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示弱(1 / 3)

鄭霖雖是早聽得家裏喧嘩,卻隻當是送禮的,倒也不很在意,待鄭霜上前去開了門,鄭霖進了屋裏,一眼瞄到地上橫七豎八的烏黑腳印,臉色登時便難看了幾分。

而淩天幾個見他進來,也不理他,隻自顧自坐在椅子談笑。

鄭霖見狀心中暗暗惱怒,但他城府甚深,並不上前質問,隻將淩天幾個做了空氣,,摸摸鄭霜的頭頂笑道:“一個人在家,竟然沒把房子拆了,什麼時候變這麼乖啦?”

“父親真討厭,人家一直是乖乖女來的。”鄭霜一邊扯著鄭霖的胳膊撒嬌,一邊偷看了淩天幾個一眼,踮起腳尖在鄭霖耳邊小聲道:“裏麵的人來頭不小,他們叫你小霖呢!”

鄭霖一聽之下,臉色不禁一變,在雲城能夠有資格這麼叫自己的,也不過五指之數,這幾個癟三樣的人物,怎會有此實力?

鄭霖半信半疑地上前,對麵坐了,卻終究不敢冒險逐客,隻道:“幾位倒是眼生,卻不知今日造訪有何貴幹?”

止了談笑,淩天斜了一眼鄭霖,油頭大耳,腆著大肚,果然是官像十足。

既是正主已到,淩天也就懶得再做戲,雙手枕在腦後,淩天歪了歪嘴角,撇向身邊的柳如煙,淡淡道:“鄭團長是吧?知道她是誰嗎?”

“恕高某眼拙。”鄭霖見淩天的表情,情知來意不善,他警惕地瞪著淩天幾個,冷冷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來這裏撒野?看來是有備而來了?”

“談不上,隻是不得不來。”淩天似笑非笑道:“她嘛,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蓄意謀殺女犯,柳如煙,幾日前,鄭團長與陳公子在雁蕩山做過一場,既是不巧走脫了我們幾個,今日被找上門,也是定數。”

“你,你這個混蛋,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鄭霜在一旁,聽了淩天赤/裸裸的威脅言語,不由得氣急,很明顯的,自己上了這個家夥的惡當,這個邪惡的青年不但不是什麼大官,而且還是個壞蛋,她心中惱怒,就要衝上去將淩天他們繩之以法,卻被鄭霖一把拉住,推到身後。

鄭霖心裏一陣陣發虛,不想自己一向謹慎,這次還是踩了地雷,當初若不是陳家飛那小子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留後患,自己也不會冒險幫他,如今可好,人沒幹掉,自己倒被堵在了家門口。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穩住他們,等自己一家人安全了後,再好好修理他們,心中計較一番,鄭霖看著鄭霜道:“小霜和你娘先回房裏去,此事不可聲張,年輕人嘛,有時候是會衝動的,我跟他們好好交流交流。”這鄭霖在他女兒麵前,看來絕對是位好父親,好團長。

“跟他們羅嗦什麼?先抓起來再說!”鄭霜被淩天了便宜,想起來這事她就氣得牙癢癢。

“進屋吧,你父親會處理好的!”鄭夫人當然多少知道一點丈夫的內幕,這事丈夫說不能鬧大,自然有他的道理,她怕刁蠻的女兒添亂,忙把鄭霜連說帶哄拉進了屋裏。

看見他們母女進了房間,鄭霖暗自鬆了口氣,穩了穩神,他決定過會無論這亡命徒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都不妨先答應著,等他們一出自己這個門,就馬上通知陳家飛把他們給做了。

但怎麼說自己也是個團長,他們不過是一些流氓,鄭霖雖已決定示敵以弱,也不想在聲勢上輸給對方,拿出平日的氣派,鄭霖道:“我很佩服你們的膽色,說吧!你們找我什麼事?”

淩天知道鄭霖是在和自己玩心理戰,可惜他腦海裏那一點主意自己看的一清二楚,還玩的毛?淩天眼睛盯著鄭霖,淡淡道:“你收了陳家飛多少金幣?一個堂堂的城防軍副團長,竟去做一個小白臉的走狗!”

“——白癡!這話也問得出來,難道我還會乖乖告訴你我收了他七十萬金幣不成?誰叫他是陳不悔的兒子呢?不過這陳家飛倒是很夠意思,還送了小娜這尤物給我做四奶,這丫頭真夠勁……”

鄭霖想起小娜的瘋狂,下身竟然硬了起來,裝作無意地夾了夾雙腿,鄭霖打著官腔,道:“我不知道你的話什麼意思,我希望你們不要把個人感情牽扯到官府人員,關於這位姑娘的案子,我不過是依著程序走,最後依法結案罷了,你們對判決不滿,去縣衙上訴便是,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