出一句話。
周袖白看著打了人之後揚長而去的村民,回道:“沒辦法,我怎麼說也是在這裏出生的人,骨子裏就帶著惡。”
杜一塵去給老人檢查傷勢,見老人幹癟的嘴唇動了動,杜一塵側耳去聽,隻聽那蒼老的聲音在叫他們晚上來這裏。
夜幕才垂下,村裏就死一般寂靜,沒有一戶人家亮著燈火,連狗叫聲都沒有。
周袖白跟著杜一塵摸索到村中心的萬年青樹下,老人還坐在那裏,旁邊點著一支紅色喜燭,蒼老枯槁的手在撮一條長長的草繩。
杜一塵一看老人來回交叉的指法,立即客氣地說:“捆屍繩,會這種法術的應該都是老前輩了。”
老人翻起眼睛,渾濁的眼神在杜一塵身上定格了一秒,又轉向旁邊的周袖白,說:“周家的人似乎逃出去一些了呢!”
周袖白的身子往後縮了一下,杜一塵一把抓住她的的手,把她拽到前麵,笑著問老人:“前輩,村裏到底怎麼了,能否麻煩你跟我們說一下?”
老人撮好繩子,丟給周袖白,說:“你小時候給過我一顆糖,現在我還你人情。”
周袖白接住繩子,杜一塵點頭,她才收起來。
“這是個什麼樣的村子你們應該了解的。”老人靠著樹幹,看著地麵,低聲說:“人性本惡,這個村子裏的人算是展現的最全的,吃喝嫖賭,在這裏是常態。”
周袖白看了杜一塵一眼,補充說:“以前在這裏,女人被侮辱是得不到保護的,甚至是大家默許的。”
杜一塵鎮定地點點頭,繼續聽著老人說。
“這是個被遺棄的地方,隻要不出人命,外麵是沒有人管的。”老人看著那在黑暗裏搖曳的燭火,說:“這裏的人貪婪,殘暴,打人知道怎麼打最痛苦又不會把人打死,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惡人們就抱成團,把消息封鎖在這個偏僻的地方,直到三年前的那次慘案,惡人村的人終於遭到了報應。”
老人的描述斷斷續續,在她說完村裏近些年發生的事時,紅燭滅了,頭頂一陣寒意,抬起頭,手電筒順勢往上一照,隻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掛在樹上,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
周袖白堵住嘴巴,把驚恐的叫聲攔截住,身子不停往後退,撞到了杜一塵的懷裏,杜一塵一把抱緊她,感覺到那帶著淡淡的古龍香水味的溫暖,周袖白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地放了下來。
烏黑腥臭的淤血順著女鬼的嘴角滑落下來,在地上聚了一灘。杜一塵從兜裏抓出兩張符紙,低聲念了句咒,符紙燃燒起來,在往女鬼身上一甩,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女鬼變成無數晶瑩的粉末消失在夜空中。
才送走女鬼,忽然村子上空被一陣淒慘的哭聲縈繞,連綿不絕,忽遠忽近。
周袖白手心一陣陣地冒冷汗,雙腿忍不住直哆嗦,感覺哭泣的那人就在自己耳邊一樣,可是自己又很確定,耳邊什麼都沒有。
“先回去。”杜一塵心裏也沒底,擁著周袖白慢慢地回了周家老宅。
除了哭聲,村裏沒有其他動靜,隻是這哭聲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出現才消失,村民終於陸陸續續出現在外麵,兩眼掛著的黑眼眶又加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