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長安城不到一百裏的地方,靠近山邊,有一座簡單質樸卻有點森然的莊園,周圍沒有任何人家,隻有這座莊園,孤獨的在這裏。莊園外圍全部都是茂密的大樹,把莊園建築嚴嚴實實的遮掩在裏麵,從遠處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四處死一般的安靜,卻不時有微風吹過,把樹葉刮得沙沙的響;偶爾也有幾聲鳥叫,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卻顯得有些空靈。
突然,鳥兒們被驚得飛起,落下的樹葉被一陣勁風帶著飄起,卻很快又落下,隻聽見“篤篤”的馬蹄聲,正飛快的走遠了。
隻有一人一馬,馬上的人全身黑衣,臉被遮住,看不見樣貌,不過他的眼神和不斷的用力拍打著的馬背,可是猜出,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令他這樣快馬加鞭的趕路。
馬不停,直來到那座隱藏在樹林中的莊園前,竟然停了,那人似乎很熟悉這裏,隻見他下了馬,直接來到大門前,一邊微微喘著氣,一邊先是重重地敲了三下門,又輕輕地敲了兩下,後又重重的敲了一下。這是他和莊園內的人聯絡的信號。
果然,一個家仆打扮的人開了門,迎他進了門,然後謹慎地四處看了看,確認無事之後,便把門關上。
黑衣人一路快步直來到後園。那後園是一個花園,隻見各種各樣,美麗鮮豔的花兒正在開放,有一素衣男子,正手執水勺,慢慢地給那些花兒澆著水。
隻見那素衣男子背微微有些弓,鬢間的花色幾乎全白,有些憔悴的眼神中卻透出一絲絲的精明與狡黠,臉上無須,嘴微微張著,似乎在自言自語一般。
素衣男子邊澆著水,邊看了一眼趕過來的黑衣人,道:“講!”
黑衣人這才拱手說道:“大人,董卓死了。”
素衣男子猛地停住,拿著水勺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發抖,過了一會,才恢複過來,繼續澆著花,用冷冷的聲音說道:“繼續。”
黑衣人便說道:“呂布殺了董卓,不過呂布又被王允和李傕郭汜二人還有一個蒙麵神秘人合謀算計,受了重傷,不過後來又被其部將所救,逃出了長安,好像是往河內方向去了,李傕郭汜後又殺了王允,在得到呂布撤出長安的消息後,又帶兵占領了長安。”
素衣男子靜靜地聽黑衣人說完了所有情報,不禁眯上眼睛,卻冷笑著說道:“河內?看來我猜得沒錯,這河內果然和呂布有莫大的關係。”
黑衣人便說道:“據知,現河內的太守秦天,當初就是呂布帳下的一名小將,諸侯討董之時,被董卓指派留守虎牢關,後來也是這秦天用計殺得幾路諸侯損失慘重,以致聯盟破裂。後來那秦天與被董卓指派留守的華雄一起,去了河內,不知為何馬上就被當時的河內太守張揚認命為大將軍。後來張揚被其部將楊醜所殺,秦天等也被楊醜趕出河內。後楊醜又被其部將眭固所殺,眭固迎回秦天,於是那秦天便成了河內太守。”
“呂布,秦天,哼!”素衣男子依舊冷笑著,道:“是時候了,我的棋子,也該動了。”
接著素衣男子對黑衣人道:“你先回去,過些時候我自會派人聯係你。”
“是!”黑衣人又拱了拱手,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素衣男子望著牆外透進的那絲絲陽光,冷冷道:“真正的亂世們就要來臨了!”
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十分的舒服,人們也都是紛紛走出家門,來到大街上,或是購買貨物,或是探訪親友,隻覺得生活的一種自然與安詳。
而在大街上,也是熱鬧的很,成行成行的商鋪店門大開,歡迎著來往的客人,而街邊的小販們,也在熱情的招攬著顧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洋溢著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