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林帶的西側,有個巨大的水泡,那裏就是個私人承包的魚塘,即便是秋收農忙的季節,也有人來這裏倒賣新鮮的活魚。畢竟現在農縣的生活條件大好,幹活累了一天,自然是要吃一些好的。魚就是飯桌上必不可少的菜之一。
“沒想到站在這裏,心情會這麼的好!”劉月娥臉上有點小興奮,王大奎去世的陰影一直壓著她難受,此刻忽然間得到了釋放,心情頓時舒暢了很多。
王鳴看著劉月娥高興,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哎呦……”就在這時,王鳴身邊的劉月娥忽然驚叫一聲,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來。
“咋地了嫂子?”王鳴被嚇了一跳,趕緊問。
“有東西咬我!”劉月娥疼得直皺眉,手摸向大腿的後麵。
王鳴心中一驚,低頭朝那些灌木裏掃了一眼,就見一條不到兩尺的長蟲正飛快的遊走,瞬間就沒有了影子。
這時候王悅和楊思思也跑了過來,同時驚叫:“是蛇!”
“嫂子,咬哪裏了?”王鳴顧不上那條逃走的長蟲,扶住劉月娥的手臂問。
劉月娥咬著嘴唇忍著疼說:“好像是大腿後麵!”
“我看看!”王鳴趕緊就轉到劉月娥的身後蹲下,隻見在劉月娥左側的大腿彎上方一捺的地方,有兩個整齊的小洞,正有血水滲出來。
“嫂子,你把褲子脫了,我得把傷口裏的血吸出來,萬一有毒就麻煩了!”以王鳴經驗來看,剛才咬劉月娥的那條長蟲應該沒有毒。
在東他們這裏,這種小蛇被叫做長蟲,一般都是無毒的,而且數量也不多。能叫他們遇上,也夠倒黴的了。
一聽要脫褲子,劉月娥臉頓時就紅了。
“嫂子,你還猶豫啥啊!萬一有毒,那就來不及了!”王悅在一旁催促說。
楊思思也是一臉的關心,把著劉月娥的手臂:“嫂子,快點,趁著蛇毒還沒有順著血液流走,叫王鳴幫你吸出來!”
劉月娥把心一橫,就伸手解開腰帶,把外麵的褲子褪了下來。
王鳴深吸一口氣,把嘴貼在傷口,感覺到劉月娥大腿上的肌膚冰涼涼的,滑膩膩的。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敢多想,用力一吸,嘴裏就湧進一股腥鹹的味道來。
他趕緊扭頭把吸進嘴裏的血吐了一邊,然後又去吸。反複幾次,血色由深變淺,應該是沒有什麼事兒了。
不過王鳴哪會放心,叫劉月娥把褲子提上,就背她急匆匆的下了土山,回到車上,一溜煙似的朝縣裏去了。
不管那條長蟲有毒沒毒,都必須及時的給劉月娥打上血清,免得出現意外。
看著焦急萬分的王鳴,劉月娥心中暖呼呼的。又有點擔心王鳴開快車出事兒,就柔聲的說:“鳴子,我沒啥事兒,你慢點開!”
王鳴頭也不回的說:“被蛇咬了不能耽誤,要盡快的打上血清才行!嫂子,你別亂動,一會咱們就到!”
王鳴曾經有過一段時間,專門的訓練過車技,像這種小鬆花江在他手裏麵,就跟玩具似的,就是他想出意外都難。
坐在劉月娥左右的王悅和楊思思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見王鳴陰沉著臉,兩人都不敢吱聲。
看見她們倆有點慌張的神色,劉月娥就低聲說:“我沒事兒,思思好不容易來咱們這玩玩,還叫我給攪黃了,真對不起!”
“嫂子,你別這麼說,都是我不好,非得磨著小悅帶我出來玩兒!要不然,你也不會被蛇咬!”楊思思滿臉的擔心神色,還有點內疚。
王悅就在一旁說:“嫂子,我們啥時候都能玩,隻要你沒啥事兒就好!”
劉月娥一笑說道:“就是鳴子大驚小敝的,我小時候也不是沒叫長蟲咬過,沒啥事兒!”
幾人說話的工夫,開得飛快的車就已經衝進了縣裏,直接到了縣醫院的門前。
劉月娥想要自己下車走,可是王鳴說什麼不幹,非得背著她。
她拗不過王鳴,隻好紅著臉趴在王鳴背上,心裏頭卻是異常的高興。
在醫院裏掛了號,包紮好,打了血清,王鳴才算鬆了口氣。
被長蟲咬這事,可大可小,就看處理的及時不及時。
王鳴扶著劉月娥從處理室裏出來,坐在走廊裏等他們的王悅和楊思思就趕緊問怎麼樣。
王鳴一直沉著的臉終於露出一抹微笑來:“沒啥大事兒!”
王悅和楊思思都拍著胸口說,看你剛才的樣子,可把我們給嚇壞了。
王鳴有點不好意思,剛才是自己太緊張了,對劉月娥的關心一下子就全都表露了出來。現在看看王悅和楊思思不懷好意的眼神,心裏有點不安,暗想她們不會看出什麼來吧?
好在王悅和楊思思好像沒有發現什麼,陪著劉月娥坐在那裏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