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暖!”這時候,安靜忽然莫名其妙的說道。
王鳴一愣,不明所以。
隻見安靜看著他,又低聲的說道:“真的很溫暖!”
王鳴撓撓頭:“也是,怎麼說也比昨晚上待在車裏強多了!”
安靜苦笑不得的哼了一聲,心說這個人根本就把人家的意思給理解錯了。
一碗酒很快用完,安靜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王鳴把她的腳重新放回到被窩裏,伸手試試額頭溫度,雖然熱,卻不像先前燒的那麼厲害了,才吐了口氣出來。
他還記得有此韓佳倩也是發高燒,恰逢是下暴雨。可是相比安靜這次,卻是無驚無險的,不禁搖頭苦笑。
這時候老太輕輕推開門,露出半張臉來,見安靜熟睡了,就說道:“這穿著衣服睡覺,一半會兒好不了,也不得勁兒,你把衣服給她脫了吧!”
王鳴一愣,有點為難起來,撓撓頭說道:“這個,不太方便……”
老太笑嗬嗬說道:“她是你對象,有啥不方便的?”
王鳴尷尬的一笑,低頭看看熟睡的安靜,猶豫下,就動手給她脫衣服。
把安靜的衣褲疊好放在枕邊,又給她仔細的蓋好被子,王鳴就逃也似的跳下床。
老太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不禁笑說道:“小夥子,不就是給自己對象脫個衣服嘛,看你嚇得,滿頭大汗的!”
王鳴一陣愕然,今天算是丟臉丟到家了,啥時候自己在女人麵前這麼發糗過?哪次不是把那些各色的女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可是麵對安靜這個尤物,他心底卻始終有一絲的底線不敢碰觸,除了她的身份和背景,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大娘,我去吃點東西!”王鳴為了掩飾尷尬,趕緊拿起安靜枕邊放了半天的飯菜,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時候坐在中間屋床上的老頭正擺弄著那隻半導體收音機,捅咕了半天,才算找到一個頻段,滋滋滋的發出聲音來。裏麵居然放著安靜的歌曲,雖然不知道名字,可是一聽聲音王鳴就知道。
他愣了愣,心說這廣播台怎麼總放安靜的歌兒?轉念一想,不禁釋然。安靜到香河市義演獻唱,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各個媒體定肯是不留餘力的宣傳,像這些廣播台,必然會趁機跟風。
正想著,就聽老太嘀咕說道:“這姑娘的歌唱得可真好聽,也不知道她這歌叫啥名字?”
老頭生氣的說道:“你個死老太婆,就不能消停會兒?得得得的,一會兒歌都唱完了!”
“哼,老不死的,一天到晚罵我!”張老太不滿意的說了句,朝著王鳴一笑,回去了。
王鳴三兩下填飽肚子,把碗筷歸攏好,就坐在床邊,靜靜的聽著中間屋裏麵傳來的音樂聲。。
一曲終了,天籟尚在,意猶未盡!
王鳴吐了口氣,看來看睡夢中還在不斷皺眉的安靜,心中湧動出一絲愛意來,伸手掖了一下被角。
然後去臉盆裏把泡了半天的手巾取出,擰掉一部分的水分,敷在安靜的額頭上。冰冷的水刺激得她皺了一下眉頭,嘴裏麵模糊著說了一句什麼,王鳴也沒聽清楚。
這時候,隔壁屋裏傳來老頭的說話聲:“這兩天天天都能聽這個姑娘唱歌,真好聽,比那些亂七八糟,唔嗷喊叫的強多了!”
王鳴朦朧中一笑,心說你老兩口要是知道這歌就是這屋正睡覺的這位唱得,不知道會是啥樣的表情。
一首歌曲之後,就是主持人發來一通感想,中間還插了一條廣告。然後就是一則新聞,說是從今晚午夜開始,暴雪就會慢慢停止,因為暴雪出現的通信故障,也會在短時間內恢複。
王鳴聽了,暗中高興,這樣的話,明天他就可以和許舒雅聯係上了。
從老兩口的對話裏,他才隱約的知道原來老頭兒姓張,心裏頭默默的記住了。
王鳴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一陣倦意襲來,就脫掉鞋爬到床裏頭,身子依在火牆上,打起盹來。此刻他可不敢再鑽進被窩裏,安靜全身光溜,生怕自己把持不住,給人家給那個了。
熱烘烘的火牆熏得王鳴腦袋昏昏沉沉的,似睡未睡。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暗裏就聽安靜低聲的叫道:“王鳴,你醒醒!”
“嗯!”王鳴應了一聲,還以為在做夢,就吧嗒吧嗒嘴,不做理會。
可是隨即,有人踢了踢他,這才唰的睜開眼睛,隻見黑暗裏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安靜,你醒了?”王鳴愣了一下問道。原來安靜居然圍著被子坐了起來,正看著她。
“嗯!”安靜輕輕的嗯了聲,然後又忸怩的說道:“王鳴,我……我憋不住了!”
“……”王鳴一陣無語,忙乎半天,倒是把內急這件事兒給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