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真是好久不見,氣色好多了。”跟她一同上電梯的事沈冰月。
木淺揚著禮貌的笑看向她:“多謝沈醫生關心,前些天在家裏真是不好意思,我不舒服就亂發脾氣。”
沈冰月目光忽然深邃起來,這個女人太會演戲還是怎麼著,那天的不禮貌不喜歡彰顯的那麼明顯,今天就一句自己身體不舒服就完事了。
“沒關係,我接觸過那麼病患,這是情理之中,不過你沒有身體哪裏不舒服嗎?”沈冰月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陸錦煜要她去給木淺的身體做檢查。
難道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隱病?
“沈醫生多慮了,我沒有哪裏覺得不舒服,那天隻是感冒了而已。”木淺言辭漸漸了冷漠,她不喜歡別人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
“是嗎?”沈冰月是多細心的人,察覺到木淺的不喜便不再多問。
那件事的風波過後,木淺沒有聽到任何的流言蜚語,說明陸錦煜把這件事處理的很好。
也說明陸錦煜對他的太太有多迷戀。
夏天的時候,木淺習慣把鋪在後背的長發紮成一個馬尾,不鬆不緊。
這樣看來人清爽了很多,也很幹練。
她是醫院最年輕的專家,但也是最不合群的,不喜歡參加醫院或者科室的任何一個聚會。
以前在葉世恩身邊的時候,她總是千方百計的想去那樣的場合,但是現在她很自由,卻沒有那種心思。
“蘇醫生,今天還是不去嗎?”護士微微推開門小聲的問。
“嗯,有點東西要看,你們玩的開心點。”木淺淡聲的笑了笑。
護士點點頭,算是知道她的意思了,把自己的腦袋退出去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木淺看著書,慢慢的摘下眼鏡,揉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窗簾看著外麵的夜景。
她總是避開想很多事情,但是一個人特別安靜的時候就容易想。
她不是蘇木淺,也就不是米婭,那她是誰,她感知到,葉世恩一定是對她催眠了。
她的記憶是錯誤的,她是個記憶空白的人,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是很令她恐慌的事情。
“我曾經的記憶是什麼?”木淺問電話裏頭的葉世恩。
葉世恩在電話那頭沉默,曾經記憶,她現在開始想要找回來了是嗎?
“不是很好的記憶,你不需要想起來。”葉世恩不能承擔她想起來的後果,那對她的傷害是很大的。
“那我是誰?”木淺徒然問道。
葉世恩喉嚨裏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這麼都說不出來話,現在陸錦煜對她一定殘忍極了。
那天在他麵前陸錦煜用那樣的方式羞辱她,回去以後一定會天天折磨她。
“木淺。”
木淺深吸一口氣,惹著眼淚掉下來的衝動:“我不是,我隻是個替身,對陸錦煜而言是,對你而言也是,對嗎?”
她是個很敏感的人,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能讓她清楚看到一個人的內心世界。
葉世恩想必是深愛著這個名叫蘇木淺的女人,所以才會讓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
她自始至終都隻是個替身,真是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