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才是這麼多兒子裏麵最有本領,最有能力的一個,所以就為了一個簡單的血脈便將自己隔絕在外。
這麼多年,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父親開始忌憚自己,防備自己,不信任就像是一把劍,將古粟的心刺穿。
在山寨裏的這麼多年,自己可謂是盡心盡力,從未藏有私心,可是父親呢,處處防備,疼愛二哥,甚至就連二哥對自己多麼無禮多麼的放肆,也從不過問。
這算什麼呢?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麼將所有人毀滅也要得到,你們不仁也就不要怪自己不義。
更何況,今晚的事情事出蹊蹺,處處都是疑點。
二哥平時就算是再怎麼風揚跋扈也不會像今日這般衝動,而且自己明明沒有將人帶進來,為什麼古媚會躺在自己的雕花小院裏。
那雕花小院是自己的禁地,平時誰都不許進去,可是現在居然將人藏在了這裏。
今晚的事情若不是二哥故意將人藏進來演這麼一出,那就是有人將人藏在這裏,然後報信給二哥。
可是就算是報信給二哥,二哥憑什麼就會深信不疑,還是說報信的人讓二哥深信不疑。
可是這山寨之中除了父親誰還能讓二哥深信不疑呢……
古粟眉頭緊皺,月色幾乎將人淹沒。
葉刀聽著外麵的吵鬧聲也知道是二少主估計已經找上門了,看來兩個人的不和,比起自己聽說的還要嚴重一點,居然有這麼大的動靜,而且都這樣子了寨主居然還不出麵。
這寨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葉刀摸著下巴看著還在看著自己傷口發呆的長白。
大大咧咧坐在長白的旁邊安慰說道:“你也不要擔心,這寨子本身具有很大的問題,我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大不了做的嚴密一下,到時候留下他父親的命就好了,反正養一個閑人也不會花費太大。”
長白知道葉刀是在安慰自己,故意避重就輕,但是也想自己騙自己一下,告訴自己南北會理解自己,不會怨恨自己。
“看樣子,這個二少主倒也是個狠角色,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事情解決了,這樣子我就不信不會在三少主的心裏留下一點點的懷疑。”葉刀摸著下巴分析道。
長白看著外麵喧鬧了一陣又回歸於平靜,淡淡道:“這下子,三少主應該坐不住了吧,估計他現在正在懷疑這一切到底是誰在搞鬼。”
說完又接了一句:“快了。”
快什麼,葉刀心裏很清楚,長白也很清楚,到時候隻希望能瞞一天是一天,讓一切能留住的不要消散的那麼快。
南北晚上很遲的時候終於回來了,月光的銀輝灑滿了院牆,冰冷一片,但是院牆裏麵的燈火卻早就滅了。
風似乎是有些冷,但是南北卻覺得灑在自己身上的光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