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自己的師傅覺得不值。
“嗬。”雲千城自嘲的笑了聲,“是我辜負了師傅,我會親自去謝他,也會親自去請罪。”
說完這話,雲千城竟對著身為下人的承平作了個揖:“也謝謝你,一直照顧著師傅。”
承平愣了一下,眉頭皺皺著,半晌無言。
雲千城轉身上了馬車,車夫一甩鞭子,馬車朝著白府行去。
伸手摸了摸懷裏的雪蓮藻,雲千城眼底滿是焦急,她一夜未見白季,也不知道白季如何了。
不停的催促著車夫走快些,好一會後,雲千城終於回到了白府。
急匆匆的回到白季休息的院子,一推門,就看到阿青守在床榻邊兒上。
床榻邊簷,還坐著一個人。
站在雲千城的方向,她隻能看到這人的背影。不過一個背影,便已經足夠她認出來人了。
是風月白。
“師兄,你不是在宮中麼?”
風月白聽到這話,回過了頭。
一夜未睡,讓風月白的臉色看上去頗為憔悴。
“皇上去上早朝了,我想到白季還昏迷著,便出宮來看看。”風月白瞄了一眼雲千城的手。
雲千城兩手空空的。
風月白挑了下眉毛:“師傅他沒答應救白季麼?”
雲千城聞言,趕緊從懷裏掏出了木頭盒子,將盒子遞給了風月白,語氣急促:“師傅將雪蓮藻給我了,這個能救白季吧?”
“應該可以。”風月白眼底閃過一抹亮色,他打開雪蓮藻的蓋子,纖長的兩根手指捏住晶瑩剔透的藥丸,放在手中打量著。
雲千城看著風月白手中的藥丸,卻發現風月白久久不把藥丸放到白季口中,她便有些著急了:“師兄……”
“暴殄天物……”風月白低聲嘀咕了一句,一臉不情願的將藥丸塞入了還昏倒在床榻上的白季口中。
那藥丸入口即化,倒也不用催咽之類的。
白季吃了雪蓮藻之後,原本黑沉沉的臉色,明顯的好轉了起來,可卻依舊沒有醒來。
雲千城搬了個小凳子,坐在床頭守著。
風月白又將白季的胳膊從被窩裏掏出來,給白季號脈。
好一會後,風月白將白季的胳膊又塞回到了被窩裏:“再緩緩,若是今天能醒過來,就是沒事了。”
“一定能醒的。”雲千城定定的看著床榻上白季的那張臉。
風月白眉頭皺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晦暗。
“師妹。”
“嗯?”
“你是真的嫁給白季了?”
雲千城愣了一下,扭過頭去看風月白:“師兄怎麼又問這個?”
“你一直沒有回答我。”風月白的聲音帶著一絲按耐不住的怒氣,“我就問這一句,有那麼難麼?”
“不難。”雲千城一臉的哭笑不得,“隻不過你問的時候都不巧,我就……”
雲千城看著臉黑的像是鍋底一般的風月白,果斷的結束了囉嗦的解釋,直接回答道:“我是嫁給白季了。”
“你騙我。”風月白竟直接伸出手,拉住了雲千城的手腕子,“我是大夫,我看得出來,你根本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