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王鳴假裝要踢他,嚇得杜小五趕緊躲賈三炮身後去。
賈三炮整得莫名其妙,就問:“到底咋回事兒?”
杜小五嗬嗬笑說:“三炮,你是不知道,鳴子哥家來了個賊帶勁兒的姑娘,哎呀,那身段,那臉蛋兒……長得就跟那個什麼菲似的,忒招人喜歡了!”
“真的?”賈三炮的大胖臉頓時露出興奮的神色來,流著口水說:“鳴子,你豔福不淺啊!”
王鳴哭笑不得,心說你們要是攤上就知道了。不過看來這事兒他也解釋不了,於是就說:“行了行了,趕緊說正事兒!”
接著,三人就東拉西扯的研究了一下收糧的情況,時不時的還品頭論足的討論一下縣裏的那些姑娘們。
老客孫衛國那邊是肯定沒問題了,主要是王鳴他們能不能收上來。
別看犁縣屁大的地方,那莊稼地也不少,家家種的糧食要是都收過來,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能把縣裏一半的糧食收上來,就足夠他們小發一筆的了。
但是有個難題,就是往年杜富貴也在縣裏收糧,他背後有杜老邊支持,相對王鳴他們要輕鬆的多。要是知道他們來搶他的財路,肯定背地裏使壞。
再一個,鄉親們也有點怕他們,差不多就把糧賣給他們,省得得罪人。
賈三炮頭腦挺靈,可是膽子和杜小五一樣小,一聽杜富貴的名字,就有點打怵。
王鳴卻不放在心上,告訴他們隻管放心,杜富貴要是敢來搗亂,保準叫他哭都找不著北。
轉眼到了中午,賈三炮做了幾個菜,三人又喝了一頓小酒。至於他父母,早都把午飯帶到地裏去了。
在賈三炮家賴到了晚上,王鳴也不好意思了,就起身告辭。
反正杜小娟叫他晚上過去,眼看也沒幾個小時,上哪兒都能待會兒。
一想起杜小娟和他說今晚家裏沒人,給他留門,心裏就不禁有點興奮。
王鳴想的得意,嘴裏哼著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啥的小曲,溜溜達達的走著。
結果一沒注意,和迎麵來的一個人撞到一起。
那人一看是王鳴,嚇了一跳,轉身就走。
“杜富貴?”王鳴也是一愣,眼前的這人正是縣裏的二流子杜富貴。
好家夥,正想找你算賬呢!王鳴頓時把眼眉一橫,叫道:“給我站住!”
杜富貴也就是欺負欺負縣裏人和在娘們的肚皮上逞威風,再加上認識幾個狐朋狗友,就牛氣上天了。
可是王鳴是啥角色,他比誰都清楚!不但能打縣裏的小混子打得屁滾尿流,就是會長杜老邊,也被他一腳踢成了半個太監。
再說,他背地了還幹了件不得了的事兒,要是被王鳴知道了,非殺了他不可。
一想起這些,他不跑那就是傻叉了。
但是現在被王鳴這麼一橫,嚇得腿肚子有點軟,走也走不動了,就硬著頭皮說:“王鳴,叫我?”
王鳴哼了一聲,真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可是這光天化日的,他可不想犯法。
想了想,王鳴就說:“通知你一聲,今年咱們縣的糧食我收了,你給我靠邊站!”
杜富貴一聽,心裏這個憋屈,這收糧可是每年他主要的收入之一,要是把這塊兒丟了……
可是再看看王鳴那刀子似的眼神,他脖子縮了縮,沒敢答話。
王鳴也懶得搭理他,丟了一句我也不能讓你沒飯吃,我家那塊樹地你不是整到手了嗎,種點黃瓜茄子啥的,餓不死你!
說完轉身走了,把傻愣愣的杜富貴晾在那兒。
“這也太欺負人了!”杜富貴終於感覺到被人欺負是啥滋味了,心裏這個堵。
“熊貨!”看著杜富貴那熊樣,走遠的王鳴忍不住罵了一句,看來自己還是高看杜富貴了,這孫子也就是個吃軟怕硬,背地裏玩花花腸子的東西。
不過王鳴心裏卻沒有放鬆,杜富貴身後還有杜老邊給支招。那老東西被自己踢廢了,心裏肯定恨死他,說不定還會整出啥事兒來,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王鳴溜達回家,見王悅和楊思思都不在家,估摸著是去哪兒溜達了,算是鬆口氣。回屋換了身衣服,等著晚上和杜小娟約會。
眼見天黑了,王鳴就推門出去,正好劉月娥也從東屋出來。
“鳴子,這天都黑了,去哪兒啊?”劉月娥關心的問。
“那啥,晚上我去三炮家住,我們哥倆嘮嘮嗑!”王鳴撓著頭睜眼瞎掰。
劉月娥也沒多問,哦了一聲,就轉身回去了。
王鳴搖搖頭,出了家門。
因為正逢秋收,縣裏人勞累了一天,回家吃晚飯就都早早的睡下,整個縣子都陷入到寧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