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瓊笑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何必拘泥於小節呢。想必你大娘聽到此話,心中也很是欣慰的。”他說完後,便也回頭看了一眼那道姑,再次轉身問道:“天兒,你說你聽完那些人所說的招式後,便已驚的全身是汗,你可不可以跟伯伯說說,到底他們口中所說的招式是什麼招式,真有那麼難破解嗎?”
潘天笑道:“施伯伯要聽,天兒自當講來,隻是天兒天生愚鈍,這些招式對天兒來說有如登天,對伯伯來說恐怕簡單之極。”
羅勇聽後,也不由連忙說道:“那是!那是!當看施前輩與盟主逍遙大殿那一場大戰,早已成為江湖中一大美談,其中的驚心動魄,必定是精彩萬分,隻可惜晚輩未能親眼一見,當真是遺憾之致。”
他此話剛剛說完,那癱瘓在地上的雲飛子,突然泠哼一聲,顯然很是不服氣。
施瓊臉上一紅,卻也不說話,心中回想起當年那一戰,如今仍是心有餘悸,可是再跟剛才所聽的潘天闖關,自又是小巫見大巫,絲毫不值得一提。
潘天見他麵色難看,也不知道其中之故,便又將馬家五兄弟當日所使的招式一一說了出來,他每說一招,施瓊的臉色便加重一分,低頭想了半天,卻終是無法破解其中任何一招,到了最後,當潘天說到手使禪杖,以一招“金雞獨立”,斜拍潘天的太陽穴時,他臉色已變得灰白,頭搖的像隻波浪鼓一般,口中一個勁的說著:“妙!妙!”再過片刻,身上已被泠汗濕透,麵如死灰一般。
眾人見他如此,知道他在靜心思考,卻也不去打攪。過了許久,施瓊這才站了起來道:“不怕各位見笑,老夫一生與人惡鬥不下百場,隻有兩次落敗,第一次落敗便是在逍遙大殿之上,敗於義弟手中的一招“劍指河山”,第二次落敗便是敗於這位閣下之手,實在慚愧的很。老夫剛才聽了天兒的一番描述,便將自己平生所學在腦海中過一遍,結果發現剛才天兒所說的五招,老夫竟無一招可破,真是令人汗顏。”他說完後,半天便再也不說話,忽又想到剛才雲飛子笑他,於是便道:“這位英雄,你手中劍法比之老夫猶過之而無不及,不知你對剛才這五招,如何破之?”
雲飛子剛才聽潘天描述那五招的招式,便也想了一遍,卻也破解不了,如今聽到施瓊問,不由歎道:“老夫隻覺今此一生,有如白活一般,慚愧!”他原本臉色就差,如今已成死灰之色,便如將死之人一般,過了許久,便又抬頭問潘天道:“掌門剛才所說,他五兄弟各說一招後,您隻說了一句話,不知是何話?屬下願聞其詳。
潘天聽他叫自己掌門,而又自稱屬下,不由心中大喜,連忙抱拳說道:“前輩相問,晚輩自當如實回答。”他說完後,便看了一眼施瓊,見他眼中也飽含期望,於是便道:“不瞞伯伯,天兒聽完他們五兄弟各自的招式後,想了許久,終也沒有想到破法,於是便隻好說道:“若是如此,我唯有不動。”
“唯有不動?”潘天話語剛落,其它四人都齊齊的叫了聲,顯然很是驚訝,卻也猜不透他為何會如此說。
過了半晌之後,施瓊才大笑著讚道:“好一個後發製人,無招勝有招!”
潘天笑道:“伯伯果然劍法高超,天兒當時隻是心中一急,隨口而出,而伯伯自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說出這招,由此可見,伯伯的招式才是心中有數,天兒的招式卻是亂打誤撞罷了。”
施瓊見他如此顧及自己的麵子,不由高興的笑道:“天兒,你能如此說,伯伯當然高興,可是論劍法,伯伯已經老了。你適才一招以靜致動,後發製人,膽識過人,當真是前無古人,伯父隻是聽了一遍那五兄弟所使的招式,便已全身是汗,而你卻是身臨其境,心愛之人又受人脅迫,自然壓力無比巨大,你能在這種環境之下,想出這一招來,已非常人能及,伯伯就算不問你,便也已知道結果了。你且再跟伯伯說說這第四道關裏麵又有些什麼高人在等著你?”
潘天伸手抓了抓頭,臉上一紅,笑道:“伯伯,實不相瞞,這第四關根本無人守關。”
他此言一出,眾人皆驚。