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紅素。”
“殷紅素是誰?”東北虎順手在下巴上拽下了個胡茬。
“殷默的妹妹。”
一提起殷墨的名字,東北虎的身子忽然僵直住了,那點賊光也不見了。
“殷墨,殷墨啊……”東北虎眼睛裏閃著光。
風月白低頭撿起藥箱,歎了口氣:“殷墨又如何,英雄也隻是血肉之軀。”
“殷墨死了?”
風月白沒答話,隻是將藥箱穩了穩,繼續往西邊走。
“風太傅,你這是要去哪兒啊?”東北虎見風月白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也不追問。他既然已經露了相了,索性就明晃晃的跟在風月白的身邊。
“西北今年鬧蝗災,本就沒糧,還趕上韃靼劫掠。我去西北,懸壺濟世,總有用的著我的地方。”
“你……這個是好想法。”東北虎嘿嘿一笑,“可我勸你也別去了。”
“怎麼?”
“大人說,你心情不好,白天隨便你走,可日頭一落,讓我扛也把你扛回軍營去。”
風雨白愣住了,轉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東北虎:“我行醫救人,他憑什麼要限製我?”
“皇上身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利索呢麼。”
“他那不是傷……”風月白話說一半,又住了口,“我可不能一直隻伺候他一個人。”
東北虎撓了撓鼻子,沒說話。反正時辰一到,他按命令行事。
風月白看東北虎的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麼打算,那這路也沒必要趕了,他將藥箱往地上一放,索性就坐在了藥箱上。
隔天中午,趙機和白無蘅,再加上風月白已經都被送到了軍營當中。
雲千城一個人留宿在萬水客棧,她還在等那商隊領隊的師傅現身。
白季也在客棧裏住下了,他在雲千城的隔壁開了個房間。
兩人出門下樓總能打到照麵,偏偏誰都不跟誰說話。
夕陽西下的時候,雲千城在大堂裏點了份牛肉,又要了壺燒酒,一個人自斟自酌,吃的還挺痛快。
雲千城隔壁的桌子,白季在那吃白麵條,清湯寡水的,他也吃的挺香。
一壺酒喝到底兒,雲千城上了樓。她一上樓,白季也跟了上去。
雲千城邁進房間,回身要關門,就看到白季緊跟在自己身後,邁步走進了房間。
雲千城手扶著門框,眼睛看著白季,沒說話。
吱嘎一聲,白季反手關上了門。
他依在緊閉的門扇上,頭微微向下傾著,表情極其認真的看著雲千城腳上的小皮靴子。
同樣不說話。
“你都進來了,就這麼沉默?”雲千城嗤笑一聲,轉身往桌子邊兒走,背對著白季在椅子上坐下了。
白季抬起頭,看向了雲千城的背影:“你跟殷墨是什麼關係?”
東北虎來回稟白季的時候,順口就將殷紅素在鎮子外頭掐風月白脖子的事說了,也提了一嘴殷墨。
“殷墨?”雲千城皺了皺眉頭,“這名字好久沒聽到了。”
雲千城站起身,背靠著桌子,眼神灼灼的看著白季:“那你呢,跟白無蘅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