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電梯口這邊已經陸續的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武警,最後就連羅景泰也到了。
葉曉楠擔心王鳴的安危,見自己的人到了,就一指天煞說道:“羅局,這家夥會功夫,看住了,我去追王鳴,他受傷了!”
羅景泰這會兒已經被這座地下賭城的規模給震驚到了,萬萬沒有想到,坤平縣的地下,竟然還有這樣一處所在。真的難以想象,平時這裏招待的都會一些什麼樣的人?是富豪商賈,還是達官顯貴?這個重大的發現,恐怕連省裏頭都會受到震動吧?
他腦海裏瞬間翻騰著各種思緒,被葉曉楠這麼一喊才回過神來,本想叫別人去追,可是葉曉楠已經跑得沒了影子,隻好搖搖頭,叫手下人趕緊把天煞控製起來,另外通知地麵上的女警員再下來幾個,照顧鐵籠當中的女人們。畢竟此刻她們都被剝得溜光,男警員有些不方便。
同時,他還吩咐幾個身手不錯的警員,跟在葉曉楠的身後,以防意外。
玻璃門之內,是錯綜複雜的走廊和一個個裝飾豪華的房間。
王鳴追進來的時候,舒山河和鍾小光已經沒了蹤影,隻能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神。
王鳴隻好順著聲音的方向追去,同時把外套甩掉,被貼身的背心扯了出來,好賴的把傷口包好。好在前後傷口基本上相對,用背心這麼一勒緊了,流血速度頓時減慢。
腹部中的那一刀其實不在嚴重,主要的重創還是來自背部的那一下,雖然流血減緩了,可是更大的陣痛亦是隨之而來,才跑出幾步,王鳴就已經痛得滿頭大汗,雙眼冒金星了。
可是舒山河和鍾小光逃走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他不能有一點停留,隻得要緊牙關,跌跌撞撞的追過去。一旦叫這兩人逃走了,那可就是後患無窮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背後捅刀子。王鳴主意已定,今天務必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說話工夫,眼前出現了個十字形的走廊,聽越來越模糊的腳步聲從左側的一邊隱約傳來,王鳴哼了一聲,拖著鎬把就拐進那側的走廊裏。
走廊隻有十幾米,兩側都是門戶緊閉的客房,每扇門上都有門牌號,這倒是給王鳴一個指示。至少這麼下去,不會迷路。
此刻,在這條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裏,舒山河和鍾小光正合理的推開一張雙人床,床下光潔的地板上,赫然出現一道暗門。
“舒公子,從這裏下去,我們很快就可以逃走了!”鍾小光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舒山河點點頭,說道:“不急,剛才我聽到王鳴追過來了,咱們在這裏等等他!”
“啥?等他?”鍾小光頓時一愣,一時間沒明白舒山河的意思。
“他現在受了傷,我們兩人合力就能把他幹掉,這小子逼得我爸走投無路,坑我妹子好幾十萬,還害我好事兒,跟我們舒家有不共戴天之仇!”舒山河眼中殺機閃現,一說起王鳴來,恨得牙根兒都發癢。
鍾小光臉色有點難看,擔心的說道:“舒公子,萬一王鳴帶著一大幫警察過來可咋辦?到時候咱們可是想逃都逃不了了!”
“放心,我剛才回頭看了一眼,就王鳴自己追了過來!”舒山河眉頭一聳說道。
“可是那小子那麼厲害,咱們倆……”鍾小光仍舊在猶豫,腦海裏盡是王鳴大戰東北雙煞的情形。雖然他也是個狠人,可是卻沒有自負到能扛住王鳴那石破天驚的鎬把。
舒山河見鍾小光要打退堂鼓,頓時冷哼一聲:“哼,在厲害他也怕槍子兒,一會兒他到了,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一槍就幹死他!”
他一麵說著,一麵從懷裏麵掏出一把黑亮的手槍來,看得鍾小光眼睛發直。國家對槍支管理的十分嚴格,私有槍支就是違法。當然,像舒山河這樣身份的人,有個把支手槍還是很正常的。鍾小光身為坤平縣數一數二的大混子,一直都想自己也弄一支,可是這兩年風頭太緊,警察時刻注意他,根本就沒逮住機會。
這會兒見舒山河掏出一把手槍來,不禁有些垂涎,心說等這回逃出去,說啥自己也得弄一把。他算是看出來了,啥功夫都是扯淡,還是手槍實惠,一冒火人就嗝屁!
舒山河見鍾小光對自己手裏的手槍雙眼發光,就笑道:“咋地,稀罕這玩意兒?”
“那還用說,是個爺們都稀罕!”鍾小光趕緊收回目光,嗬嗬說道。可別叫這家夥誤會自己打這把槍的主意,才一槍把自己跟崩了!
“嘿嘿,不就是一把槍嗎?等回來香河市,我給你弄隻散彈,那才夠勁兒呢!”舒山河嘿嘿笑道。
鍾小光砸吧一下嘴說:“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