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靜謐的林子裏聽得到清晰的蟲鳴聲,風起,周圍的草叢被吹的沙沙作響,周圍似乎起了一層薄霧,月亮照著這林子,連月光都顯得有幾分朦朧。
林子裏彌漫著淡淡的霧氣,霧氣中夾雜著幾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嘶——”
草叢裏有人發出了一聲嚶嚀,血腥味從這裏麵傳出來,草叢裏的這女子正是借屍還魂回來的葉刀,她渾身是血,灰頭土臉的躺在雜草堆裏,然後費力的抬起手將插在自己胸前的箭拔出,剛拔出來頓時就又有鮮血湧出來,葉刀慢慢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傷口,躺在草叢堆裏開始恢複體力。
她記得自己是在去偷珠子的時候被暗間裏麵的子彈打中了,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微微起身忍者胸口的痛意,借著月光看了看自己穿的衣服,寬大的袖子和裙擺,繡著淡粉的荷花,這料子一看就是上品,可是現在已經破爛不堪,看的葉刀直歎氣,真是可惜了。
想來自己本是二十一世紀的神偷聖手,什麼時候有過這麼狼狽的慘狀,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趁著睡覺的時候打了自己一頓
也不知道自己死後師父怎麼樣了
雖說自己無父無母,是被師父收留,可是師父對她卻像親生女兒一樣,她也知道師父一直想要得到一顆珠子,聽師父說,這珠子可以割裂時空,強行改變世界的運行軌跡,就在萬事具備的時候不想出了意外,自己穿越了,看來自己穿越估計就是這珠子搞的鬼了,不過那死老頭怪裏怪氣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隻是珠子沒拿到手,還賠了命,從沒失手的葉刀感到一陣憋屈。
喘了口氣便感覺到一陣眩暈,胸口的悶疼讓葉刀蹙眉,閉上了眼,她看到院子裏有個小女孩在蕩秋千,鳥語花香,春意盎然,她的笑聲傳了很遠,身後的美婦人輕輕推動著她,眼裏全是疼愛與憐惜。
然後這小姑娘從秋千上跳下開始向前跑去,身後的丫鬟們一邊追一邊喊著“小姐小心!”可是這小姑娘偏是要和她們玩遊戲,就是不讓丫鬟們追到,扭頭卻跑到美婦人的懷裏,美婦人一邊給她擦汗一邊責怪她,小姑娘不說話隻是笑,頭頂兩個小丸子上的淡粉色鈴鐺清脆的響動。
然後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從美婦人身後站出來,摟住她,看著小姑娘在庭院裏跑來跑去,當年的小女孩已經長大,變成了一個花齡女子,可是頑皮的性子一點也沒變,還是一樣的跑跑跳跳,歡脫開朗。
接著,便看到了一片血光,葉家因通敵叛國被滿門抄斬,行刑那天哭聲傳了很遠,周圍全是百姓的指點與議論,之後大雨將血跡衝刷的幹幹淨淨,斷頭台下卻始終跪著一個姑娘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