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白不認識雲千城了。
雲千城有點著急了:“師兄,你怎麼了?”
“你叫我什麼?”風月白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師兄了?”
“……”雲千城一臉無語。
風月白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雲千城臉色已經冷下來了:“雲千城。”
“初次見麵,我是風月白。”風月白展顏一笑,身上的白色長衫都跟著在放光,“風月白,一風,一月,入夢白。”
“……”
風月白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的名字,是不是很像詩?”
雲千城深吸了口氣,越過風月白朝著身後的屋子喊:“承平?承平呢?”
“你認得承平?”風月白臉上笑意更濃,“承平去藥鋪了,我最近在配一副解蠱的藥,還缺幾味藥材……”
“你先把自己中的蠱毒解了吧……”雲千城的眼睛在風月白身上打量著,眉頭越皺越緊。
“雲千城這個名字,也很像詩呢。”風月白嘴角微微揚著,“纖雲,千星,綴滿城。”
“……”
雲千城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點想揍人。
深吸一口氣,雲千城穩下了情緒,準備先解決最緊迫的問題。
“風月白……公子,你應該知道十五年,在滲海沙城中蔓延過的瘡症蠱毒吧?”
風月白點了點頭。
“可還記得如何解?”
“自然。”
“為了防止你過兩天將解藥忘了,你先把瘡症的解法寫出來交給我好不好?”
“你是大夫?”風月白一臉狐疑的看著雲千城,“想偷師?”
“……”
雲千城定定的看著風月白。
兩人說話的功夫,白季和阿青也走過來了。
“讓他把方子寫出來。”白季的話音一落,阿青邁步就往風月白身邊走。
阿青剛走了兩步,白季伸手一搭他的肩膀,阿青又站住了。
“不用你去。”白季扭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高牆,“東北虎和華南虎去。”
原本還空無一人的高牆上忽然跳上來兩個人,兩人在牆頭隻停了一個瞬間,又立馬從高牆上跳下來。
下了高牆,兩人一左一右拎著風月白的胳膊便進了屋子。
阿青同情的看了風月白一眼。
“唉?你們幹嘛?”風月白掙紮了一下,眼睛瞪向白季,“白季,你別太過分!”
“他還記得我呢。”白季嘴角一揚,一臉得意的看向雲千城。
“這蠱藥叫忘情,越喜歡的忘的越快,越討厭的忘的越慢。”
“……”
白季嘴角耷拉了下來,眼神恨恨的看著敞著的門。
涼州城郊外。
一個中年男人牽著匹棗紅色的馬,在官路上慢悠悠的走著,馬背上還馱著個小腹微微隆起的孕婦。
這兩人正是廢太子趙石和皇後孟蘭江。
孟蘭江一隻手護在自己的小腹上,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容。
趙石的臉上倒不見笑,陰冷陰冷的。
他牽著馬,視線木然的看著塵土飛揚的路:“不是說讓你在京城等麼?為何非要來西北?”
“這孩子……”孟蘭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小腹,“得生出來。”
“你要去爬趙機的床?”趙石的語氣平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變化。
“嗬……”孟蘭江冷笑一聲,“我這小腹都隆起來了,趙機是傻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