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的幾個手下衝下去想要阻攔,結果被那四個家夥三下五除二給幹趴下了。至於磚廠裏的工人,根本就沒有敢上前的。他們打群架還行,單打獨鬥,沒一個有膽子的。
馮國生雖然沒見過舒山河,可是看這架勢,也猜出了個八九不離十,心說這會兒啥法不法的,根本就不管用,還是叫市委書記的公子來收拾王鳴才是真格的。當下就滿臉的諂媚的湊過去,想要趁機套套近乎,沒準就逮住升官的機會呢!
可惜舒山河連正眼都沒看他一下,直接從他身邊過去,和王鳴相對而站。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麵,可是都聞名已久,此刻四目相對,空氣一下子就變得凝固了起來。
周圍眾人也是大氣都不敢喘,就連一直捂著下巴哎呦哎呀叫個不停的王新民,這會兒就蔫吧了,眼睛賊溜溜的亂轉,也不知道打著啥主意。
良哥在坤平縣是有頭有臉的大混子,平日裏都是別人怕他。可是和人家舒山河的氣勢一比,頓時就矮了半截。這會兒也神色凝重,心提到嗓子眼兒。王鳴今天要是被舒山河收拾了,他們也一樣得跟著倒黴。不過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多少還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
過了許久,舒山河才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就是王鳴?”
聽舒山河開口,眾人的目光頓時聚焦過來,紛紛猜測王鳴將會如何的麵對。
“哎,你說話就不能大聲點?擱嗓子眼兒哼哼,都沒聽清楚你說的是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鳴居然一麵挖著耳朵,一麵不耐煩的說道。
舒山河臉色一變,身邊的一個大漢頓時心領神會,上前一步,就拿著小榔頭似的拳頭搗向王鳴。
舒山河身邊的四個大漢,人高馬大,胳膊比大腿都粗。其中一個不由分說,一拳搗向王鳴,呼呼生風,使周圍的人都聽風變色。
這一拳要是打實誠了,王鳴不死也傷。
原來還十分淡定的王鳴,此刻也是臉色微變,看來舒山河真是做了十足準備,摸清楚了自己的老底,刻意帶了幾個練過的硬手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那比榔頭還要大上一圈的拳頭就已經到了麵前。
王鳴沉肩錯步閃身,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絲毫不拖泥帶水。眾目睽睽之下,不但輕易的避開了大漢的拳頭,還趁機向前踏出一步,用肩頭在大漢的胸口一頂。看似輕描淡寫,大漢的臉色卻瞬間變了。由紅變紫,接著蹬蹬退後兩步,捂著胸口,嘴角掛血。
王鳴則是暗中吐口氣,暗叫好險,自從回到鄉下,除了蘇心誌帶來的那個白頭發的中年人之外,他還沒有遇見這麼厲害的對手。光是拳風劃過,就叫他全身打起冷顫來。
心中雖然吃驚,王鳴臉上卻仍舊露出淡然輕笑,越過一臉不可思議的大漢,目光落在舒山河的臉上:“舒公子,真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找來這麼厲害的幫手,還真是抬舉我了。”
舒山河同樣心中詫異,他帶來的這四個人,都是衝著舒慶賀的麵子來幫忙的,各個都是高手,沒想到剛和王鳴一接觸,就吃了虧,不驚才怪。
不過他可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些年大風大浪的見得多了,同樣麵沉如水,嘿嘿笑道:“我聽說王會長失蹤三年,回來之後就有了一身了不起的本身。為了安全起見,隻好請幾位好朋友過來幫襯一下,免得陰溝裏翻船!”
沒想到舒山河還挺直接,不過想想他這段時間做事的風格,也就了然了。要是換成別人,老子是市委書記,根本就不用跟王鳴明刀明搶的幹,背地裏耍狠使陰一樣能收拾人。可是這個舒山河卻明目張膽的和王鳴翻臉,便可見這個人還算是光明磊落。
王鳴不禁暗暗點頭,怪不得他能夠在香河市混得風生水起,除了有他老子這麼厲害強硬的資源之外,恐怕他這種性格也是關鍵因素。
相比之下,他妹妹舒心就差得不是一分半分的了。
此刻聽舒山河開誠布公,王鳴也一笑說道:“我就是個鄉下青年,舒公子還真把我當成武林高手啦!”
他雖這麼說,可是大家都聽得明白,看來王鳴根本沒有一點謙虛的意思。
這時候,先前被王鳴打退的大漢在舒山河耳邊低語幾句。舒山河點點頭,抬頭看著王鳴說道:“王會長,咱們也別廢話了,我看你的人手也不少,不如就在這兒一分高下。我的人要是被你打敗了,我妹子的事兒以後絕不追求。反過來,要是你的人被我們打得找不著北,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王鳴眼睛頓時眯縫了起來,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舒山河帶來的人,起碼得有二百人,黑壓壓的一片。各個長得凶神惡煞,一看就是常年靠打架鬥毆過日子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