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1 / 3)

在接下來的幾天,領頭人像一隻蒼蠅一樣纏著清風,幾乎成為了清風了貼身保鏢,相對於清風我和韓旭就輕鬆了很多,我們就像是外地來的遊客,在這個不大的小村子裏,參觀體驗著這裏的風土人情。這天晚上,我們圍坐在領頭人提供的一些瓜子的桌子旁“他一天天的老是跟著我,我幾乎就沒問到任何事情。”清風顯得有些疲倦,“我們情況和你差不多,這裏的人都閉緊了嘴巴,不肯多說半個字,但是還都是蠻熱情的”韓旭磕著瓜子彙報著這幾天的情況,“其實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獲,最少我知道了一個地方,那是這個村子的祠堂在後麵的山坳裏”我抓了一把瓜子,“祠堂在山坳裏?為什麼啊”韓旭皺著眉頭,“這個村子原來也很大,但是沒落之後就縮水了,我想在山坳那邊原先應該是村子的中心”我費力的磕開一個瓜子,領頭人用簸箕拿來的瓜子很小特別的難磕開,“那可是祠堂,我認為。。(韓旭清了一下嗓子)我認為不管村子怎麼沒落都應該保留在祠堂的周圍,那可是供奉老祖宗的地方啊”韓旭把手中的瓜子扔到簸箕裏麵,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清風,希望清風能給出一個方向,“明天早上,咱們就去祠堂,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去”清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威嚴。清風和我想到了一起,那個領頭人既然受了那個女人和另外一個神秘人的指示跟蹤我們,那就是說明一定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們知道,可是在這個村子裏麵,幾乎什麼都沒有,那他們在怕什麼呢,答案應該就是那個祠堂,明天我們要光明正大的去,一是告訴他們我們知道那裏有秘密,二是這是一種最好的保護措施,我不相信他們會對一群手中有著幽冥教主令牌的人發動攻擊。

第二天早上當我們向領頭人提出要去山坳的祠堂時,領頭人的臉色都變了,他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勸阻我們,要我們放棄想法,最後我們實在是不想再聽他磨嘰了,清風亮出了幽冥教主令牌才讓他徹底地把嘴閉上。去祠堂的路很遠,我們四個人走了將近四個時辰才來到祠堂的門口,可是到了那裏好像早就已經部署好了一樣,在祠堂的門口圍堵著幾乎所有的村民,他們手上拿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鋤頭、木棍,在他們的臉上寫著複雜的表情,有害怕又擔心更多的是一種憤恨。領頭人離開我們走進了他們的隊伍,站在最前麵“現在到了祠堂了,你們可以原路返回了吧!”他沒有了這幾天磕磕巴巴的表現轉而是一口流利的漢語,“陳天齊,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清風嘴角微微上翹口吻中透出十足的嘲諷,此時此刻的我心中頓時燃起了一片火海,眉心出的蓮藕變得更加的清晰,我強忍住不讓星河化龍袍顯現出來。也就是在這時,我感受到了來自身旁的一股股的陰暗死氣,好像有這無數冤魂站在旁邊一樣,我回頭看了一眼的韓旭,他身上的魑魍屍衣已經顯現出來,而且屍衣的顏色不像剛出穿上時的米黃色,那是一種汙血的暗紅還透出絲絲的黑線,韓旭緊緊的皺著眉頭,緊緊攥住的拳頭青筋外突。不僅僅是我感受到了韓旭的變化,清風也回過頭來看著韓旭,陳天齊和身後的那群村民的目光也落在韓旭的身上,“讓開”韓旭向前踏上一步,說話的聲音低沉而且帶有多重的回音,就像是很多人同時說出來一樣,陳天齊也向前邁了一步“這裏是陳家堡,連地府的鬼差都不敢有過多的放肆,更別說你們了,這兩天隻不過是給幽冥教主一個麵子而已。。”陳天齊的話還沒有說完,韓旭突然出手,抓住了陳天齊的脖子,韓旭的外表已經徹底變了,原本黑色的頭發現在是血紅色,本就很是幹瘦的手指現在已經感覺就是枯骨,他猛得向旁邊一甩手,陳天齊一下子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還想著支撐起來,韓旭已經到了他的身邊,一腳踩住他的腦袋,韓旭彎下腰看著腳下的陳天齊“現在,我想進去,你還有意見嗎?”,陳天齊還在掙紮“不行,絕對不行”,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和清風站在一旁誰都沒有動,我們知道現在的韓旭已經不是韓旭了,而是另外的一個人,不,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陳天齊的話音還沒落,韓旭的腳猛得向下一踩,隻聽見“哢”的沉悶一聲,陳天齊已經一動不動了,韓旭抬起腳,一揮手臂,一道汙血紅的光掠過陳天齊的身體,轉眼間陳天齊不見了,此時韓旭身上的魑魍屍衣像是吃飽了一樣汙血的紅色變得有些鮮豔了。

韓旭甜甜的一笑,徑直的向著人群走過去,一開始還有兩三個人阻擋,韓旭的伸手極快,在一揮一擋之間那幾個人已經消失了,韓旭的衣服卻變得越來越鮮紅。沒有人在幹攔著韓旭,我和清風跟在韓旭的身後,走進了祠堂,整個祠堂掛滿了灰塵,很深的庭院裏擺放著差不多有一百個坐地的大缸,缸蓋上麵都壓著一塊看上去特別重的石頭,清風一揮衣袖離他最近的大缸上的石頭向後快速移動,就差一點移開的時候,那塊石頭又自己移動回了原來的位置,清風臉上掛著驚訝的表情,我拍了一下清風的肩膀向著前麵祠堂內堂的門口指過去,掠過韓旭的頭頂,一個身穿黑色袍子手中拄著一個拐杖有些駝背的老頭和穿著藍色旗袍頭上豎著發髻的女人並排站在那裏,我和清風快走了兩步和韓旭站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