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壁破(1 / 2)

因為是高級辦公區, 大堂裏並無閑雜人員出入, 一走出電梯間, 他便看到了登記台旁等候的人。

前台小姐口中的快遞小哥看起來有些魁梧, 個頭不高卻十分結實, 鴨舌帽壓得很低, 看不清樣子, 倒是手裏拎著的雙肩包似乎很沉,一個木頭支了出來。

簡致言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環視了大堂之後很快又走向了快遞小哥, 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口道:“你好,我是簡致言。”

快遞小哥扭過頭來, 從頭到腳將簡致言看了個遍, 麵露譏笑惡狠狠道:“就是找你,有你的快遞……”話音剛落, 他忽然將手伸進拎袋, 瞬間便從裏麵掄出了一把大錘, 三步兩步便撲了上來, 毫不留情的向簡致言砸了過去。

一邊瘋狂的掄一邊大喊:“我砸死你!砸死你!”簡致言律師做久了, 察言觀色的本事比普通人要強很多, 在接到前台小姐電話的時候,心裏便隱隱有了預感,突如其來的快遞, 非要求本人下樓簽收, 無非都指明了,這是要見本人。

結合老才前晚的提醒,他並沒有掉以輕心,俗話說小心駛得萬年船,用在得罪人的律師身上,再合適不過,尤其是在電梯間看到快遞小哥全副武裝的模樣和大旅行袋之後,更加確認有問題。

簡致言的大長腿可不是白長的,他靈活的躲過鐵錘,轉身的瞬間借機抓住那人的手腕,抬腿狠狠的墊在他肘間,劇痛之下,那人手中的鐵錘啷當落地,而大堂的保安在短暫的驚呆之後已經回過神來,拿著巡邏棍撲了過來,在簡致言的配合下,牢牢的將快遞小哥壓在了身下。

簡致言冷冷的看著被保安死死按倒在地的人,淡定的整理了下衣服,這才走到大堂登記處的電話旁,報了警。

警察出警的速度很快,十分鍾不到便火速的到達了現場,將嫌疑人拷了起來,連同凶器一同帶上了警車。

同時請簡致言還有在場的保安一同前往派出所錄口供。

保安似乎有些驚魂未定,一個勁的說:“幸虧反應快,這要是被大鐵錘掄到身上可了不得……”,簡致言笑了笑沒有說話,對於發生的事情頗為無奈。

警車上,趙大平忽然打來了電話,想在今晚請他和幾位老同學一起吃個飯,算作婚禮的答謝宴。

簡致言簡單的說明了情況,告訴趙大平現在警車上要去派出所錄口供,趙大平一聽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追問簡致言是否受傷,在聽到無大礙之後才長出一口氣,讓簡致言忙完了給他打電話。

因為熟悉辦案過程,簡致言從頭到尾都很配合警方,把事情經過以及之前代理的案件,簡單的說了一下。

襲擊他的人,他看得清楚並不是之前老才提到的那個被告,也從來沒有見過,所以這個人究竟是受人指使還是因為什麼其他原因,隻能交給警方調查了。

警察同誌一邊向簡致言投去仰慕的目光,一邊同情地做著筆錄。

簡致言又將前一天某被告到事務所威脅的舉動告訴了警察,希望能為他們提供一點線索,盡管他從沒見過這個人,得罪過人也不計其數,但律師職業的敏感性還是告訴他,今天的襲擊事件絕對跟被告有關。

窗外開始下起了小雨,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一時間狂風大作,做筆錄的警察同誌體貼的關上了窗子,問道:“簡律師,您冷嗎?我去幫您倒杯水喝吧。”

“謝謝,不用了我還好不冷的,先做筆錄吧。”簡致言禮貌的道了謝,臉上露出了在工作時間裏難得一見的微笑。

筆錄錄了將近兩個小時,其中涉及到簽字等一係列程序,耗費了不少時間。

簡致言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雨勢小了很多,五月新發的樹葉被吹落了很多,淩亂的鋪在青石板路上。

空氣中,路邊花香夾雜著泥土的氣味撲麵而來,簡致言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

原本警察同誌見他來得倉促想送他回事務所,但好在簡致言錢包和手機都帶在了身邊,派出所距離事務所也不遠,步行十分鍾就到了,他禮貌的拒絕了警察的好意,打算自己走回事務所。

剛才在大堂製服那人的時候用力過猛,手臂拉抻過度隱隱的脹痛著,簡致言邊走邊揉著肩胛,又拿出手機想撥給老才彙報下發生的事情。

“斐燃。”

……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兩個字從他身後不遠處傳來,卻像□□般驚得簡致言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