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就是這白魚兒的父親了。
白魚兒踏著明黃色的地毯,邁步往白府內走,跨過門檻的時候,還扭頭看了眼雲千城:“大婚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噢。”
雲千城依舊沒說話。
白魚兒也不惱火,她轉身繼續往白府內走。
那明黃色的毯子也不算長,鋪到了院子中間就沒了。
雲千城忍不住想看看到了院子中間,白魚兒要怎麼走,就邁步走到了白府門口。
雲千城站在台階上,打眼就看到白季站在那院子中毯子的盡頭,白季手裏還夾著一張信紙,眉眼間滿是不耐煩。
白魚兒倒是個自來熟,她走到白季麵前,衝著白季伸出了手:“抱我進屋吧。”
白季倒吸了一口氣,後退了一布,回頭吩咐管家道:“再拿毯子來。”
“就這麼一張……”白管家一臉尷尬。
家裏從來沒人擺這種譜兒,單備了一張,還是為了恭迎聖駕用的。
“抱我!”白魚兒身子往前一傾,雙手摟住了白季的脖子,身子靠了過去。
白季忙後退了一步。
白魚兒就開始吱哇亂叫起來,聽著聲音很是驚恐。
白季連忙扶住了白魚兒的腰,讓她在明黃色的毯子上站穩了。
“抱啊。”白魚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白季扭頭去看白管家:“你把她抱進去……”
“不行。”白魚兒咬了下嘴唇,“不合規矩。”
這四個字一落下來,白季便將手裏的信紙團成了團:“見了鬼的規矩。”
“懷孕前,我的腳不能沾土,我的身子不能碰到除了你以外的男人……”白魚兒眨了眨眼睛,圓乎乎的眼睛裏像是蒙著一層水汽,帶著絲絲委屈,“二十年了,我都這麼過來了,你可別給我拆台。”
“……”
白季臉色有些難看。
他剛剛看了白魚兒送進來的信,信的內容有些匪夷所思。
可白季讀過白家的曆史,雖然這事他自己沒經曆過,但是想想,也不是無跡可尋。
白三爺讓他跟這白魚兒生個孩子。生個近親成親的,白家血脈濃厚的,白家的繼承人。
他腦子中回憶著白三爺言語閃爍的說著“白家已經很久不近親結婚了。”
再仔細想想,白家的確很久不再近親成親了。
可那是普通的白家人,家主之位上坐著的,卻無一例外都是近親成親生下來的。
這讓白季忽然對白魚兒的父親產生些好奇。
白三爺將白魚兒送了進來,又點名了白魚兒的父親是自己的大伯,那是不是說……
自己若也是近親成親所生,那白魚兒的父親,就是自己的父親?
“你在想什麼呢?”白魚兒瞪著眼睛看著白季,“我今天已經車上待了太久了,我想進屋,想吃東西,想洗澡,想好好睡個覺。”
白季的視線越過白魚兒,看向白府的大門。
雲千城正站在那兒,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跟白魚兒。
白季感覺自己像個猴子,正被雲千城觀賞著。他琢磨著雲千城的耳朵那麼好使,白魚兒剛剛說的“白家規矩”,雲千城應該也聽見了。
雲千城會不會覺得,白家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