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煜輕輕的將她的頭攬到自己的肩頭,順著她的長發摸下去,心裏一陣陣的抽疼,他怎麼會不記得。
“對不起。”
她揚著手握緊的拳頭狠狠地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不是掙紮,是捶打,她受過的嗎,不是這個男人一句感同身受就能化解的。
她一拳比一拳狠,陸錦煜一聲不吭的任由她這麼發作。
過去他做過的細細想來哪一件不是傷害她的,說她脆弱,能在他那麼魔鬼般的折騰之下還能活著,還能這麼有血有肉的被他抱在懷裏,多不容易。
過往,不是想忘就能忘記的,他卻還強迫她不要去想,好像他娶了她就是多大的恩賜似的。
打著打著,每一拳的力量漸漸的小了,她的身體顫抖的厲害,不知道是哭還是在難過。
陸錦煜就那麼抱著她一遍遍的摸著她的長發,沒說話,他知道她難過,如果這麼一直忍著,她會瘋的。
別墅的燈光明亮,照亮了整個院子,大樹,梅花,一對相擁的璧人。
她靠著他久久的不願意離開,陸錦煜摸了摸她的手,真是,好涼。
“我們回房去,好不好?”他柔聲的問,這樣的溫柔仿佛怕驚到她。
輕言細語的隻有她能夠聽到。
她沒有應聲,安安靜靜的。
陸錦煜頎長的身子微微一躬將她打橫抱在懷裏,她的頭一偏,長發遮住她的臉,陸錦煜抬腳走上階梯,轉角再上。
李嫂見陸錦煜終於抱著她進來,舒了一口氣。
“李嫂去休息吧,今晚我們不需要吃什麼了。”陸錦煜對李嫂笑了笑,然後徑直的朝樓梯走上去,抱著她走的很穩。
她不是很重,隔著厚厚的毛呢大衣也能夠感受她的骨頭的硌手。
她胖起來不容易,瘦起來到是很容易。
越是這樣越讓他心疼。
她始終不願意看他,他也不勉強,他很習慣寵著她,隻要是不過分,他都能忍受。
他常常在想什麼時候能把她寵壞了就好了,不過為了陸家考慮,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萬一寵壞了,陸家可怎麼辦。
“不餓嗎?”他沒有給她脫衣服,陸家人口不多,如果沒有都在家,主宅是不會準備晚餐的。
自然而然的兩個人就都沒有吃飯。
她沒有理他,側著身子躺著。
陸錦煜笑了笑。
“不餓就去洗個澡睡覺吧,我還有點工作要處理,晚安。”陸錦煜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站直了身子離開臥室。
木淺側臥著,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她不喜歡他的忽冷忽熱,那麼長的一段時間他隨心所欲的冷淡她,現在又這樣溫柔對待。
他每次都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反反複複,以為她的度量能有多大。
以為她能原諒他多少次?
什麼破主母,她不當了還不成嗎?
她無數次想跟陸錦煜這句話,什麼寬容什麼度量通通都學不來。
若他真的要納妾,她拚死拚活的也要跟他離婚。
她不會容忍男人到這種程度。
陸錦煜的書房在三樓,木淺誰在二樓的臥室,這別墅是老式的,每一層有欄杆扶手能夠看到樓下。
樓下的燈都被關掉,書房的門沒有關,陸錦煜聽到樓下的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