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風回林的聲音冷漠疏離。
雲千城垂下了頭,有些難以啟齒。回到京城這麼久,從來沒有登過丞相府,頭一次來,還是有事相求。
“我是來找師兄救命的……”
“嗬。”風回林冷笑一聲,甩了下袖子,轉身便往回走。
“師傅?!”雲千城追了兩步,看著風回林越走越遠,她滿眼的複雜。
眨眼的功夫,風回林的身影便消失在挺遠的拐角處。
雲千城踟躕了一下,終是沒有跟上去,她調轉方向,往風月白住的院子行去。
白季現在很危險,需要馬上找到風月白救命才行。
風月白的院子裏。
風月白正在翻醫書,見到雲千城來了,他一臉的驚喜。待問明雲千城的來意後,風月白眼中的驚喜散去,默默地開始收拾藥箱。
“走吧。”將藥箱背好,風月白召喚了雲千城一聲。
“麻煩師兄了……”
倆人出了丞相府,乘上了馬車,往白府的方向行去。
馬車離開丞相府後,丞相風回林的身影再次出現了相府的大門口,他的視線望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沉默半晌。
不久之後,雲千城帶著風月白回到了白府。
下了馬車,穿堂過院,兩人徑直往白季的屋子行去。
阿青和阿紫還沒回來,院子裏房前屋後守著無數個錦衣衛。杏兒則守在了房間門口。
“怎麼樣了?”雲千城推開門,順便問了一直站在門口的杏兒。
“大夫診脈後,白大人就乏了,說要睡覺。”杏兒滿臉的擔心,“白大人不讓我們進屋,我就隻能守在屋外,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
雲千城點了點頭,邁步往臥房走去。
一燈如豆,昏黃的光線中,白季在床榻上沉沉睡著。
“看樣子倒不像有什麼大事。”風月白提著藥箱,站在雲千城身後,臉色難看,“你真嫁給他了麼?”
“現在別說這些了,先給他診脈吧。”雲千城走近床榻,輕聲喚了句白季。
白季依舊沉沉睡著,沒有反應。
雲千城連著喚了幾聲,方才發覺不對,就伸手去搖晃白季的肩膀。
“是昏過去了。”風月白已經走到了床邊,他在床榻邊緣坐下,伸手從被子裏抽出了白季的胳膊,診起了脈,隨後又翻看了白季的眼皮。
“好奇怪……”風月白伸出了兩根手指,在白季的虎口用力掐了一下。
虎口處迅速泛白,白季悶哼了一聲,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要掐他麼?”雲千城見狀,伸手去掐白季的人中,掐了好一會兒,白季依舊沉沉昏迷著,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
風月白伸手止住了雲千城的動作,轉而從藥箱裏拿出套銀針來:“這毒很奇怪,白季雖然在昏迷著,可體能卻消耗的很快,你去找根老人參,切了片讓他含著,我來給他施針。”
雲千城點了點頭,一臉擔憂地出了門。她則從管家那裏取了白府庫房的鑰匙,取了跟老山參來,將山參切好了薄薄的片兒後,再次回到了白季的臥房。
雲千城走進臥房後,就見風月白正皺著眉頭看著白季,他手裏還捏著根銀針,久久沒有落針。
“師兄,怎麼了?”雲千城擔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