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已經是深夜了,床上躺著的那位皮膚白皙的女孩還在昏迷,看來實在是傷的不輕。
幸好暑期學校沒有強製停電熄燈,否則還真是沒法熬藥。陸陽忙活半天,總算用電水壺把藥熬好。
接下來就是想辦法讓女孩把藥喝下去。
陸陽沒有照顧過人喝湯藥,更沒有照顧過女孩喝湯藥。
這可怎麼喂好呢。
躺著直接喂,喂不進去。
把女孩扶起上半身靠在牆上,頭歪在了一邊,不配合,也喂不進去。
算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電視電影上喂藥,不都是將病人摟坐在懷裏,把病人頭輕靠在胸前,手拿湯匙,輕聲細語.......
心下一橫,管他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呢,都什麼時候了。
陸陽一手扶起女孩,一手撐床,自己脫了鞋子就要往女孩身後坐,哪知哪有電視上演的那般容易,自己還沒坐穩,女孩的身體就要往一邊床下倒。
“哎,糟了!”女孩可是一點自主意識都沒有,這要是摔下去,非得給摔成豬頭不可。
陸陽的手臂飛快往前做了一個撈的動作,好險,歪到半空的女孩的身體生生被陸陽一把摟在懷裏,兩人同時倒在床上。
慌亂間,陸陽一雙大手放在一座峰處。
好大!好軟!還有點熱!
陸陽生平第一次有這樣的手感,這樣的感覺,不可言述!
還是趕緊喂藥吧,受傷女孩被自己這樣“摧殘”,自己不免也會有一絲的罪惡感。
又是費勁半天,終於把一小碗的藥湯,喂進去。
陸陽高舉雙臂,伸了個大大的攔腰,左右活動下筋骨怨道:“小丫頭還挺沉!喂藥這活,以後我可不幹了,這一夜給我累的,哎喲。”
躺上另一張床鋪,不到一分鍾,“呼嚕呼嚕......”陸陽就沉睡過去,成功達到“沾床就著”的標準。
深夜寂靜的宿舍裏,一張床上躺著昏迷的女孩,一張床上躺著熟睡的男人。
誰都沒有覺察,女孩嘴唇微動,喃喃囈語,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輕輕搖頭,像在訴說什麼、抗爭什麼。另一邊,男人胸前,陣陣淡紅光影閃動,電波一樣往外界不斷的擴散,似乎在不斷的尋找什麼......
“滴滴滴!滴滴滴”一陣鬧鍾的吵鬧。
“糟了,今天是論文答辯的複試。我的媽呀,老妖婆會殺了我的!”陸陽彈簧般從床上蹦起,刷牙、洗臉,找幹淨衣服,穿衣服,忙亂有序,迅速搞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嘿,這小子還行!”
拎包正要出門,對麵床鋪上的女孩掃入眼簾。
“把你忘了個幹淨!”
摸摸手上的脈象,脈象平穩,沉浮有力。臉色白皙中透著紅潤,兩片朱唇,更顯動人。翻眼皮,看舌苔,經過一係列檢查,女孩的傷勢有了大幅度的好轉,恢複速度超出陸陽的預期。
隻是,怎麼會還不醒呢!會不會有其他的外傷沒有檢查到?
這女孩穿著還真是保守,蔥綠長裙都已經襤褸成這樣了,渾身上下還隻漏出個頭和手臂。
要不再檢查一下吧,自己畢竟現在的身份是她的醫生!
陸陽說服自己,本著治病救人的健康心態,依次查看了女孩的腿腳、手臂,正要繼續查看腰身時,兩道無形殺氣刺來,讓陸陽毛發本能聳動,抬起眼簾,隻見女孩兩眼圓瞪,殺人般看著自己。
不好!快躲!
饒是陸陽反應極快,胸前還是結結實實,挨了一腳,被踢翻在地。
女孩則是鷂子翻身,空中一個完美360度落地,古裝女俠般,一腳踏上陸陽胸口,“說,你是誰?我不殺無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